“怪不得我在祠堂的时候，脑中总会浮现那些冥婚的场景。你在祠堂和死去的灵灵拜了堂，是这样吗？”
”我知道你有阴阳眼，所以一开始就对你非常防备，知道你会坏我的事情。“
”那仓水决会使用那么多植物，动物去害人，也是你教的吧？“
”对，小决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在这方便跟我一样有天赋。我把我掌握的玄学之术不遗余力的教给了他，还违背天命，帮他改变命格，他是我最爱的亲人。“老方不禁流下了眼泪。
”这只是你认为的爱，但那并不是爱，只是你畸形的人格，给自己找的杀人借口而已。小决本来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但是在你教唆下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你还性侵了他！让他为你背锅！“淑离愤怒的说道。
”我没有......那次知道警方快要抓捕的消息时，我已经躲在了安全的地方，但是我没想到，小决的心已经开始慌了，他毕竟是个孩子，只想着为了保护我，瞒着我回到村子里，故意用害你作为幌子，被警察抓住，然后担下了所有的罪过，想一死百了......我就是个混蛋，在他被人活活打死的时候，都不敢去为他收尸.......“老方的声音越发颤抖了起来。
”六叔曾经说他非常相信你们，在我们快要查到你们的时候，还提前帮你们逃了出去。他对你这么好，还交给你玄学之术，为什么你却用来做谋财害命的事？！“
“我恨六哥。他是个很伪善的人。三十年前，我刚到村子的时候，来了一场无名的大火，烧死了不少人。我毫不犹豫的投入到救火的队伍里，为了救一个女孩，还烧瞎了自己的一只眼睛。”老方摘下了眼罩，一个肉团凝结的疤留在左眼的位置，让人看着很难受。“看，是不是很丑？就是因为我变成了这个鬼样子，六哥趁机抢走了我当时喜欢的姑娘，让她跟了他。我也再没有女人喜欢过。”
“可是他给了你一份工作，还交给你玄学之术，也帮了你很多啊？”淑离不太理解缘由。
“他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树立他完美高尚的形象而已。正因为他左右逢缘，面子功夫做的好，才能如此有威望。他表面体恤我，教给我玄学之术，实际上，他教我的每一招式都保留了半分，所以我在练习的时候很容易毒火攻心，经常损伤元气。时间一长，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形容枯槁。后来，我在山里偶然得到了那本《玄灵逆变术》，开始了茅山道的修炼。虽然这些东西看似不是正道，但这至少是我独一无二的本领，不再受制于六哥了。“
”那这么说，六叔的那场病，是不是也跟你有关系？“
”对，我熟读药典，善用各种植物。他是村里的掌事者，每次来祠堂必定焚香。我就在香内加入了苦艾，裸盖菇等可以致幻的植株粉，短期没有什么反应，时间一长变会损害人体的神经，在精神上摧毁一个人。“
“你就没有一点点感恩过他？”
“曾经有，我曾经也单纯的相信着一个人。可是他夺我所爱，害我在先，始终把我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早就对我心怀不轨了。对于这样的伪君子，我为什么还要感恩于他呢？”
淑离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她说道：“就算你机关算尽，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这世界上如果真的有命运一说，也不会因为你的逆天而行就做出改变，你不对那些死去的孩子们感到愧疚吗？你畸形的爱杀死了多少人呢？！”
老方哭笑不得的老泪纵横了起来。他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反正我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我唯一的愿望，希望你把我和小决埋在一起。安灵灵的尸体就在我的墓里面，让我用草药和楠木棺椁存着，还未损坏半分。他们的家属可以去认领。”
淑离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都是一场空啊！一场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