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趴在桌前摆弄茶杯,心里默数着来苏府的日子,盘算的如何去找回去的路,随着一阵敲门的声音停止了思考。
“谁啊?”墨雨并没有站起,只是用胳膊撑着桌子,勉强坐正,神情里透出丝丝警惕。
“是我。”苏颜耐心的回答。
听到苏颜的声音,墨雨气势汹汹的走去开门:“你还知道来看我呀!”
苏颜笑着,拉着墨雨的手往里走:“雨儿息怒,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帮娘亲料理一些事物!”
“好吧,我还以为我身体好了,你就不理我了呢!”墨雨别别扭扭的,脸上一副傲娇的表情。
苏颜看着墨雨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她的脸,然后蹂躏了一番,墨雨被蹂躏后,自然不会放过苏颜,进行了反击,不一会两人就打成一团,形象什么的全部都丢了,直到两人精疲力竭,才做回桌前。
“我说你是大家闺秀吗?力气这么大!”墨雨一脸不满和抱怨。
“大家闺秀就该手脚无力吗?”苏颜对着墨雨翻了白眼,将一杯倒好的水递给墨雨。
“也是。”墨雨认同的点了点头,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得喝起来。
苏颜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说:“还记得你刚来那天看到的那位公子吗?”
墨雨想了想,含着水杯点了点头,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你在苏府呆着也有些闷了吧!”苏颜摇着杯子,浅浅的喝了一口:“明日我带你去他家玩吧!”
墨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忽然抓住苏颜得手:“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真的。”苏颜默默的把手从墨雨的魔抓中抽出来。
墨雨听到苏颜给了肯定的答案,高兴的又蹦又跳:“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玩了!”
苏颜看着墨雨在那欢乐的蹦哒:她还真好满足,心思单纯,我没看错人。一边想一遍满意的点头。
。。次日
“墨小姐该起床了!”丫鬟地无数次地呼喊声响起。
墨雨想虫子一样拱了拱,努力的睁开眼睛:“还早着呢!再让我睡会!”
丫鬟看到墨雨睁开了眼睛,两人合力把墨雨拉了起来,强行为墨雨洗漱好,由于是要出门不能打扮和往常那样随意,墨雨就被裹了一层又一层。
墨雨被裹的极其难受:“太紧了,松一点,松一点,不然一会怎么吃东西啊!”
“小姐啊!你这是出门打扮的自然要庄重点,一会你要少吃点,且不说把衣服撑大了,待会去坐马车的时候有你难受的!”丫鬟手没闲下来,嘴里还在不停的说。
穿完衣服,丫鬟拉着墨雨做到梳妆台前,梳头理妆,墨雨看着桌子上的饰品又不乐意了:“能不能不带这么多的东西,妆画淡一点啊!”
“妆淡点可以,但这些饰品是小姐亲自为你挑选的,你忍心负了小姐的一片心意吗?”丫鬟一脸受伤,手还在不停地摆弄发饰。
墨雨被说的一点话都说不出来了,任由其摆弄,迷迷糊糊中闻到了香味:“好香,好吃的!”墨雨终于醒了,作为一名标准的吃货,不受任何外界的干扰,将东西席卷一空。
此时,苏颜已经在流苏马车里恭候多时,迟迟等不到墨雨的到来,实在坐不住了:“秋月,你快去看看。”
“小姐莫急,刚刚有丫鬟来报说墨小姐又吃多了,正在来的路上。”秋月话语闭,墨雨从不远处小步移动,不是因为吃多了,而是被裹得太紧了。
苏颜看着举步艰难的墨雨,直接下了车,快步走到墨雨身边扶着她:“谁叫贪吃的!看吧,走路都难。”
“才不是呢!是这衣服太紧了!”墨雨倚在苏颜身上,为自己辩解。
“好了!别逞强了!快上车吧!”苏颜将墨雨推上车,随后上了车:“一会你就会知道你吃多了的后果了!”
墨雨没理苏颜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睡觉,只是车没走一会,墨雨的胃里就一阵翻搅,她一直强忍着。
苏颜看到她脸色难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见其脸色依旧不见好转,便让车夫停了车,墨雨感觉车停了,就像离了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苏颜随后下车,看到墨雨吐的一塌糊涂,吩咐秋月拿来了一壶水,走到墨雨身边递给她,扶着她离开污物地:“歇一会在赶路吧!”
墨雨扶着车厢,无力的说:“无妨,继续走吧!听丫鬟们说了路还很远,到了在歇也可以的。”说完,缓缓的爬上车。
苏颜也是无奈,示意车夫继续赶路,自己也上车照顾墨雨,照顾墨雨的同时还不停的调侃她:“叫你贪吃啊!下次还这般贪吃吗?”
墨雨点点头,表示自己还会继续,难受就难受,不吃可不行。
“你看你都成这样了还要吃!”苏颜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摇了摇头。
墨雨怎么也想不通以前从来不晕车,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墨雨一路吐到了邢庄,虚弱至极。
邢预看到苏家马车到了,积极的上前迎接,只看到一个身影窜出来,在一旁狂吐,跟着苏颜也下了车,走过去搀扶墨雨。
邢预看着墨雨那般虚弱,整个背后都凉嗖嗖的,赶紧上前查看:“墨小姐如此虚弱,恐怕是舟车劳顿,请随我到厢房休息,让我为墨小姐号上一脉。”
苏颜有些奇怪邢预为何对墨雨大献殷勤,不过看到墨雨,也没有多问:“劳烦您带路了!”
“客气,请!”邢预为苏颜墨雨指路。眼角无意间扫到一角看见了一个人,踉跄了一下:完了,他怎么来了。
“喂,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停下来了!”苏颜有些着急。
邢预回了神,继续带路,到了厢房,她们合力将墨雨放至床上,此时墨雨已经昏睡,邢预紧张的为墨雨诊脉,知道她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墨雨怎么样了?你说话呀!”苏颜抓着邢预的袖子。
邢预拉回袖子:“墨小姐无碍,只是舟车劳顿,一会给她吃一粒我炼制的药,她就会恢复了!”
“是我太紧张了,有邢大神医在,雨儿一定不会有事的。”苏颜从紧张中回了神:“不过话说回来大神医一般不轻易将自己的丹药给别人的,今日怎么如此积极?还对雨儿如此殷勤!”
“颜儿说笑了!医者父母心嘛!”邢预直冒虚汗,连称呼喊错了都没发现。
苏颜听到已久没被他唤的称呼:“你喊我什么?”
邢预一惊退了一步:“请苏小姐恕罪,我无意冒犯!”说完后离开了厢房。
苏颜预追,不知是没有勇气还是何原因,竟半步未动,只是坐在原地落泪,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夜过后他就疏远了自己,连称呼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