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真的来了。春季真是一个好季节,生机、明媚,还有多情。陆放在闲暇之余,陪着我在郊外感受着春天的气息,山坡上,桃花李花竟相开放,不少城里的人寻踪而至。
陆放端着相机给我拍了一些照片后,就挽着我的手,跟着游人的脚步漫步向前。他说:“北山植物园里的樱花也开了,红的白的都有,抽空我们也去看看。”我随声附和着:“好啊。”
其实,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看这些桃花李花。在我的家乡,每到这个季节,也是这样成片成片的开放着桃花和李花,这种熟悉的花香一直存留在我的嗅觉神经里。像是恋人的味道,一闻到它就感到满满的亲切感。
而北山的樱花,倒是我心中所不愿提及的。上大学前,我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樱花,只是在书本上或是电视里见过它的芳容,知道它是日本的国花,知道它的花期很短,只是我不明白日本为什么选它作国花。据说它还象征爱情,可是在我的眼里,爱情如若樱花,虽然美丽,但也未免太短暂、太凄美了,就像我和子诺的爱情一般。我和子诺曾经相约过一起去北山植物园看樱花,最后却因为我的原因,耽误了花期,未能成行,成了永久的遗憾。
其实,在樱花开得正盛的那段日子里,孙桂思带着我到日本去了,借着考察的名义。我们享受着日本的美食,观赏着日本的国花,期间,孙桂思还去睡过日本的***他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以瞒天过海。而我只不过是不想去追究而已,因为我们又并不真正是谁的谁,我乐得他天天去花心,省得来纠缠我,这样我就可以多腾一点时间来想念我的子诺。
从日本回来时,已错过了北山植物园里樱花的花期,还没能等到下一个花期的到来,子诺就跟这个世界永别了。一片花瓣飘零,犹如过往云烟,谁还在乎它曾经的绚丽?而子诺虽然离开了我们,可在我的心中我永远记得,记得我们是如何的相爱。那灿烂而又短暂、凄美的樱花,你哪能媲美我和子诺的爱情?
后来,当陆放再次约我去北山看樱花的时候,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我知道,如果我去了肯定会心情不好,那反倒是辜负了陆放的一翻心意。
一天,陆放跟我说,林西的忌日快到了,他想在再婚前在她的这个忌日去祭拜一下。一来告慰一下她的在天之灵,二来告知一下我们即将结婚的消息,让她在冥冥之中保佑我们幸福平安。对此我并没有什么意见,反而觉得他想得很周到的。
在林西忌日的头一天我跟陆放回到了北京,然后在家里大家一起简单地商量了一些关于婚礼的事情,因为我力求简单,在这些方面看得不是很重,因此也基本都是他们在决定,然后我点头表示同意。最后决定婚礼定在“五?一”劳动节这一天,地点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