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墨玉一时气愤,叫来看马的小校,问道:“你们是怎么看着马的,连腿上有伤都不知道,还是说,这就是你们干的?”小校们一时惶恐,连忙跪倒在地:“末将不知,末将真的不知道啊。”看着小校们颤抖的样子,沈风道:“此事可大可小,你们须从实招来。”
听见沈风这么说,呼延墨玉也说道:“今日你们若有半点隐瞒,军法伺候。”小校们早已吓破胆:“末将实在不敢欺瞒王爷,昨日还好好的,因为王爷吩咐过,晚间还牵着它去河边洗了。”呼延墨玉看他们不像说谎的样子,接着问道:“接下来呢,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小校接着回忆道:“接下来,我们就将白马送回了马厩,然后,送草料来的人喂了马。”
呼延墨玉眼睛微眯:“送草料的人?是谁。”小校连忙答道:“是附近的一个农户,咱们整个驯马场的好草料都是他送的。”呼延墨玉道:“一直都是?”小校回答道:“是的。”呼延墨玉道:“既然如此,你们于我去把那农户找来,你们看管不严,本该军法处置,但念在你们初犯,将农户找来之后各自去领二十板子吧。不过,若是让本王知道你们与此事有半点关系,本王饶不了你们。”两个小校连忙喊着:“末将不敢。”接着就退下去了。
林雪看着小校走了,冷笑道:“果然是有王爷的风范啊。”呼延墨玉道:“你不知道,今日之事,显然是人为的,若是不调查清楚,留下这个给我使绊子的人,恐怕以后都不会好过。”接着又问沈风道:“沈大哥,你觉得这件事是否有蹊跷。”沈风道:“这确实是人为,如果说马匹四处奔跑,身上带伤是不可避免的,但也不应该伤在大腿内侧,而且,从伤口的形状看来,应该是利器所伤。如果说是有人故意给你使绊子,手段也未免拙劣些。你想想,你是否和刚才他们所说的那个农夫有所过节。”
呼延墨玉想了想道:“我从来也没有见过此人,不瞒沈大哥,自我回京城以来,待的地方出了后宫,就是这训马场,除此之外便是上次碰见林雪姐之后你们住得那个客栈,也没有遇见过其他的什么人,又怎么会和什么人有过节呢。”沈风道:“此事尚有疑团,或许等那农户来了之后便知道了。”
呼延墨玉有些愧疚:“沈大哥,本来是要送你一匹好马,可如今……”沈风笑道:“不妨事。”说完,他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白马道:“这匹马我的确是很喜欢,但终究是野性难驯,如今他受伤了,正好在这里修养几天,等他的伤好了,我再将他驯服,你到时候可不要后悔哦。”
呼延墨玉连忙笑道:“本来就是要送给沈大哥的,如今沈大哥不嫌弃,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林雪倒被呼延墨玉一会儿愁一会儿笑的样子给逗乐了:“还是王爷呢,瞧你,在沈大哥面前,和一个孩子又有什么差别。”呼延墨玉连忙跑到沈风的旁边笑道:“沈大哥是我大哥,在他面前我当然是个小孩了。”说完笑着对沈风道:“沈大哥,你说是吧?”沈风倒被他滑稽的表情惹得轻笑。
三人正在闲言的时候,农夫已然被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