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看看后心里直打颤,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那保安队长也不住的解释:“别哭了,你们说,不开除她怎么办?真的等着她被肢解?总得先做个样子。本来市局的领导都在努力,一定要找出窝藏地点。这不但是假警察造假了,还是非法拘禁和绑架!但是现在领导决定先稳住,不敢明着调查破案了。”
如歌她们看着保安拿出来的要贴的布告,无奈的说:“怎么会这样?”她们欲哭无泪。
“回去吧。你们在这里也没用,别哭了,救人要紧。对了,今天她家属会过来,这是他电话,你们要是有什么消息,也可以给他说。谢谢你们帮忙。”
如歌心里终于见着了点希望:“家属?是老家的吗?”
“她几个家?听说好像是她爸爸。”
“爸爸?”如歌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下,但是不知道这个养父是否能救得了林琳,是否真的能代表了她的家属,她真正的家属还在八百里外一无所知呢。
那天,她养父林余粮得到了刘天成的消息后就坐最近的飞机赶了回来。
气恼的他在家里和刘天成四目相对,刘天成懊悔而胆怯的移开了眼睛。林宇梁一声接一声的叹着气,不停地埋怨刘天成:“我介绍林琳给你认识,你们没有缘分成不了就算了,你怎么能让那些狐朋狗友去作践她?想不到反而是我的私心害了她,是我害了她!也是你害了她!”
“叔,我真的不知道这回事。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和林琳是和平分手的。我们分手是因为林琳有病。”刘天成后面那句话声音很低,但还是让林宇梁听到了。
“有病?胡说,她能有什么病?”林宇梁跳起来吼道
“她、她是阴阳人,不会生育的。”
“不可能!你胡说!她生下来就给我养,我不知道?”刘天成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心里是又悔又怕,一直低声解释:
“真的,叔,原来我也不信。她跟我说了,从咱们家回去的第二天她就去了医院,一连两天,还约了医院专家。专家说也没办法。林琳不想让我断子绝孙,所以我们才分手了。”
“出那这么大的事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是林琳不让啊,她怕你担心,她让我发誓,不跟任何人说的。”
林余粮呆了,如果说刚刚得知林琳杀人的消息,除了震惊后还有生气的话,还有埋怨林琳一直闯祸的情绪在,那么现在,这个渴望亲情的父亲,心彻底碎了。
他难过、担心、愧疚,愤怒,说不清都多少种滋味涌上心头。
“叔,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我不会去报复林琳,我不敢说自己有多高尚,但我起码还是个男人。我只是想彻底忘了她。后来听说,就是因为这次看病,她不小心丢了病例,搞得全校师生都知道了。”刘天成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
林余粮一屁股瘫坐在沙发里,半天没反应。
“那个、那个姓赵的住在哪里?什么背景你总知道吧?”
“叔,住哪里我真不知道。具体背景黄叔从来不跟我说。他只说让我好好的招待他、笼络他,都是他来找我,我都没有联系过他。出事的消息,还是林琳宿舍的找到溜冰场告诉我的、我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林宇梁一遍一遍的拨打黄书良的手机:“这个书良,你接电话啊!我电话打了好多遍都打不通,怎么关键时候总找不到你?”他烦躁的自言自语。
“对了,叔,他说他去找人了。还说让你千万稳住气。都不想林琳出事的,叔,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刘天成把案情的大概进展和所知道的一切都详细的给林余粮说了一遍。林宇梁一腔愤怒,却一筹莫展,只好挥挥手说道:“你一边去吧,一边去吧。让我静一会。让我好好想想。”林余粮无奈的摆摆手。继续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林余粮着急的原地直打转,他一遍遍的打书良的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占线。
终于,接通了,林宇梁气急败坏的说道:“书良,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哥,我知道,我也着急。哥,你现在啥都别说,时间紧急,先听我说:我明白,你先到学校去稳住领导。你不知道的,现在来硬的救不了人的。你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焦了也救不了林琳的。
我在尽力周旋,林琳被死者的母亲控制了,那女人就这一个儿子,她现在就像一条疯了的老母狗,见谁都咬。
我已经联系上老赵了,我告诉了他,我们的最终目的、我们愿意息事宁人,只要保住了林琳的性命,一切都好说。
但是老赵说他一时也没办法,他还没有见到林琳,他老婆说一定要让林琳给他儿子陪葬!
他手下的也正在找,不知道他老婆到底把人困到哪里去了。他说是她老婆手底下也有一帮人。关系复杂,现在没法硬碰硬。你去学校,作为家属,别让他们往外乱传消息,对琳琳不利。”黄书良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林宇梁越听越着急,可是,他也没有更高的招,是的,书良说的对,只要能救林琳,其他都好说。
“好、好,兄弟,林琳全靠你了。书良,我一直把你当亲兄弟。我不想害你,可你要尽力帮帮我。我在世上就这么一个孩子。”林宇梁说着呜咽起来,黄书良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拍着胸脯保证:
“哥,我一定尽人力,但成不成,只能听天命了。看林琳造化了。现在警方也在悄悄的查找林琳的下落,哥,你放心,我一定尽力。我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了。”
当林余粮来到学校、在领导办公室看到了那些照片的时候,他不忍直视。他哆嗦着把照片抓成一团,哆嗦着找打火机,要烧掉,保安见状拦了一下,说:“留两张吧——这是证据。”
他默默的捡出两张包在一张纸里,剩余的统统当面就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