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骚扰你了?”室友担心的问。
“他威胁我。我估计他们也跟踪过我,他们知道我带家教,我好害怕。”林琳望着如歌,恐惧写在脸上。
“啊?他们是什么人啊?”“这些人怎么老打你的注意啊?”室友都奇怪起来。
林琳无言以对,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招惹他们了。我不该去学溜冰,我总觉得,这是我倒霉的开始。”
“算了吧,跟溜冰没多大关系。要我说呀,主要是你看起太特别了。其实长得漂亮不是过错。不过溜冰场确实人杂,大不了以后不去溜冰、不带家教就是了!马上就毕业了,他们还能怎么样?”萧笑出主意道。
姚姿也建议:“就是!林琳,别去了。你也不差那几个钱,何必非要带家教,还是晚上呢。真要带,那跟家长说说,白天去不行吗?”
“我也想,今天跟他们提了,他们家说白天一般有事,没人在家。”林琳有点无奈。
“你知道吗?原来我们以为你真的没花的,后来看你存折上还存了那么多,我们都羡慕你呢。”
“我哪里有钱啊?那点钱本来就不是我的。就算是我能用,以后也得还。现在大家都差不多找到合适的工作了。何况我工作还没着落呢,我还想攒一点,好凑个路费。总不能只吃老本或者向家里张嘴要钱吧,去郑州开交流会也得不少钱呢。”林琳似乎是解释自己听的。
“唉,你也太要强了。我想你要是跟你那养父或者那个叔叔开口,就是不和那个天成谈恋爱,他们也会帮你找份工作吧?”如歌也接口道。
“你不知道,如歌,我这辈子最怕什么。我最怕欠债,钱债好还,人情债难清。有的债背一辈子都还不起的。所以我想还是自己找、不要麻烦别人了吧。随便一个工作,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能养住我吃喝就好。我家里人现在也不是非要我帮忙养家的。所以,我不想再求人了。”
“那人看起来很暴力吗?你不去溜冰就是了,他能把你怎么样?难道还真的跟踪报复不成?你觉得他真是想跟你谈恋爱吗?”姚姿关心的是那人的用心。
“先不说我会不会谈恋爱,就他那样子,哪里是谈恋爱处朋友啊。开口先把他老爹是高官抬出来,又说什么跟他不吃亏,凡事跟他好过的,没有让人家吃亏的。还威胁我说别等敬酒不吃吃罚酒,明摆着就是以势欺人。你没听他在那里显摆的,哎哟,我是受不了。纯粹一个花花公子,一副流氓的派头。就算是真的是高干,那也是个流氓高干,我看招惹女孩子就是为了玩弄感情的。”
林琳把自己真实的想法都摆出来了。
“唉,林琳,我说句真心话你别生气,好吗?”伶俐看了看说。
“有什么话你说吧,我还能生什么气啊。”林琳觉得有点好笑,你伶俐什么时候说话管过别人生不生气啊。
“林琳,你真的长得太漂亮了。真的,或者说,说不清是妩媚还是妖艳,反正,虽然你穿的土土的,但是站在那里,还是比较扎眼。说真的,我们都觉得你太耀眼了,就连姚姿衣着那么体面的淑女跟你在一起,都觉得你比较夺目。我想,那些好色之徒就是溜冰时注意到你了。那人以前都给你套近乎。”
“不至于吧?你们唬我吧?”林琳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出色的,倒是经常自卑自己的衣着。
“唬你干什么呢?主要是你那张脸和那双眼睛,唉,没得说,你性格又是带股犟劲,反正与众不同。”如歌慢悠悠的说道。
“就是,林琳,说句实话,你就像那泰国的人妖一样,把真的女的都比下去了。特别是你注意打扮的时候。”萧笑口无遮拦,连人妖都蹦出来了,她只顾说,根本没看到如歌给她使眼色。
林琳听得一愣,虽然自己确实不喜‘人妖’这个词,但和人妖却有几分相似——都是靠激素保持第二性征的。其实,有时候她觉得自己都羡慕那些人妖:她们虽然不幸、短命,但至少她们还能风光一阵子,还有同类,有朋友,可她呢,就像一个白天没来得及回到坟墓的孤魂野鬼,孤零零的,东躲西藏,拼命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免得吓着别人。
她叹口气,说道:“我觉得自己还不如那些人妖呢。可是,我能怎么办呢?这也不是我的错吧?我没有想着去张扬什么!看来我以后还是不吃那药了吧。”
“我们知道这不怪你。主要是那些好色之徒太无孔不入了,他们接触你是有目的,而你太单纯了。我觉得你的药还是别吃那么勤了,你太有女人味了。还有,我觉得你带家教总是个隐患,你以后可不要一个人到那些偏僻或者混乱的场合去了,谁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衣衫背后藏的是颗什么心呢?”
“我也担心,但总觉得还不至于吧?我带到他们这次考试结束,我就不带了,我们也快毕业考试了。”林琳幽幽的嘟哝了一句。
“是吧,你也得把心思放在毕业设计的答辩上,别贪那点钱了。”姚姿噗嗤笑了一下说。
“出门在外,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我真的穷怕了。虽然这家教没几块钱赚,还是能补贴生活的。何况我们现在经常白天去实习,人家都不给工资的,连生活费都得倒贴。”
那一夜,林琳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好担心,担心自己的学业、自己的工作、还有这横插一杠子来捣乱的烂流氓。
虽然怕,家教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一连三周,她也没敢再去溜冰,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人真的跟踪她或者到学校闹事,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再带这最后一周就不带了,下周就要毕业考试了,这一周带完跟学生家长说好了就结账走人的,她们真的要毕业了。
这周六晚上,她像往常一样小路去大路回。一路上她提心吊胆的回头看过几次,总觉得身后有人远远的跟着。天有些昏暗,根本看不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