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问道:“公曾学否?”
黄承彦摇头道:“变化无穷,不能学也。”
陆逊感叹道:“诸葛孔明真‘卧龙’也,吾不及之!”
宋贤晁尧臣有《赋八阵图》诗云:
怪石成堆抵万军,孔明布阵在江滨。四头八尾分形势,三略六韬惊鬼神。天地风云生变化,鸟蛇龙虎按经纶。历观自古行兵者,妙策如公有几人。
吕布收纳司马徽、黄承彦二位老者,领兵继续向东而行,渐渐逼近秣陵,于秣陵城西安营扎寨。
秣陵城中,孙权闻吕布已突破八阵图,心下大骇,忙将诸葛亮召来商议。
孙权问道:“孔明先生,以你先前所言,吕布绝无可能从八阵图中安全通过,最终必将困死其中。然而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吕布不仅安全通过了八阵图,而且还即将兵临秣陵城下,你又有何话可说?”
诸葛亮道:“陛下,吕布之所以能够突破八阵图阻挡,其中必然有高人指点,至于这高人具体是谁,臣暂时亦不清楚。不过陛下不必过于担忧,臣已有两项新发明在此,足以抵挡吕布进攻。”
孙权点头道:“也罢,希望先生此次发明,不要再度令朕失望。”
孙权命大将朱桓领兵出城,与吕布军交战。朱桓字穆休,吴郡吴县人也,年三十一岁,武艺过人,极有胆勇,深受孙权信赖。
当下,朱桓全身披挂整齐,提刀上马,打开城门,率领本部人马,携带诸葛亮发明武器,前来与吕布军交战。
吕布问诸将道:“谁敢出战?”
赵云二师兄张任出列道:“末将愿往。”
张任领数千人马,摇旗呐喊,冲出营来,与朱桓互通姓名,开始交锋。两马相交,刀枪并举,战有五十余合,不见高低。张任见朱桓刀法全无破绽,乃虚晃一枪,拔马诈败。朱桓随后赶来。张任回头见朱桓赶上,乃回马一枪,正中朱桓左腿。朱桓痛叫一声,拖刀败走。张任引军追赶。只见吴军两侧分开,冲出数百名战士,俱由木头、泥土等物制成,朝张任所部直扑过来。
此等木人土偶,即是诸葛亮之最新发明,木人由剧毒树木制成,敌军一旦为其所伤,便会全身麻木,四肢无力,难以继续战斗,土偶为敌人打碎之后,立即会恢复黏土原型,将敌人全身黏住,使敌人一时无法行动,变成任人宰割的活靶子。
张任面对如此攻击,折军过半,不能抵挡,只得收兵败退。朱桓得胜,就地安营下寨。
张任败回大营,与吕布请罪道:“陛下,贼军这次不知从哪里搞来什么木人土偶,模样奇怪,极其难缠,甚是厉害,末将难以抵挡,折了两千人马,特来领罪。”
吕布道:“张爱卿,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也,朕此次不与你追究即是。”
司马徽道:“陛下,据老臣看来,此物八成乃孽徒诸葛孔明所创也。孔明虽有大才,却不能将其用于正道,反而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老臣对此深感悲哀。”
吕布问道:“不知老先生可有妙计破之?”
司马徽点头道:“不错,此等木人土偶,何足道哉?”
司马徽于吕布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如此如此。
吕布大喜,命高顺、张郃等将前去准备。
次日,朱桓又率领木人土偶前来搦战。高顺、张郃二将各自率领步兵、弓兵迎敌。步兵每人携带装满水的水桶一只,用水向土偶泼去,使得土偶纷纷融化解体,弓兵以火箭射向木人,将其尽皆点燃。吴军大败,降者极多。朱桓为高顺、张郃合力生擒,押入大帐中来,面见吕布,表示愿意归降,为吕布所接纳。
秣陵那边,孙权得知朱桓兵败降敌,心下大怒,再度将诸葛亮传来责问。
孙权责骂道:“诸葛村夫!你先前自诩智谋过人,可以为朕抵挡吕布,结果非但你的计谋与发明屡屡失败,而且你那师兄庞士元,亦是临阵倒戈,叛投吕布,你又有什么好辩解的?”
诸葛亮无奈,只得主动请战道:“陛下,请您再给臣一次机会,臣愿领本部人马,与贼军决一死战,定能大破贼军,如若不胜,甘当军令,恳请陛下恩准。”
孙权许之,命诸葛亮将兵万余人,女将黄月英为先锋,徐庶元直断后,西出秣陵,迎战吕布人马。
孙权此时此刻,对诸葛亮的信任程度,早已较先前下降不少,将其三弟诸葛均扣下作为人质。
诸葛亮人马与吕布军相会于秣陵城西,展开激战。
两阵对圆,黄月英横戈出马,望见吕布,当即心头火起,将坐下雪白马一拍,挺戈直取吕布。
吕布提戟相迎,见戈刺来,不慌不忙,也不躲闪,将画戟一扫,当的一声,拦开长戈,随后轻舒猿臂,款扭狼腰,扯住黄月英玉带,如同捉小鸡一般,将其一把生擒过来,拔马回阵。
黄月英拼命挣扎,双拳往吕布身上连砸十余下,口中大骂不绝。
黄月英叫道:“狗贼,要把你家姑奶奶怎么样?”
吕布并未发火,说道:“黄姑娘,朕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想让你去见一个人。”
黄月英问道:“你想让姑奶奶见谁?”
吕布故作神秘,笑道:“这个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不必如此着急。”
吕布将黄月英放回地上,朝阵中大声叫道:“黄先生,令爱在此,请你们父女二人于此相见。”
话音未落,只见吕布军骑兵队伍当中,一位白发老者纵马而出,跳下战马,朝黄月英方向走来。
此老者非别,正是诸葛亮之岳父,黄月英之父黄承彦是也。
黄月英见父亲至此,心下十分惊讶。
黄月英疑惑道:“父亲,您何故与吕布为伍?难道您忘记了,当初姨母一家是被谁害死的么?”
黄承彦上前一步,劝道:“月英啊,你方才所言,甚为荒谬。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姨母蔡氏一族,依仗刘表势力,于荆州当地为非作歹,横行无忌,早已为荆州百姓所唾弃。陛下平定荆州,诛灭刘、蔡二族,乃除暴安良之义举也。蔡氏一门遭灭,追本溯源,实乃其咎由自取,自寻死路,非陛下之过也。况且依照当时汉朝律法,一人造反,九族连坐,陛下法外开恩,未曾追究我们黄氏一门及诸葛家族罪责罪责,已是仁义宽厚至极。眼下孙权覆灭近在眼前,为父不忍见你与之殉葬,故专程随陛下至此,劝你夫妇二人能够认清时务,弃暗投明,休要为孙权之罪搭上个人性命,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之下场。”
黄承彦所言句句在理,将女儿黄月英说的心服口服。黄月英思考片刻,即答应归降。
黄月英与吕布下拜道:“陛下,小女子先前不明是非,无故怨恨陛下,罪该万死,请陛下治小女子之罪。”
吕布下马将黄月英扶起,说道:“朕赦你无罪便是,若司马先生能够说得诸葛亮弃暗投明,朕即能将你夫妇二人一并赦免。朕待人的根本原则即是:对于改邪归正之人,无论其先前罪行如何,皆不可以继续追究其罪责。”
与此同时,水镜先生司马徽亦纵马来到阵前,与徒弟诸葛亮对话。
司马徽高声叫道:“诸葛孔明何在?速来与为师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