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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慕容李

古街从门口一直延伸下去,两边都装饰了大红的灯笼,大抵都是一些纱灯的款式,偶尔的古董店门口摆放着宫灯,更增添一丝庄严的氛围,但是里面的生意冷冷清清,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古街除了古董出名以为,小吃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味,虽说每天都有络绎不绝地人慕名前来品尝,这么些年了,这里的食品似乎没有被物价上涨而冲击,一直都保持着最初的价格,就是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虽然古街小时数不胜数,但是最出名的,还属当地的老北京炒肝,这地可不是北京,但是招牌上确实是这样写的,我大学去北京写过生,也尝过北京正宗的炒肝,跟这地的差不了多少。

“小易,这东西好恶心呀!”小艾把刚上来的炒肝推到我面前,一脸的嫌弃。

“啊,怎么会!”我挖了一大勺放进嘴里,香溢正浓,充斥着我整个耳鼻:“哇,好吃!”

“好恶心啊!”小艾又开始嫌弃我来,捂着嘴巴和鼻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

“你对猪的肝脏恐惧症嘛”我又吃了一大口,看着她的样子感觉她快要吐出来。

“好油腻,就像下水道里的怪东西一样!”

我报以苦笑,重新给她点了一份馄饨。两碗炒肝下肚,我有点撑着,不停的打嗝惹得小艾发笑,男子汉,头可断,血可流,面子可不能丢,怎么能让一个小女子笑话我。

“我再笑我我就……”

“就怎么样啊?”她竟然还反问我,一脸嚣张的气焰直接把我压了下去。

“我就……”我挠着她的痒痒肉,她条件性反射缩回去,大骂我无耻,刷下流手段,挣脱开我的手独自跑了出去。

我像个孩子一样在后面追逐,看着她纤细的身姿在人群当中穿梭,就像曾经那个女孩一样,快跑着,笑的灿烂无比,时不时回过头嚷嚷着叫我快点追上她。

这一切都是我在无数漆黑的夜晚幻想过的画面,孤单的房间漆黑的像个牢房,禁锢了我所有想出去的念头,她的出现,照亮了这些黑暗,现实的残酷,总会将我硬生生拉回现实,当头一击,痛不欲生。

我追逐着她,眼见着她的身影在我眼中一点点扩大,一点点接近,突然,她停了下来,站在原地,背对着我。

“你还爱我吗?”小艾突然说出这句话,我没有防备,一下懵了。

她转过身,媚眼迷离,又一次问道我:“小易,你还爱我吗?”

我顿时明白了什么,口中颤动的回答她:“你……是……秋月吗?”

她缓缓点了头,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下就溢了出来,我深刻的记着昨天晚上她消失在我眼前,对我的遗言,字字铭记于心。

我本以为她会深情的给我一个拥抱,没想到她突然扑哧大笑起来,严肃的气氛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还有我这该死的眼泪,我真恨不得流回去,没想到这样被她给耍了。明白着欺骗我的感情来充实自己的欢乐。

“很好玩吗?”我擦干眼角的泪花,转过身,不再看着她。

“别这么小气好不好,我玩玩的!”

“有这样玩的?”我大声的指责她:“她是我唯一爱的人,我这条命都是她换来的,如果这样你都觉得不够,那对不起,我真的玩不起!”

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像以前一样反驳我来树立自己的威信,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

我感觉自己言过了,我很清楚她的性格,无理取闹,胡搅蛮缠,这样演出来也很符合她的性格,这其实也不能怪她,只能怪我自己太过于感性,对她的一切事情都太过于敏感才会有了现在的尴尬。

“抱歉!”我不再追究她的过错,照着每家门牌上的住址,一个挨一个的找到了26号。

我向前看去,前面是一段巷子,尽头的院子里种满了樱花。等等,如今才8月份,哪来的樱花?

我习惯性的牵起于小艾的手,她没有反抗,一脸安详的看着我,她的手好冰,就像风雪月下被暴雪吹落的樱花。为什么我会想到樱花?

巷子口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人影,墙上挂着不明时厉的黑白报纸,地上残留着许多残缺的树枝和枯叶的碎片。这有多久没人打扫了?

我越想越奇怪,但依旧步履蹒跚的网里面走去,就当我快要到门口时,报纸上的一段标语吸引了我的目光。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我记得很清楚,这是******时鼓励农民积极生产的口号,这都过去半个多世纪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报纸?

突然,思绪像导火索一样在我脑子点燃,一下炸开了我所有的困惑。

这里种的都是樱花树,哪来的枫树叶?还有这些报纸的样式,很明显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就算是一直保存下来的,根本就不可能在这墙上贴到半个多世纪。除非?有人刻意安排?

我又重新扫了一遍眼前的建筑,漆黑,庄重,一种不言而喻的恐惧感驱使着我,命令我立刻离开。

“小易,我们走吧,着怪怪的”于小艾扯着我,意识我赶紧离开。

我重新看向身后,26号巷口的进口升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外面络绎不绝的人群不停穿梭过往,但是没有一个朝这边看过来的,似乎在他们的眼中,我所处的环境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地方。

时间隧道?就好像行走在另外一个平行时空里,越往里走时间越往前移,而我所要找的慕容李,莫非是个千年大粽子?

不不不,我很清楚,这地方绝非寻常之地,而里面那个名叫慕容李的道士也并非常人,我所要复活秋月,也并非绝无可能。

我鼓起勇气,拉着于小艾直接冲进庭院。院子里没有打水泥,惺忪的泥土散发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满地樱花堆积,憔悴损,奈何有人堪摘?

“啊~啊~矣~矣~矣……”

谁在歌唱,伴随着一股凄惨的琴声,在樱花地里快速的散开。树上残留的花瓣在顷刻间狂涌而其,漫天飞舞。我耳中充斥着这种凄凉的音乐,内心备受冲击,脑子痛苦的画面历历在目,每一幕都让人痛心疾首。

于小艾抱着头,大喊着:“不要,我没有杀你,你去找他,你去找他”

我见她如此疯狂,强忍着记忆的狂涌,咬着牙,抓住她的手腕。

她突然惊跳起来,恐惧的看着我:“她来了,她回来复仇了!”

“没人,这里就我们两个,没有人来复仇!”

“不,那个女人,于怜甄,我发誓,我没有杀她,你帮帮我!”

该死的,我捂着脑袋,没有功夫找寻着声音的来源,眼前的画面让我模糊,感觉自己开始透析于所在的世界,朝着遥远的天际追寻而去,而我所爱的,站在地上看着我,痛苦的留着泪,却没有办法将我挽留。

“不……不……不!”我硬生生从口中挤出声音来,一点点积累爆发出来:“给我滚开!”

我身体顿时充满了一股力量,瞬间又从体内喷涌而出,所有的声音被反射回去,最后只传来清脆的一声。

“啪!”琴弦断了。

“长恭兄,进来一聚可好!”声音从阁楼中传出来,沉稳而又亲切。

于小艾心有余悸,大声的喘着气,手死死的抓着我。“没事了!”我扶着他一步步朝面前的阁楼走去,爬上阶梯,门口还有很长的门槛,差不多到了小艾的膝盖的位置。

屋子里面有点像南北朝的格局,大厅两侧摆满了龙头青铜器,龙嘴上吐着火光,两边墙上摆满了不知何年代的古董,看纹路和雕刻,绝对价值不菲。

“长恭兄,这边请!”我面前阁楼的尽头,一身穿长袍的男子盘坐在茶具旁,说话时连头也没动一下,帘子正好垂在他头部位置,将他整个人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你是慕容李先生吗?”我边走边问,好奇心驱使着我加快脚步,我几乎用跑的速度冲到他的目前,就在我眼睛穿过链子的那一刹那!

这一刻,时间都凝聚于此。

“别客气长恭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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