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寻带回的消息,只因为一个名字却让他们分析出了关于赵能遇害的线索,王明山话锋一转“师爷,你去探探这小子的底细,这事情要是真的跟他有关,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好过。”
王明山本想打压方冥以巴结上林萧云,不过也心存顾忌,听了赵安康的话顿生一计,让他替自己打前哨谈谈虚实,要是真惹上麻烦也可以撇的一干二净。
“好,可惜我儿子迟迟没有醒来,连进修的机会都错过了,既然他有嫌疑,那我就让他也去不成。”
下午,王寻悄悄回到了学堂,只是林萧云在场的时候他就不敢造次了,到是在其他人面前依然嚣张无比,尤其是对方冥,早晨的那两巴掌和丢的面子都算在了他头上。
晚上的时候,看着林萧云离去的背影,想上去恭维两句又不敢,只好纠缠着温小雯同路,这让一旁的霍萱很有些不爽,这个女人到也看的通透,那林大少爷对他们这些庸脂俗粉看都不看一眼,明显是没希望,只好退而求其次找王寻下手,却没想到这厮色胆包天,竟是朋友妻不客气,但也没有放弃,于是就变成了三人同路。
回到自己的宅子,方冥叫来严炎,取出准备好的五千两银票递给他。
“严炎,你这就去学士府,找学士王俊,把这五千两交到他手上,相信他会给你一个进修的名额,我听说这次进修是去交州,那里本就尚武,再适合你不过了。”
“这,方冥,这钱太多了,我,我实在承受不起啊。”
“别说这个,你我朋友一场,现在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这样的机会对你来说绝不能错过。”
严炎沉吟片刻也不再矫情,突然单膝跪地,任方冥怎么扶都扶不起来“方冥,我严炎日后若真有所成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我不成器,鞍前马后终生侍奉。”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方冥没想那么多,只是笑着摇摇头。
王俊正在家里数着银子,乐得不可开交,忽听下人禀报,说是丰水县衙的赵师爷求见,赶忙整了整衣冠“请他进来。”
小小的师爷他并不放在眼里,不过总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关于赵家发生的事,寻常百姓不知,但他还是略有耳闻的,也奇怪这赵师爷是要干什么。
“哎呀,王大学士,鄙人赵安康,冒昧来访请大人不要见怪。”说着取出一个锦盒,一颗通体乌黑的珍珠呈现在眼前,王俊随意看了一眼自然是笑纳了,这东西说是宝贝有些过,但是拿出去卖个一千两也是不成问题的。
“师爷可是有什么事吗?”
赵师爷聊了些有的没的,小心的试探着王俊的口风,发现他对于那个方冥没什么特别的印象终于把想法说了出来。
王俊心中一动,取消一个学生的进修资格,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可他却没有一口答应,双方定是有什么过节,但师爷却不直接出手对付而是搞这种小动作,难道那学生还有什么背景不成?
正在这时,下人来报说是有位公子求见,于是就示意赵师爷先去后堂休息,来人正是严炎。
严炎不太会拐弯抹角,贿赂这种事也没经验,所以说的很直,银票也直接交到王俊的手上,不出所料,学士大人一口答应下来,整整五千两,这可是大手笔,可面前这个学生他却没什么印象,学堂里有钱有势的公子小姐他都是知道的,包括那林萧云的真正身份他也一清二楚,这位也是哪家隐姓埋名的大户吗?看来得好好调查一番了。
送走了金主,王俊又考虑如何安排这个名额,毕竟最后一个要留给知县大人的公子,又该把谁踢出去呢?赵安康迫不及待的走出来提醒道“大人,大人正好将那名额给他,再把那方冥的名额给知县大人的公子,岂不两全其美。”
王俊眼睛一亮,随即又责怪的看了一眼赵安康,因为刚才进来送银子的严炎才刚出去,这话被听到总是有些不好了,却也没多想,毕竟这种事情参与者本身肯定是不会多嘴的。
门口的严炎脚步一顿,两人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怒火上涌,转身就要往回走,才走出一步又强忍着停下了,不是他有了私心,而是他想到了更多。
严炎为人耿直却不是傻子,从两人的对话中不难发现问题,两个人明显是早有预谋,加上知府与师爷共同参与,明显是要针对方冥,即使他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也许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如先告诉方冥,早做防备。
回到家里,严炎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没有一丝隐瞒,若方冥怪他薄心,也做好了承受的准备,方冥却是沉默良久。
“看来赵家已经怀疑到我头上,难道赵能醒了?不会,不然早就直接上门了,还用得着搞这种小动作。”
“你再说什么?什么赵家?”
方明抬起头一笑“严炎,你做得对,若你真的回去了,还不知道要引出什么麻烦,我跟赵家的过节可不是一点点。”
接下来他又把自己被赵能打晕抛尸的过程说了一遍,至于怎么逃出来的含混带过。
“啊,就我俩喝酒那天?你怎么不先把我叫起来,万一你没能上来,岂不是……。”
一提起这个,方冥也是一阵后怕“算了,现在不是没事么,而且我上来之后还……”
赵能大婚时,方冥在他家做的那些龌龊事也没有隐瞒严炎,只是说的时候有点尴尬,严炎其实听出了其中的问题,据他所知,方冥没练过武,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潜入赵家,打晕了侍卫不说还废了赵能,不过他没有多问,既然方冥自己没说,自有他的理由,却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也太他~妈~的阴损了。”
“额,不提这个了,你帮我出出主意,该怎么摆脱这件事。”
两人一番计议,还好严炎没在赵安康面前露出马脚,决定明日在学堂给那王寻演一出戏,相信王寻一定会把消息带回去,就算不能彻底摆脱掉麻烦,也能拖上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