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二年冬季的一天,大雪纷飞的首都。一位二十六岁的青年人来到了原子能研究所,他要求和所长王淦昌见面谈话,作为自荐函,他带了一篇《从旋涡理论来认识星系旋涡及宇宙构成》的论文。这位青年给王淦昌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不久就雇用他做了自己的助手。这位青年就是当下中国最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东方白。
东方白于一九五六年出生于河北石家庄附近小村庄的一个农民家庭,家里没有特别的文化,也颇为贫穷。一九五九年开始的自然灾害在全国范围内造成了大面积饥荒,东方白的父亲和妹妹都被活活饿死。东方白随着母亲来到北京城谋求生路,后来母亲改嫁给一个在北京大学附近开小书店的老光棍,两人才算有了些口粮,勉强生存下去。
东方白小时候受的教育是很差的,十三岁时就开始在书店帮忙,整理和出售书籍。
但他勤奋好学,专心阅读他所能接触到的一切书籍。继父待人也很好,不但没有责备东方白,反而为他创造了一些条件,并且鼓励他自学。慢慢地,东方白的继父发现,他有惊人的记忆力,并逐步积累了广博的知识基础。最先使他对科学产生兴趣,并且使他崇尚科学的是《物理力学讲义》,钱学森这本书深入浅出,给东方白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一九七七年,中断了十年的中国高考制度得以恢复,东方白在当年冬天举行的考试中,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北京大学理论物理系。
大学毕业后,东方白留校做了助教。但东方白一直对中微子研究非常入迷,他渴望得到名师指点,并希望有条件使用先进的实验设施来检验自己的一些想法。
而王淦昌正是中微子研究的国际权威,他早在一九四一年就写下论文《关于探测中微子的一个建议》,这篇论文后来直接指导西方的物理学家们发现了中微子。
于是东方白就找到了王淦昌,毛遂自荐。
由于受到王淦昌的赏识,东方白顺利进入了原子能研究所。在这里,他从助理实验员做起,一干就是十年,一直做到研究所的副所长。
东方白在原子能研究所工作的第五年,结识了同是北京大学理论物理系毕业并留校助教的周芸,也就是若兰的母亲。两人互相倾慕,迅速堕入爱河,认识的第二年就结婚组成了家庭。
周芸先是生下了若兰,在若兰三岁的时候,周芸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东方白自幼遭受诸多苦难,遇见周芸则让他觉得自己成了上天眷顾的宠儿,将被赐予永久的幸福。
然而人生无常,祸福旦夕!周芸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难产,母子两人竟都没能保住性命。
周芸的离世对东方白是一个沉痛的打击!有很长一段时间,东方白都无心工作,他每天都要去北大校园,追忆和周芸在北大相遇、相恋的美好日子。
后来,东方白决定辞去原子能研究所副所长的职务,而是应北大聘任,继续周芸在北大教书的工作。
一晃又是二十五个年头过去了。东方白在教书期间,也并没有放弃科研工作,而是兼任了北大理论物理研究所所长,带领团队在宇宙模型、黑洞、中微子振荡等方面屡屡实现理论突破,俨然成为蜚声国际的理论物理领军人物!
......
研讨会结束后,若兰介绍尚明和父亲互相认识。若兰特别提到,尚明曾经在中科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工作过三年。
“年轻人,我看你很有做物理研究的天分,有没有兴趣加入天启计划?”满脸慈祥的东方白打量着尚明。
尚明听完东方白的传奇经历,已是钦佩之极。现在东方白和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看重他,邀请他加入天启计划,尚明自是无尽的感激!
尚明认认真真地,向东方白讲了自己过往的经历。末了,尚明诚恳地说道:
“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但我还是得回到加纳。我要还清我哥欠下的债务,还要为我哥嫂赚够余生的花费,然后再做其它打算。”
“你不做研究,真是可惜了。”东方白很是惋惜,“这样吧,你和若兰保持联系,项目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着。”
尚明感动得不知要说什么了。东方若兰则莞尔一笑,脸上浮起一朵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