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亲别过,怜卿出门采药去,清晨的阳光装满她的小竹篓,若是阳光也能治病该多好,她心里窃窃笑着。卓浅一大早上就在怜卿家附近静候佳人。看见怜卿出门,也不知道该是上前打招呼呢,还是跟着怜卿后面让怜卿主动发现自己。犹豫不决的卓浅跟着怜卿,佳人在望,却不敢造次上前,可怜可见。怜卿出门后欢快的走着,但是走了一段路觉察到后面有人跟踪她。凭脚步声判断,身手不凡,会是哪路人呢?途经观塘桥,怜卿站在高高的拱桥上,突然转过身,身后没有人,这一瞬间躲到哪里去了?望着桥下湍急的流水,怜卿轻声道来:“公子,请出来吧,水急不要落入河中被冲走了。”卓浅暗暗咂舌,“我藏在桥洞下都能发现?!”。他攀在桥洞下,一跃而出。由于怜卿站在拱桥中间,卓浅在桥下,所以他仰头望着怜卿。千百次的相思,不如一次想见。怜卿今日是清爽的装扮,乌发绾成垂鬟分肖髻,俏皮利落,乌黑的眼睛盯着这位严公子,看他如何说辞。垂柳垂丝绦,风里自在摇,卓浅突然希望这一刻能够天长地久,伫立在桥上的怜卿只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两厢情愿,天朗云淡。
“公子,请问何事欲与我商谈?”怜卿问道。“我是严卓浅,些日前与你相见。没有什么事,只想看看你。”卓浅想咬自己的舌头,这些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呢。怜卿心里小小的雀跃,被人惦念真好,更何况还是一个自己倾心的人。怜卿自小在父母的爱护中长大,与外界的接触很少很少,单纯善良。年纪渐长,对书中如玉般温润的公子勾勒出模糊的形象,而卓浅好像就是与这个形象重合了一样。怜卿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化成蝴蝶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