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罗碧尔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以前粱少棠说离婚都是用商量的口气,可是现在他竟然,他竟然是不容置喙的口气,罗碧尔一下子就慌了,整个人歇斯底里,“我不同意!让我把位子让出去我不同意!”
粱少棠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这次我是认真的,你收拾一下吧,明天会有律师还家里处理,该做的补偿我一个都不会缺少。”
“我不要,粱少棠,你就不怕薛凝知道那件事,如果被她知道恐怕会恨你一辈子吧,当初你不就是怕这个才和我结婚的吗!”像是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水草,罗碧尔满眼希翼看着粱少棠,眼中还有务定,务定粱少棠不敢让薛凝知道那件事,不敢和她离婚。
可是她没有想到粱少棠对薛凝的程度已经到了宁愿薛凝恨他也不愿意让她受到一丝威胁。
“不管怎么样,离婚吧。”粱少棠不再妥协,“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完往房间走不再理会罗碧尔。
“粱少棠,你怎么敢!”罗碧尔在背后大喊,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样,“我不会放手了,你别逼我,不然我爸爸会来找你谈话的。”
连爸爸都拿出来了,粱少棠脚下一顿,最后还是毫不留恋走了,留下罗碧尔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粱少棠,这是你逼我的。”
粱少棠在书房打电话通知律师的同时,罗碧尔也拨通了一个电话:“你说的那件事我同意了——不用,只要那个人消失我什么都可以做。”
第二天粱少棠没有去部队,律师也依约定来了,这本来就是孩子自己的事情,梁母和梁兵都不干涉,早早的梁兵就去了部队,而梁母,则是约大院里的老太太跳广场舞去了。
罗碧尔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不管律师怎么说粱少棠怎么说她就是咬着牙不动笔签下那个字,而在此时,罗碧尔的父亲,全国常务委员,赶到了梁家大院。
军政向来是分开的,可是军一方面却又被政打得死死的,大官来了,离婚的谈话也就只能暂时放下了,罗碧尔很委屈地走向父亲,千言万语,只在两个字:“父亲。”
罗良的脸色很不好,自己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放,看向粱少棠满是警告。
对罗良粱少棠还是有些忌惮的,不理会一见到罗良就躲到一边的律师,迎上去脸上也并不是很好看:“罗委。”
“怎么换称呼了,不是应该喊爸吗?”罗良面色不愉看着粱少棠,粱少棠呡呡嘴之后张口说道:“罗委你可能还不知道……”
“别说了,不管你们两个怎样,我只有一句话,我们罗家不允许嫁出去的女儿被赶出去。”罗良说道,脸色严肃。
“罗委这个事情……”粱少棠为难说到可是才出口罗良就把他的话给打断了:“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我不会同意,我想梁兵也不会同意的,就这样说定了,我还有有事情没有处理完,今天就到这里了,你们也好久没有回来了,有空来家里一趟,还有碧尔你,被我们娇惯惯了,现在嫁人了要学会忍让知道吗。”
“知道了。”罗碧尔红着眼睛说道。
“嗯。”满意点头之后罗良就带着助理保镖离开了,屋子里气氛一下子凝结了下来。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手续还办吗?”一直躲避着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律师伸出头向粱少棠询问说道。
“你刚才没听见我爸爸的话吗,还办什么手续,你还不快走,看着你就来气!”现在罗碧尔又恢复了颐气指使对律师说道,律师有些不放心,询问看向粱少棠,粱少棠嘴唇苍白:“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以后再说。”
像是得到释赦一样,律师一下子跑出去了,现在就是想叫都叫不回来。
“你赢了。”最后在罗碧尔满是胜利者姿态的眼神中粱少棠无力说道,然后出门开车出了梁家大院,罗碧尔站在原地拳头捏的紧紧的,眼中恨意尽现。
开着车子四处游荡,粱少棠觉得,他被这世界真可笑,突然刹车,他现在想见一个人,急切地相见一个人。
车子直接开到了林奕别墅,大门关得死死的,粱少棠相信不多时间薛凝就能够知道他在外面,莫名的,很紧张。
果然,不多时薛凝就接到了监控室那边传来的画面,看到车子一眼就认出了是粱少棠在外面,然后把大门打开了。
大型的越野车开进来了,林奕第一眼就认出了是谁的车,整张脸都黑了,唐博看好戏一样分别看了一眼林奕薛凝还有车子里的粱少棠。
薛凝可管不到那么多,迎上前去等着粱少棠把车门打开下来之后问道:“你怎么有空来了,是不是那个已经有线索了?”
粱少棠把满是苦涩的目光收回去:“是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我是想来和你谈谈关于这件事情的。”
说完粱少棠便愣了一下,随后心中嘲讽,明明只是简单地想来见薛凝一面,可是竟然已经要找借口了。
感觉上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一样,薛凝沉思了一下:“进屋谈吧。”
“我有事你们先自己做自己的。”说完,薛凝就带着粱少棠进屋,在此之间,粱少棠一直在与林奕进行对视。
“你要相信薛凝。”唐博走到林奕旁边小声对薛凝说道,“虽然粱少棠是劲敌,虽然薛凝喜欢过粱少棠并且不知道她现在喜不喜欢,可是你有最大的优势就是粱少棠已经结婚了,就凭这一点他们就永远不可能。”
林奕看了一眼唐博,递出感激的眼神,随后再一次将目光移到薛凝和粱少棠那边去,已经没有了两个人的踪影,剩下大门空空地立着,林奕唏嘘,他不是对薛凝没有信心,他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是怎么回事。”
进了客厅,薛凝给粱少棠倒了一杯茉莉花茶递到他手上之后说道,然后坐在了粱少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