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幼时出了门,对待浅笑就像一个大哥哥,他看浅笑肯定是没有出过门,所以想要尽量多招呼着她。
“好的,谢谢。叔叔呢?”浅笑问。
“哦,我爸去工作了,不过他留了钱给我们吃饭。”幼时说:“你收拾好之后,我们就出去吧。”
“嗯。”浅笑答应了。
那天他们吃完饭,回来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幼时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浅笑挡雨,两个人一路狂奔,虽然下着雨,但是在奔跑和只有两个人相处的自由中,玩的十分开心。也就是那一天晚上,让浅笑暂时忘记了自己丑陋卑微的外表和身份,完全融入和幼时相处的轻松里。那一天,她没有介意自己是花着别人家的钱在吃饭住宿,而是完完全全的,把幼时当成自己可以短暂地,贪心地,依赖一下的,那个人。
那天回到招待所后,浅笑湿透了半身,而幼时则是全身都湿漉漉的。他们停在招待所的门前,看着对方哈哈大笑,即便明天就是让人头痛的考试,但一切都被他们抛之脑后。
“你头发湿了,我帮你吹干吧。”浅笑从浴室时,幼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小床前的椅子上,他拿着吹风机,对浅笑说。
那一刻,浅笑无法拒绝幼时的好意,她乖巧的坐在床边,让他用吹风机,帮自己吹干头发。十七岁的浅笑和幼时,安放在彼此内心的那份爱情,都是十分纯粹的。他们没有谁,首先去打破那样的纯粹,因为太珍惜了,没有人愿意突破同学和朋友的关系,没有人说出来那份爱,也没有人知道。
他们以为对方是友情,以为只有自己的心事,才是爱情。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之间开始存在友情时,爱情也就随之产生了。
“明天要考试,所以今天你一定不能湿着头发睡觉,不然会头痛,知道吗?”幼时对浅笑说。
“嗯。”
“我吹的不是特别干燥,我妈妈经常说,女孩子的头发是不能用吹风机完全吹干的,那样对头发不好。”幼时说。
“是的。”浅笑那样附和着,虽然平时她并不在意头发是全干还是没干透。
“所以你先别急着睡,坐一会儿,吹吹风扇,等头发干了在睡觉,知道吗?”幼时说。
“嗯,好。”
“那我就回我房间去了。”幼时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只好站起来向门走去。
“明天考试,加油。”在他离开房门的那一刻,浅笑开口说。
“好的。”幼时转过头,笑的一脸灿烂。
……
“九年前你就帮我吹过一次头发,你还记得吗?”浅笑问幼时,此时他们正坐在浅笑家里,幼时拿着吹风机,在为浅笑吹头发。
历史是那样相似。
“我记得。”幼时说:“我们现在,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对吧?”
“嘻嘻,我还记得你说的,头发不能全部吹干。”浅笑说完之后,幼时便把吹风机关了。
“这么快好了吗?”浅笑正要转头,幼时却从后面抱住了她。
“幼时啊……”浅笑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为什么……为什么……”幼时像个孩子一样,把头抵在浅笑的肩膀上,他呢喃着。
“为什么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吗?”他终于说出了口,却是一副伤心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