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不像苦兮兮的药汁,药丸和中药药汁相比,相差甚远,且不说药丸的药效要比药汁强得多,就冲它那味道,也要比药汁好上几百倍。
温揽月跳下栏杆,曲着手指盘算一番后道:“这药离出炉还有很长时间。”她扯了几下衣袖,眨巴眨巴眼:“你饿不饿呀?饿了我给你带饭。”
姜子有无奈,问道:“这么快就饿了?”
“我忙活一天了,能不饿吗?”
姜子有想想觉得也对,便道:“你回去吃点东西吧,这里我守着。”
温揽月蹦哒蹦哒的走了。
姜子有摇头:“这没良心的。”就不会问他一句要不要给他带饭吗!
炼药房的门打开了一道缝,药童透过缝小声问:“公子,需要小的加快速度吗?”姜子有点点头,手指无意识的抚上了他姜家特有的铭牌。
温揽月极快的扒完碗里的饭,拎起身旁的食盒“噔噔噔”夺门而出。
温揽月提着食盒赶到炼药房门前,把食盒往药童手里一塞,拉起姜子有就往外跑。
“药在你这儿了吧?”温揽月边喘气边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姜子有一脸茫然。
“陈伯那里出了不小的麻烦,还有”温揽月道:“那家炼药房是这附近最好的,漫天要价,你不跑就等着被宰吧。”
姜子有真想给温揽月的脑袋上来一药瓶:“你说的漫天要价的炼药房,不巧,正是我姜家所出。”
温揽月顿时无地自容。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陈伯的住所,温揽月迅速被带到陈伯面前。陈伯带着二人来到自己女儿陈洁的房间。
陈洁本是一个长相十分讨喜,乖巧懂事的好姑娘,如今却不得不被绑在床上,周身乱七八糟,很是不堪。
温揽月将小瓷瓶里的药丸倒出来,喂给床上的陈洁。
陈洁被绑在床上,手脚被绳子勒出道道红痕,温揽月带来的药对她起不来一丝丝作用。
温揽月语气充满了遗憾,把药并不能带给陈洁多大帮助的事情告诉陈伯,身后的陈夫人一下接受不了,缓缓倒下。
温揽月把药瓶往后一抛,丢到姜子有怀里:“给陈夫人服一粒。”她仔细望着陈洁不住挥动的手,心里冒出来一个诡异的想法:这根本不像人!
陈洁此时的手指摆呈着爪型,弓着腰,一副随时要扑上身撕咬人的架势,比起人,这更像是一只凶猛的兽。
温揽月追着陈伯问道:“最近府上可是有奇怪的东西出现?”比如说噬魂兽?
陈伯把能想的都想了,摇头道:“没有。”“这就怪了,”温揽月支着下巴,继续问道:“可有凶兽出没?”陈伯继续摇头。
此时一个丫鬟战战兢兢站了出来:“回老爷,府上有的。小姐前些时日捡了一只看似是幼犬的兽回府偷偷养着,奴婢看过几眼,现在想起,那兽眼神极其凶残,好像能吃了人一样……”
温揽月心头一惊。
若按照她的说法,那作恶的祸首只能是噬魂兽。能幻化外表的噬魂兽,她温揽月活了几十辈子,听到的只有一个--噬魂妖兽,时啖。
世间有三界,人间妖界轮回界,时啖作为世间仅有能幻化外表的噬魂兽,在妖界与人界间横行天下,无人能敢与之交手。
温揽月此时也担忧起来,魂魄为人轮回之本,若是被吞噬,世上便真的再不会有此人了,就连转世也没有办法了。
姜子有凑了过了:“怎么了?真的很难吗?”温揽月点头,低声道:“弄不好咱俩都得死,永远的那种死,不能投胎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