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多梦的季节,有故事的人梦最香……
俨然救世英雄一般的子堃,眯起眼向欢呼的人群招手示意,月儿妹妹捧着鲜花,在无数相机的频闪中,轻轻地依偎在自己的身旁,爱怜地问道:
“你的眼眶疼吗?”
子堃硬汉般地摇了摇头:
“这点伤算啥?”
然后,拍了拍月儿妹妹的小手,说道:
“我还有事,你等等。”
说罢,在月儿妹妹崇拜的眼神注视下,他俯身一一搀起被少帝一伙残忍打倒在地的“草头黄”一家,将他们安顿好之后,子堃大义凛然地对不知道为什么没走的少帝一伙训斥道:
“从此后,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们!见一次打一次!见两次打一双!”
少帝和“大熊”们吓得屁滚尿流,不由分说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大侠!饶命!神人!饶命!”
子堃喝道:
“滚!”
“大熊”赶紧扶起少帝,在众人的簇拥下,跌跌撞撞地跑了。甩下一句很耳熟的话:
“我还会回来的……!”
子堃并没有计较,看着流氓们远去的身影,爽朗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
“草头黄”双手撑着腰杆,颤巍巍挪到子堃跟前:
“刀爷!!护驾有功!待我好生赏赐于你!”
“啊?”
什么情况?子堃再仔细向周遭一看,这哪里还是“草头黄”的大排档,分明身处一个似曾相识却不曾来过的地方——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
“等等!我有点乱!”
子堃极力想回到正确的逻辑思维上去,但是做不到,眼前的场景怎么也和刚才发生的一切搭不上边啊?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子堃吃惊地围着眼前这些人物转圈圈:“草头黄”?月儿妹妹?老板娘?甚至那个差点被打死的胖食客?唯独少了小乞丐。他心说:
“人还是那些个人,可是穿着打扮怎么都那么奇怪呢?小乞丐人呢?”
他不能形容他们的打扮,甚至都无法描绘。不中不洋不古不今,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绝不可能是现实世界里的风格!
“我一定又做梦了!”
通灵人点点头,心说:
“我当时也以为是做梦了,可现在看来,这是一次无意识的通灵体验。”
子堃以为是做梦,也就不再纠结,至于“草头黄”这个哑巴为什么会开口说话,还说要赏赐自己这件事,他也无所谓了。有月儿妹妹那么关心自己,才是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子堃看到“草头黄”笑嘻嘻地在和月儿妹妹说着什么,月儿妹妹居然被逗得花枝乱颤,不住掩口而笑,那眉黛青颦莲脸生春的娇羞状,直让子堃目瞪口呆!
“喂,怎么回事?”
子堃一把将“草头黄”拉开,用手指了指老板娘:
“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个才是你老婆!”
“草头黄”很吃惊地看着子堃:
“老四,你没事吧?”
“我还问你呢?谁是你老四?”
“怎么啦,你是老四啊!”
月儿妹妹走近几步,对子堃说:
“刀爷,您累了就早点去休息吧?”
“刀爷?刀爷是什么东西?”
子堃刚才听“草头黄”喊自己刀爷,还以为是一时耳背听错了,连月儿妹妹都这样喊,他觉得应该要搞个明白了:
“我知道,我是在做梦。可是,我的梦从来都是很有逻辑的!你们神神叨叨的,想干什么?”
然后也不管“草头黄”怎么一脸的不耐烦,顾自酝酿着怒气。接着说:
“你,哑巴,开口说话也就算了。但是你要是连老婆都要搞错的话,那我可不答应!”
月儿妹妹听到这,臊得满脸通红,生气地一跺脚,扭转身子就要走,子堃赶紧上去拦,只听“草头黄”大喝:
“放肆!刀正义!你疯了吗!”
子堃扭头朝身后看了看,除了他和一众护卫之外,没有其他人,老板娘也很郁闷地打量着他。子堃心说:
“刀爷?刀正义?几次三番的,应该是叫我了。”
看着月儿妹妹生气走了,心里多少有点发虚,心里嘀咕:
“月儿妹妹,今儿脾气那么大啊?”
同时,不知所措地摇摇头:
“我没想干什么啊,可是,这……”
他指了指月儿妹妹的背影,还想说什么。被老板娘打断了:
“四弟,你今天真的好反常,怎么对我妹妹如此不礼貌啊?”
“你妹妹?我怎么不知道呢?”
子堃彻底稀里糊涂了,他很想把自己掐醒,亲自去问老板娘,她是否真的有这样一个妹妹。
“草头黄”已然不能容忍子堃如此放肆,嗔怒道:
“来人!将刀爷拖下去押入水牢!”
子堃大叫一声:
“放开我!”
“我”字还没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生生拖了出去。一路上,四周一片漆黑,充满了神秘的气息,子堃发誓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古怪的地方,甚至连他的感知都被屏蔽了。
“咣当!”
“噗通!”
几声巨大的杂音过去之后,子堃被沉入了水牢之中,彻骨的寒冷旋即将他包围,他冻的无法呼吸,连救命都喊不出来,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噩梦也有该醒来的时候吧,我快死了啊!”
确认是一次无意识恍若梦境一般的通灵体验之后,通灵人决定继续循着记忆走下去,虽然这时通灵人也感到了无尽的孤独袭来,冰冷、无助。
子堃在挣扎中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眼前一亮,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确切地说是走进了他的意识中,这个人就像是要超度他的“神灵”,隐匿在刺眼的强光中,向他走来,子堃感到呼吸非常困难,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
“你是谁?”
“我是‘草头黄’。”
“啥?!你不是哑巴吗?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可能开口说话!你这个骗子!”
“在现实社会中,我的肉身确实是一个哑巴。但这会,我可以和你说话。”
子堃尽可能去理解“草头黄”的这句话,但是被刺骨冰水封冻了的大脑,怎么都觉得不好使。通灵人心里却很明白,心说:
“此时的‘草头黄’师傅,已经死了,我当时是在和他的灵魂说话。”
“草头黄”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把门关上了,强烈的亮光也随之消失,子堃这下可以看清楚来人的相貌了:
“果然是你!亏我还帮你把那帮小流氓打跑了!为什么要把我关进水牢!”
气急败坏的子堃连珠炮一样地责问道。“草头黄”却很平和:
“我没有把你关进水牢啊。”
“晕死!”
子堃都气得快吐血了:
“那我是被谁关进水牢的?”
“是被你自己啊。谁要你对神罗大帝如此放肆?!”
子堃被问的一时接不上话,郁闷地问道:
“神罗大帝?草头黄?……你到底是谁?”
“看看你看看你,我都说了我是草头黄,老黄!”
“神罗大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