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岳可有兴趣?”苏红笑问岳先。
“此人真战不下么,”岳先问苏红。
“有些棘手,向倾与他两百多合了还拿不下。”苏红答道。
岳先等自然已经看到,正在观战。
“一个杂役,竟然能够经得住车轮战。有点意思。”蒙放说道
“小蒙是否动了战意,这小子越战越强可也不是好对付的。”王宁在一边推波助澜,他对小南恨得咬牙切齿。
“哼,我名为核心弟子,绝不会战一个疲兵。”蒙放冷冷说道。不过他并未说不战小南,他观战许久,台上的战斗景象,已然让他动了兴趣。
小南长枪在手,御力驭气,长啸连连,显然是战到酣住。这是元起所授的滴水枪法,以滴水穿石之功汇于一招一式之内,千百年的气象在一瞬间展现出来,端的神妙无比。斗到三百合后他连连挑枪,把向倾刺出了擂台。
小南枪气弥漫,他屹立于擂台之中,如天柱顶立一般。
何谓强者,不只是心中自强而手头更要强。不然只不过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而已。
七战之后,台下有些短暂的停顿,一时之间无人上台。众弟子窍窍私语,目光都往核心弟子这边投来。
“让他得意一日,明日我必横刀正法之。”岳先道,显然是对各种问询的目光作个表态。
核心弟子,都有一股傲气,不屑车轮战法,但是他见小南锋芒大绽,有了一战之心。但他们都有自信的本钱,所以要赢得毫无垢病。
苏红很欣喜岳先的表态,长足了他们这边的面子。
“若论斩他何时轮到你,”有一人高喝。众人一看,原来叶柏也坐不住了。叶柏是千雨丝阵营的人物。他与岳先战力不相上下,胜负只在一线之间。排除他们的阵营之争外,两人名位之争更为激烈。
“小子胆敢看轻我,可要一战。”二人都是怒目圆睁针尖对麦芒。
岳先战气勃发,宝刀出鞘,二人就要在台下拉开战场。
“不可,”有人急忙喝止。
“两个莽夫,”又有人大声叽讽。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声音从肖战这边的阵营中传来。
小丁也来了,有人低语。小丁也是核心弟子,他年纪最小,长得墩实矮小,他姓丁,都叫他小丁。
“小钉子,早就想跟你一战,”叶柏叫道。
“你俩一起上,小爷的小细腿压垮你们,”小丁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些人吵闹不休,还没上台却在台下快打了起来。
小南皱眉,他在台上本是焦点,此时却被晒在了一边。
“三位何不上台与我一战,正好补足三场。”小南在台上大喝。
“大胆,无知。”岳先大喝。
“小小杂役,赢了几个草包,真以为彩云宗无人么。”小丁年纪与小南差不多,也不过是十三左右岁,但是甚是傲慢。
......
众人忽然停止了喧哗,有一股战气遮天盖月,笼罩在整个擂台上方。
“逆徒,”有人大喝,带有大道之音,振得众弟子晕晕亦倒。
禇风脸色大变,他最担心的事果然来了,他师父正在怒气冲冲而至,要找他算帐。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毕竟事到临头也毛骨悚然。
“孙长老何事大怒。”护擂者大惊急道。
场中众弟子无不大惊。长老在宗内地位极尊。几人禁得住他们雷霆之怒。
孙长老凌虚而来,他浓眉长须,此时脸色通红怒目圆睁,显然是愤怒之极。
他袖手风一探从人群中把禇风摄过。
“我的七彩火雀在哪里。”孙长老气极,连说话都漏风,吐沫喷了禇风一脸。
“煮吃了,”禇风尴尬半天,吐出了几个字。
知情都都大惊,因为七彩火雀可是非常珍贵的灵物。禇风竟然偷着煮了吃。
“逆徒。”孙长老把禇风丢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坑,禇风在坑里索性一躺,屁股向上,反正也躲不过。
孙长老抽出长鞭往禇风身上鞭挞。“修行之人,一天到晚不忘那口舌之欲。”孙长老怒不可遏。
禇风皮开肉绽。整个人都被抽飞,象失了线的纸风筝在狂风之中被抛来抛去。
胆小的弟子,不忍看这吓淋淋的一幕。甚至有懦弱的女弟子,泣泣而哭。
“长老,你那七彩火雀是我吃的。”小南在擂台上高喊。他希望能止住禇风受刑。
这人真太大胆了,听者无不悚然。竟然连长老之物都敢窍取。而且如果如他所说还是主犯。
苏红冷笑,怪道他今晚武力大进,原来是吃了这等宝贝。
“我早闻到你身上的七彩火雀之气,打死了他就轮到你。”孙长老冷哼。
“请长老放过禇师兄,你那灵草之园所有灵草也是我吃掉了。”小南又说道,他在刺激孙长老,希望孙长老停手鞭苔禇风。
“什么,我的药园。”孙长老神识过处,见药园只剩下些老梗,差点没背过去。
“小南子你乱说什么,要不是我放你入园,凭你那本事连绕过护园法阵都做不到。”禇风急忙说道,小南身体未经粹炼,可经不起孙长老神鞭,况且他与孙长老毕竟是师徒,有情可讲,但小南就不同了。
孙长老之前他心急七彩火雀,而且小南体内药气早被小雎化去,孙长老万没想到此二人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敢把毒手伸向他的药园。
这些灵药他千辛万苦,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集拢在一块种植,况且种植灵草不只是极难得到,而且培植最费工夫,天南地北的灵物,其生性各不相同,每种灵草灵药的种植方向也各不相同。
禇风不过是看园子而已,种养这一块并非由他经手,孙长老张罗了大半辈子才弄出这么个药园。今日一朝让人当白菜啃了,如果不是他修为甚高,势必当场晕厥,他苦心喂养七彩火雀,说是以灵草喂食,不过是让它吃些碎料残枝而已。
台下众人大惊,有人不齿他的行为。
“师姐,本来我还认定他英雄了得,没想到是个小贼,”有女修大失所望。
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这小子胆色了得。也有人小声赞叹,毕竟偷食长老之物。如触龙鳞,他们这样的小角色有几人可敢打长老的主意。
孙长老气得直哆嗦,再也顾不得刑罚禇风。他战气爆升,大手往擂台中的小南罩去,要把他摄取在手中蹂躏爆碎。
“我要把你丢在宝炉之内炼药,”孙长老须眉皆张,一脸怒火。
“长老请自重身份。”护擂者大呼。他们在极力抵抗,因为孙长老正在攻击生死擂。
“请长老维持圣云宗律法,打生死擂期间不可伤他性命”另一个护擂者说道。他们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什么狗屁,老子要杀人谁敢阻拦”孙长老极大怨恨。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大擂自有阵法维持,防御之力抵住孙长老的战气。两股力量激烈碰撞,大地震动,两边山体隆隆碎烈,有如天地之灾祸降临,众弟子站立不稳纷纷倒地。
长老级的修为,果然触目惊心,什么天纵之才又或者天骄绝士。在孙长老这样的大修士面前,不过象风叶的残叶。弱小得象只昆虫。
“老家伙,灵草是我让他吃的,七彩火雀是我拿来煮了炖了。你要宰人泄愤就宰了我好了,何必为难别人。”禇风在漫天战风之中站起,他满身是血,却仍然强硬无比。
孙长老怒视禇风,威压之下禇风元神不稳,一瞥之下,有如此之威,幸好孙长老只是要震住他,并非要取他性命。
“师弟,何故发雷霆之怒,破坏宗门宝地呢。”有声音从彩云宗内传来,消去众人心头的烦躁。
“师兄息怒,山上有数道声音传来。”劝解孙长老。
“老子杀个窍药之贼有何不可。”孙长老对着长空嘶吼。
小南在擂台之内,虽然有阵法护住一时不受伤害,但是那孙长老那股战气狂暴,如雷霆千均就在身前狂吼,有一丝丝战气浸入,也是非常难受,他身体几乎要爆裂。
他虽然看到元起与几个修士争斗,但是只是旁观,没有身在其中切身体会,感受不到那种狂暴之力。
“老头我看高你了,是我偷了你的东西,可说是你门内出了内鬼窃贼,就算你心中有怒气,为何对着一个外人出气。”禇风依然强硬。护擂大阵虽然强劲,但是孙长老何等样人,宗门阵法他也极熟,久攻之下必然攻破。
“逆徒还不知错么。”孙大长大喝,震得禇风呕出一口热血。
“我管你对或错,朋友有难我自然鼎力相助。”禇风答道。
“再说不过拿你几根破草一头畜生,老子在你眼里还不抵几棵草一头畜生么。”禇风在强压之下丝毫不退让。
众人无不惊叹禇风的义气,又敬佩他的胆气。可又暗暗为他担心,虽然这俩师徒平时如父子,但是孙长老盛怒之下一念之间就可取了他的性命。
“师弟罢手吧,”有强者从云中伸出一只大手,抹去孙长老的战气。
“是藏武长老。”弟子们都很尊敬藏武长老,他修为高绝,而且是戒律院的首席。无形中更加威严。
“藏武你虽然为戒律长老,但老子的私事你也管不着。”这孙长老也是个烈脾气的硬货。战气升腾,与那只大手竟纠缠在了一块儿。二人修为高绝,两股战气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