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男子的举动,看着也不像是偷猫的坏蛋。
白洋:“你说你没偷猫,你跑什么跑?”
“你刚才那样一喊,我以为是抓捕猫狗大盗呢,不想被波及,所以就赶紧离开。”
“就算你说得过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看到人家丢了的猫咪,见色起义,换了个自己的项圈呢?”
“哎?你可别冤枉好人,你猫是不是丢了?先说说你猫长啥样?”四周没人,男子也不怂白洋,反驳道。
“别岔开话题,问你话呢!”
“你先说说你那猫啥样,我们家英俊肯定和你那只不一样。”
白洋想了想,递了个眼神给一旁的春雨,春雨会意,拿出了几张照片给男子。
男子听着春雨的介绍,一边仔细地看着照片,好像稍微轻松了不少。
男子还给春雨照片,对白洋说:“嗨!原来是社团的门外汉啊,我说难怪。”
“你什么意思?”
“你这个猫的尾巴尖是带白毛的,我们家英俊可没有。”说着,男子握着怀里的猫眯纯粹银灰色的尾巴在白洋眼前晃一晃。
“还有,我们家英俊的耳朵上可是受过伤的,你照片上可是有张半脸的,那上面可没有疤痕。”说着抱着猫咪,把猫头凑近了给白洋看。
猫咪看到白洋一张大脸,喵的一声。突然的张嘴,把白洋吓了一跳。
“嘁,你说的都不算,白色毛可以染掉,耳朵的伤说不定是你前几天弄的。”白洋依旧紧咬不放。
“你的猫是公猫对吧?我们家英俊可是母猫啊!”说着,男子托着猫咪的手臂,提起来,猫肚子对着白洋和春雨比了比。猫咪似乎也感到害羞,别过了猫脸。
这下白洋真无话可说了,这可没有假的。虽说李云云的猫是太监猫,那也是内部手术啊,也不是把整根丁丁都给切了啊,这点常识白洋还是有的。
这养猫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李云云的公猫叫‘花花’,这男子一口一个‘英俊’的,白洋下意识以为这猫就是公的。
看着男子那一脸“你快点向我道歉啊”的表情,白洋也不是死不认错的人,和着春雨一起给男子鞠躬道歉了。
“算啦,也没什么,你们也是帮别人忙嘛,那个猫的主人丢了猫一定非常着急的。”
男子摆了摆手,继续道:“你们有没有去过宠物社找过啊?那边有专门的机构是照顾流浪猫狗的,你们这个猫没带项圈,说不定被人家收留了呢!”
白洋听到后,和春雨相视一看,然后对着男子说:“哦,好的,谢谢你,这次真的十分抱歉,误会你了。”
和男子道别后,白洋载着春雨先回家吃饭,打算下午去一趟宠物社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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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白洋的家,本来白洋自个的话,十分钟就够了,这不为了照顾春雨姑娘吗?白洋不敢骑太快。
到了卷闸门钱,两人都下了车,白洋心里有些担心。
白洋知道,春雨家虽说不上大富大贵,可也绝对比白洋家有钱,看见这破破烂烂的老房子,白洋怕春雨瞧不起他,同时也后悔当时一时嘴快请人来家里吃饭。
悄悄看了一眼春雨,看见对方眼中没有鄙夷的神色,白洋松了一口气。
打开卷闸门,幸好破皮卡又被老黄给借了。都说车是男人的脸,被春雨看见那破皮卡,白洋老脸都挂不住。
在一楼放好单车,白洋领着春雨进了车库旁的楼梯口上二楼。
上楼梯的时候,白洋仔细听了听,没有声音,确定佩宁没在家。这萝莉师姐最爱看电视新闻,白洋受伤躺家里的时候,只要不是睡觉,这萝莉师姐可是一天开着电视机的。
“请进!”
白洋请春雨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让春雨随便看看,说:“我去做饭,你自便,等我一下,很快好,要是饿了,桌上的水果你随便吃。”
春雨可能没去过别人家,显得很紧张,也不敢到处打量,直直地坐沙发上也不知道看没看电视。
大约半小时,饭菜就好了,两个人吃的,东西也不用太多,炒一个青菜,红烧排骨,就够了。
白洋知道春雨饭量也不多,这要是平时白洋自己吃的,直接就一锅乱炖,反正吃进肚子也是混合起来的,吃饱就行,白洋才懒得搞那么多花样。
“开饭开饭!”
请春雨上座,盛上两碗饭,客套道:“乡下地方,粗茶淡饭,不成敬意。”
春雨也不是娇滴滴的姑娘,非要吃高级食物的那种,捧起饭碗便先吃了一口青菜,说:“好吃!”
“对了,白洋,今天上午那个李云云,她身体好像有问题。”
“我早看出来了,估计是日夜思念他的猫导致的吧,爱猫人士的世界咱不懂。”
春雨也没在这个话题讨论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减肥还是怎的,春雨一个劲地吃青菜。白洋桌面都丢几块骨头了。
白洋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放在春雨碗里,说:“哎?怎么不吃肉啊?我这个很好吃的,绝对有外面五星酒店的水准。”
爹妈生前工作忙,有时候一出差就是整个星期,为了照顾自己的肚子,白洋还真是练出了一手好厨艺的。
“不吃肉,身体长不开,男人不喜欢的。”
说完这句,春雨脸色嘟的一下就红了,感觉她头上都快冒蒸汽了。白洋已经见怪不怪,也没在意,这姑娘总是容易害羞,调笑不得。
“好吃吗?好吃就吃多点”
春雨吃完一块排骨,白洋又给夹一块,白洋很喜欢看到别人幸福地吃他做的饭菜的模样,那是对自己厨艺的肯定啊。
春雨不敢对视那火热的目光,把眼光瞥到了别处。佩宁房里床上一条格子短裙映入眼帘。
“白洋,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吗?”春雨知道白洋爹妈去世了,如是问道。
白洋顺着春雨的目光看了看,说:“哦,那是佩宁师姐的裙子,对了,你没见过她吧,她是上一任的社长哦!”
春雨脸上的潮红此刻立马退下,一脸的震惊,问道:“你和她住一起?”
春雨的说话软绵绵的,白洋完全没有听出她语气中别的情绪,依旧关注着那条裙子,随口答道:“是呀!”
听见这句肯定的回答,此时春雨的脸色已是一片刷白。待白洋转过头的时候,看见的只是埋头吃着饭的春雨,根本没有看到那双刘海下落寞的眼睛。
······
酒饱饭足,春雨抢着帮自己收拾碗筷,白洋也奇怪,平时自己请春雨吃东西,喝点饮料啥的,也没见春雨那么······客气的啊,都是默默接受自己给他的东西。
而且白洋知道春雨还有个怪毛病,那就是洁癖。
除了清水,她极度讨厌那些会黏在手上的东西,即使是洗手,她也是忍受着洗手液带来的强烈恶心感,迅速洗完的。
白洋估摸着这就是春雨被医药社请退的原因,试想一个医生,胶布不愿意撕,橡胶手套不愿意戴,做哪门子的医生?
这估计也是春雨选择针灸专业的原因吧,可以不用触碰到病人的身体。
对于这种富贵病,白洋也没办法,说道:“春雨,你不是不喜欢碰黏到手的东西吗?这盘子油油腻腻的,你坐着就好,等我来。”
春雨只是摇摇头,便不再说话,继续收拾碗筷,白洋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拿到了同一个碟子,手碰到了一起,春雨脸上闪过一抹红晕,白洋说道:“春雨,你天天外面吃挺贵的,以后中午来我家吃饭怎么样?”
春雨听见白洋的话,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犹豫了几秒,说:“不用了,不太方便!”
说罢,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放开了和白洋一起拿着的碟子。
白洋也搞不明白,这姑娘从刚才开始就好像怪怪的,估摸着她是吃不惯自己家的口味,又不好意思说,让白洋一阵失落。
吃完饭就回学校,载着春雨,白洋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
白洋不知道的是,那少了的东西,就是春雨手臂有意无意的碰撞啊······
单车座包和后座之间,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在阻隔着少男少女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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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宠物社居然也是一栋独立的楼房,门口挺多人牵着猫猫狗狗进进出出的,甚至还有人端着鸟笼。
大门上挂着萌萌的彩色字体“爱心宠物社团”,白洋和春雨走进大门,嘈杂的虫鸣鸟叫,鸡鸣犬吠传来。
这似乎是一个旧教学楼改建的,虽然里面装饰得温馨可爱,窗口的老式雕花玻璃和那生锈突出的防盗网暴露了这楼房的年龄。
门口上挂着的门牌上标出这间房间的用途:培训室,喂养室,游戏室等等,里边也有人员在和一堆动物互动着。
白洋也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看见有个咨询处柜台,白洋快步走过去,摁了摁钟,发出“叮咚”一声。
“稍等,我捡笔呢!”一个男声从咨询处柜台下传出。
白洋感觉似乎有些耳熟。
一个身穿连帽卫衣,带着黑框眼镜的身影从柜台后钻了出来。
“是你!”白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