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愿意舍弃一切
能否,还我一个自己的青春
刚到初秋时节,夏日的炎气还没有散尽,静谧而又清新的校园,满是沁人心脾的气息。
“快点快点,听说宋蔚然学长今天在网球社那边打球呢!”
“是嘛,那得赶紧的了。学长他不但身为网球社社长,而且还是本市宋氏集团董事长的公子啊,最最重要要的是他很帅,是非常非常帅啊!”
下课的铃声刚响,人群中两个女生满脸兴奋的交谈着,仿佛有什么对她们有着特别强的召唤力。
“喂喂喂,你可注意点形象啊,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她对另一个女生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啊,我才没有流口水呢,哼!”
“好啦,赶紧走吧,你看这长长的‘队伍’,可都是冲着他去的,再晚去一会儿估计连人影都见不到了。”
“哦,对哦,快走吧。”看到人越来越多,她们立马向着网球社的方向小跑了起来。
……
网球社的球场,周围用牢固的铁丝交错成防护网,围观的观众都在防护网外围。此时这里女生的尖叫声不时发出,场外树上的鸟儿早已被那声音“吵”的避而远之。
场外的观众,有大多数都是女生,而她们今天,有大多数都是冲着一个人而来。因为今天,那个人会在这里打球。
“哇塞,学长的动作太帅了,学长就是我一生的偶像,我决定了,我要去追学长。”
网球场地外,一个留着短马尾,体型娇小的女生侃侃而谈道。
“你是大一的新生吧?”旁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俯视着她。
“是啊,你怎么知道?”
“有追宋蔚然这个想法的人,要么是养尊处优姿色过人的,要么就是不明所以什么都不懂的新生。所有的人就只有仰慕的份,谁叫他那么帅那么优秀呢。”那女生一边说着,一边以一副迷离的眼神望着半空,握着的双手贴在胸前。
“对于你来说嘛,很显然,你自然不是第一种,所以呢,你明白?”
“切,什么嘛,看不起人,我就要追他。”体态娇小的女生撇了撇头,毫不在意她说的话。
身为学姐竟然被新生质疑,这使她颇为无奈。
“哎,小学妹就是天真啊,宋蔚然他如今大三,这两年多以来不知有多少女生做梦都想看见他,和他说一句话都能兴奋上好一阵子呢。对于同样是大三的我来说,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看着学姐一番倚老卖老的姿态,她也转过头看向了球场,没有再作理会,只是心中还默默盘算着该如何收获学长的“青睐”。
球场上,一个分外醒目的脸庞优雅地挥洒着青春的汗水。一米八五的身高,健硕的身材,一头短发无不散发着阳光的气息。
“张晓鹏,我让你去叫林夏之过来打球,你到底有没有通知他啊!这都打了一个小时了也没见他人。”一记漂亮的回击很是帅气的打出,向与他对打的人喊了喊。
“社长,我是去通知过他了,不过他只回答了三个字,‘看心情’。你也知道他的,他一向都是有点‘随心所欲’的,何况我一看他那眼神,我心里就发毛,就没再多问。”那个叫张晓鹏的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哎,算了。那家伙一直就那样,都不知道把自己那臭脾气改改。”
“真不知道社长你怎么那么看重他,这一年多以来,你多次邀请他加入正式队员的行列,可是都被他拒绝了。正式队员可是只有那么几个名额啊,多少人想当都还当不上呢,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也不知道社长你怎么想的,就非要让他加入不可。”
和宋蔚然同样大三的张晓鹏,想到自己当上正式队员的艰辛路途,再看别人,只要轻轻一个点头就可以,这差别难免让他感觉到老天爷对他不公。
“我一定要他加入,自有我的道理,放心吧,你一定会对他心服口服的。”
宋蔚然没有在意张晓鹏的话,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年多以前,上一任网球社社长升入大四。由于宋蔚然网球方面很好的天赋,在新生入学时起就被看好,并且新一届全国大学生网球联赛在第二年就要举行。因为在那之前他就要毕业,所以将社长的位置交付给宋蔚然,并嘱咐他一定要带领大家,在全国联赛中冲刺总冠军,完成他们所未能完成的梦想。
宋蔚然接任社长不久,就开始精心挑选社员,让他们接受考验进而成为正式队员。然而有天赋与能力的,自然只是非常少的一部分而已。
偶然的一天,那天正好是礼拜五。宋家的司机早已在校门外等候许久,带着一身疲乏之意的宋蔚然也不等司机恭敬地为他开车门,就那么快速地一头钻进车里。
“公子,董事长要你尽快回去一趟,说有要紧的事要跟你说。”刚一上车,司机便转过头对着宋蔚然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
宋蔚然淡淡地回了一句,虽然还没有回家,但他也大概知道父亲要对他说些什么。无非又是要他退学,帮助打理公司事务。
宋氏集团中,很多人都在暗地里勾心斗角,也有很多人对董事长的位子虎视眈眈,宋辉担心局面不好控制,才想早早的将儿子安排进公司。
怎料,宋蔚然十分不喜欢参与那种职场纷争,才读大二的他只想安静地生活,不想被“其他”的锁事所纷扰。
看着车窗外的人桥流水,宋蔚然暗自悲叹。人人都羡慕他身份显贵,都觉得他那光彩的外表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写照。
“如果可以,我宁愿有的只是一副平庸的脸庞,一个并不富裕但却充满温暖的家庭,而不是经常孤身一人处在那‘冰冷’的房间,还要面对那个“冰冷”的父亲。我只想拥有一个自己的青春,这难道都有错吗?”
没人可以给他一个答案,就连他自己的心都木讷的没有感觉。他有的,就只有“无可奈何”罢了。他知道,没有人可以带他走出命运的枷笼,他也只能默默地承受,尽力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