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警官笑着说,“没什么,人之常情,心寒就喝点热的。”说完,递给我一杯豆浆,“如果是我遇到这种事,我也会心寒。但时间就是最好的治疗,这一页会彻底翻过去的。”
我接过豆浆,点点头,“我没事,你说吧,还有什么劲爆的消息?”
“接下来就和你说说李雨田的事吧。”
果然,他这一句话出来,我心更寒了。
“我先给你个建议,李雨田是个不错的朋友,他这次也是受到了别有用心的人的诱导才做出了傻事。他在自首供述期间,一直哭个不停,反复说对不起你,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而且你能这么快无罪释放,的确也离不开李雨田。如果不是他主动现身,说不定你这个真要成冤案了。”
听贺警官说着,我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但这次却压不住了,像瀑布一样崩了出来,哭得稀里哗啦的。
贺警官递给我一张餐巾纸,“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在这件事上,你就尽情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能理解兄弟情义的珍贵。”
得到了警察的批准,我哭得更伤心了。
哭了大约有三分钟,眼泪流得差不多了,我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抬头看看贺警官,他正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哭完了?感觉好受些了没?”
“嗯,没事了,我晚上回去再接着哭。”
“哈哈,你厉害,这也能收放自如啊。不过不哭也好,你再哭我都没办法和你继续讲下去了,故事还没讲完呢。”
我擦擦眼泪,又咽了几口鼻涕,说到,“嗯,你接着说吧,我不哭了。”
“你知道李雨田为什么会选择陷害你吗?”
我摇摇头。
“这就要从那晚你们吃烧烤开始了。”
贺警官一提这个,我顿时想到了那个问题,“你知道那晚秦棋书给李雨田打电话说的什么了?”
“当然,李雨田已经交待了。”
“他们说什么?说什么?说什么?”
“据李雨田交待,他在接起电话后,还没有开口,秦棋书就抢先把计划简短地说了一遍,并且刻意说你既然已经答应这个计划了,就不能反悔。他们过两天会给你指令,让你把李雨田带到一个地方做替罪羊,然后给你100万酬金。为了表示诚意,他们这几天会先给你打20万定金。”
“噢,原来是这样。”我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我上厕所期间的情况,也明白了为什么那晚李雨田约我吃饭时,看到20万到账的短信会那么激动,原来根源都在这呢。
等了一会,贺警官好像很奇怪地问到,“你不好奇为什么秦棋书会在时间上拿捏的这么准吗?偏偏在你和李雨田一起的时候打第一个电话,在你上厕所以后打第二个电话。”
“啊?噢,对啊,他为什么时间把握的这么准呢?”贺警官一说我觉得是有点奇怪。
贺警官很无语地看了我一眼,“因为他当时就在附近,一直在盯着你。”
我本来想表现出一个意外的表情,但又一想这好像也很正常。从他给警局的那些照片我就知道了,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在家里我不知道,但起码出了家门是这样。
想到照片,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之前拍我的那些照片你们是怎么拿到的?是秦棋书送去的?还是他找人送去的?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自己送去警局吧?”
贺警官犹豫了一下,“这个你就先别问了,目前还不太好说。”
“噢!”我虽然嘴上答应着,但满脑子都是问号,心想,“不是说都破案了吗?还有什么案情不好说的?”
但贺警官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了。
于是我接着刚刚的问题继续问,“那李雨田有没有说他那两天失踪到底是去哪里了?”
贺警官的表情恢复了正常,“说到这个,就要牵涉出另外一件事了。”
我稀里糊涂地问,“这又是啥意思?”
“反正你已经受了这么多打击了,也不在乎多一个。”贺警官贼笑着。
我又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雨田和本本在一起。”
“What?”可能以前受到李雨田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一口纯正的新德里英语也脱口而出。
贺警官“哈哈”笑了一下,接着说,“李雨田之所以能下定决心把你拉入网,本本在其中起到了很重要的煽风点火的作用。”
我突然想到我前几天做的那个梦,原来真的和现实联通了,李雨田和本本勾搭在了一起。
“到底怎么回事?”我着急地都开始喘粗气了。
“为了让李雨田能帮助他们实施计划拉你入网,本本采用了美人计,主动接近李雨田,并且两天内就和李雨田确立了关系。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几次你们吃饭时她说要去公司,其实就是去见李雨田的。”
我心里顿时一亿匹***奔腾不息地跑过,我竟然被李雨田戴了绿帽子。
不对,人家已经确定关系了,应该是我竟然给李雨田戴了绿帽子。
作为一个男人,我真是太成功了。
“那李雨田知不知道本本脚踏两只船?他为什么不和我说?如果他早点和我说了,说不定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其实这一切都在本本的掌控中。”贺警官惋惜地说到,“本本如果当警察的话,倒真是个好苗子,可惜了。”
我顾不上回应贺警官的感慨,急忙问到,“在她掌控中是什么意思?”
“她和李雨田说,之前她谈过一次恋爱。后来因为她男朋友的朋友也看上了自己,所以朋友两人最终为本本闹得不可开交,十几年的交情都断了。本本觉得过意不去,就和男朋友分手了。她听说李雨田也有个好朋友,所以希望在领证之前,李雨田不要对任何人说,她不希望悲剧重演。”
“好扯淡的理由。”我愤愤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