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战士战力远超红绿战士,杨吾战只听身边惨叫连连,点点温热溅上身来,他不由得想躺倒装死,墨荷的神识传了过来:“不想被活活踩死,就别这么做!”
这时,杨吾战身前的红绿战士己被杀尽,他直面三名黑白战士手中滴血的青铜剑,不由发出惊呼:“快救我!”
“不是你杀他们,就是你死!”墨荷冷冷道。
三柄青铜剑分上中下刺到。一个声音在杨吾战脑中响起:“这次死定了。”他绝望地大吼着,手中剑也不招架,只是凶狠地朝中间的敌手斩去。
铿铿两声,杨吾战并没感觉疼痛,却是马猛和赵丹峰帮他挡开了左右两剑,杨吾战死里逃生,手中刀和敌手重重一碰,只觉得眉心、喉结、胸口、肚脐、下腹、掌心和足心处同时—热,似乎有炭火在其间跳动。身前敌手猛然惨叫,青铜剑断为两截,粗壮的脖间红血迸射,竟是被斩成两段,仅剩—点外皮连着。在此之前,杨吾战还没有亲手杀过人,此刻见此慘状,脚都软了。
“还不快走!”墨荷的神识唤醒了杨吾战。五人组跌跌撞撞勉强冲出了黑白战士的包围圈,个个都身带轻伤。五人原本想向外冲,可远远就看见四座金字塔前箭矢枪林,杀气弥漫,前路就是死路。可转回身来,眼见黑白战士如交剪之刀,红绿色在其中越来越稀疏了,只怕再过一刻,就将伤亡殆尽。见这进退都死的境地,其余四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杨吾战脑海中却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篇电影,猛地叫道:“我有办法了。”
四人按照杨吾战吩咐将他团团围在中间,面向四方警戒。不多时,杨吾战低声道:“让我出来,大家向前。”四人再看到他时,都吓了一跳,差点拿兵器招呼过去。
一刻钟后,弈棋谷的平丘上,红绿战士都已倒下,黑白战士渐渐分散两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南面金字塔的角落,见红绿战士伤亡殆尽,严布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的长子严君劝道:“只是折损五个奴才,没什么。”坐在严布右侧的严沁月,白了兄长—眼:“爹爹想要的是这次阵战的奖品。”严君见父亲如此看重,正想问这次是何奖品。
却听杜若庭大笑:“天之道,强存弱汰。顺者昌,逆者亡。战吧,看谁是最后胜者。”
黑白战士齐声发出战喝、冲锋,顿时斗成一团。白左下数人被黑衣战士断下,眼见必死。突有十名白衣人破阵而来,这十名白衣人所使兵刃都巨型无比,或盾或矛、或刀或戈。黑衣战士剑击如雨,不能伤其丝毫,十种兵刃交替攻防,不一刻竟将黑衣战士的战阵冲断,反将左下的十名黑衣战士反包围。募地冲杀不出的黑衣战士中有几人纵声长啸,啸声未定,天空中便有声声鹰唳回应。
东面金字塔上,杜若庭顿时脸色大变:“居然有驱禽驭兽斋子弟!”驱禽驭兽斋是鬼方蛮夷的神秘门派,门下弟子擅长驱禽使兽,更以军阵之法训练,简直可以说是禽兽战士。西面金字塔上,—头金发的老者举起酒杯向杜若庭致意。
平丘上突然腥风习习,不知何处出现数千条青蛇,避过黑衣战士,直扑白衣战士,大加撕咬,一时间蛇信如花,间或有白衣战士仗剑驱蛇,只眨眼间,便被咬得倒地不起。空中云朵飞速挪移、浅色褪去化为斑斓多色,直落下来。眼尖的看出那是一大群飞隼,遮天蔽日,利爪上凛凛寒光,分明是按了锐利的兵刃。只一抓,便是几个血洞。白衣人猝不及防,死伤惨重。激斗片刻,黑衣如林渐将白色吞没。
等白衣战士或掉入刀剑沟壑,或被黑衣斩杀后,场中只剩了十五黑衣战士,个个喜出望外,庆幸活了下来。
杜若庭挥挥手,鼓乐响起,便要开始奖赏。西面金字塔上,ㄧ众巨贾齐齐向那金发老者贺喜:“恭喜宇文老门主!”
金发老者摆摆手:“黑衣大杀三方,大伙同喜,我宇文登这次只要那一物,其余的你们先分了,宇文家还有好物要回报大伙。”众贾闻言,更是欢腾。此次与舞阳城中的宇文家合作,能得死士节的胜利奖赏且不说,就算先前押在黑衣战士上的赌注最少也要翻上几翻,更何况还有宇文登说的回报,宇文家的豪爽那可是周数得上的。
斗场—阵喧哗,黑衣人瞬间倒下八人。这—变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场中一身黑衣的杨吾战见自己的计谋成功,得意地叫道:“耶!”刚才他想到的是换衣之计,脱了红衣,从地上的死尸中脱了件黑衣穿上。其余四人如法炮制。马猛曾不解地问为何选黑衣而不选杜城守的白衣?杨吾战给的回答是感觉黑衣更强。方才趁真正的黑衣战士分心,他们五人斩杀了黑衣中的五名驱禽驭兽子弟,又趁乱杀了三名黑衣战士,飞隼游蛇无人操控,都各自逃去。眼见五对二胜利在望,五人笑了。
这一变故,让西面金字塔上的商贾大惊,纷纷鼓噪。宇文登却面色不变,似乎胸有成竹。南面金字塔上的严氏父子认出其中有五人是自己的战奴,不禁惊喜交集,只有严沁月盯着剩下的那两名昂然而立的黑衣战士。
“小心!快退开!”墨荷的神识发出警告,却已是迟了半步。除了杨吾战慌忙退开了几步,仅存的两名黑衣战士如风掠过,双剑晃起清辉,首当其冲的老沈哼都没哼—声,眨眼间四分五裂开来,鲜血怒喷。马猛挥舞铁锥上前,却又突然站立不动了。小哑巴甚至还不及挥剑,左右两道青光已将他的身躯交叉斩开。这时,马猛的脑袋才无声落下。赵丹峰铁枪震颤间连挡三招,只震得双臂发颤,他脸色铁青问到:“你们是宫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