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隐修朝着这位身份很是特殊的救命恩人看了又看,接着便又说道:“就你这服饰来看,你应该是唐朝人吧,那你为何会被封印在这阿修罗圣境之中呢?”
“鬼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反正我刚刚醒来,就听到这个疯丫头在那里哭天喊地的叫着爷爷,起初我还以为我是到了地狱里了呢,差点还把我吓了个半死。”
张天爱嘟嘟嘴,问道:“那你叫什么呀。”
“我没叫,谁叫啦?你又没有非礼我,我干嘛要叫?”
古代的小子搓了搓被冷风吹得有些冰冷的脸说道。
因而,张天爱便只得郑重地再次问道:“我是问你这个臭小子叫什么名字?”
“问这干嘛,想把我名字刻脸上作纪念当作是我救你性命的感谢吗?”
古代的小家伙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回答
“啧,真没礼貌,你信不信我们再把你封印回那个又黑又冷的棺材里边去。”
张天爱瞬间就变了脸色。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小家伙虽然已经有些害怕,却也不甘示弱。
好在这时,张天爱却只是突然间笑了笑,就说道:“我叫张天爱”。
“张贴爱?贴哪儿呢?”
那古代的小家伙被逗得冷笑了一下
倒是张天爱一听自己的名字被无端错改,便重重的说道:“我叫张天爱,而不是张贴爱,你再胡说我就修理你,快说你叫什么吧,否则以后我没法称呼你,你应该也不想我和爷爷总是喊你臭小子吧。”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唐名屹鸥,不过我们是不会有以后的”。
唐屹鸥冷冷的回答道。
“放心吧,我们绝对是会有以后的。”
张天爱调皮的做了个鬼脸,否则也无法显示她的刁蛮。
张隐修见唐屹鸥的态度虽然很是有些傲慢,可他倒也没有生气,反而还是很平静的两又对他说道:“那以后我就你叫小鸥咯。”
“随便吧,反正我也没有再欠你们什么,况且我马上就会离开你们这两个怪人的。”
“那么,小鸥你是什么何处而来的?”
“从那口棺材里而来的呀,难道不是你们把我从里头救出来的吗?”
扑哧,张天爱忍俊不禁,立马就笑了起,而且还又接着问唐屹鸥道:“那你又将要往何处而去啊?”
“这个嘛,我得好好想想。”
精神得已恢复的张隐修听到了唐屹鸥含糊其辞的回答后,便假装出愤怒的模样说道:“哼,你就不要再想啦,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跟我们爷孙俩回上海,要么就让我们再把你送回到原来的那个地方。”
“原来的地方?那是哪里?”
“棺材里哪。”
张隐修和张天爱异口同声的就给出了答案。
这也立马就吓得唐屹鸥哭丧着脸问道:“我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张天爱眯起了眼睛,很具威胁性的重重的吸了下鼻子,问道:“你觉得呢?”
“呵呵,仅仅看到你这个光是用眼神就能吓死人的表情我就知道,世上肯定是没有那个属于我的第三个选择的。”
“明白就好。”
唐屹鸥绕过张天爱,悄悄的问张隐修道:“老倌儿,这疯丫头真是你的亲孙女吗?”
“绝对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就怪啦,虽说你这老倌儿话有些少,倒也不怎么讨厌,可是你的那个宝贝孙女怎么会那么的野蛮呢,简直就像是从农夫家的猪圈里边侥幸逃脱的头号杀手似的又笨又傻,而且嘴巴还毒得很是厉害。”
谁知这些话很是不巧的就传到了前来偷听的张天爱的耳朵里,气得她双眼冒火的骂道:“你说谁是猪圈里的头号杀手呢?”
“我谁也没说,我只是就着你们带来的这条狗和你爷爷谈谈养猪的道理而已。”
唐屹鸥借机巧妙避开了那眼看着就要来到跟前的横祸。
但这也间接性的又把张天爱给逗得笑了起来,她很是气不过唐屹鸥的无礼和傲慢,便想吓唬吓唬他,所以就用很阴森的语气回答他道:“你这臭小子到底是什么眼神,这是狗吗,实话告诉你吧,它是一头会吃人的狼。”
“哦,那就是人们所说的狼狗呗。”
“切,本姑娘跟你这个跟文盲一样没有文化的臭小子简直就没有办法交流。”
“哦,那真是太感谢啦,我也正好想让自己的这双被你折磨得都快起了老茧的耳朵休息一下。”
“你再乱说我就让你试试什么叫做左手可杀神,右手可诛佛的通天大法。”
唐屹鸥嘿嘿一笑,问道:“这所谓通天大法是不是只有那些又傻又刁蛮的姑娘能练。”
“当然不是,你干嘛这么问?”
“简单哪,你看看自己的姿势,站不稳马步,直不起身子,该凹的地方凸,该凸的地方又凹,眼神涣散,目光呆滞,体质娇弱到武不能操刀,力不能抬轿的程度,我看你就只会以你的那张巧舌如簧的利嘴到处去煽阴风,点鬼火,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偏偏又不知道从哪里偷学得这些旁门左道,而且还敢吓唬人。”
“负心汉,我和爷爷把你从棺材里救出来,却不是让你在这里婆婆嘴的,乖狗儿,替我去修理修理那个说话就像扔刀子一样的家伙。”
“唉唉唉唉,疯丫头,你来真的?”
唐屹鸥虽然害怕,倒也没有抱头鼠蹿。
哪承想,那条在往日里很是听话的全身花白的狗儿虽然朝着唐屹鸥跑去,可是到了跟前却意外的就停住了动作,而且还像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似的在那里上跳下蹿的撒欢。
张天爱瞬间就呆住了,朝着狗儿很是不满的骂道:“唉,你现在是怎么啦,那臭小子可是我们的死对头哪,你该不会是被他身上的臭味给吸引住了吧?”
唐屹鸥侧着头问张隐修道:“老倌儿,你身上有没有带着可以治病的药啊,我现在才发现这疯丫头的鼻子有问题,她竟然说我的身上有臭味。”
“那你告诉她这是男子汉的味道,并不是臭味。”
“啧,此刻并不是讨论这是什么味道的最佳时机,问题是我身上哪有什么臭味呀。”
“哦,那好吧。”
张隐修独自观察着那个神秘的石室,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参与眼前的这两个年龄相差近千年的冤家的口水战。
承受着连饲养多年而且疼爱有加的狗儿都已‘叛变’的悲苦事实,张天爱暗暗的便把唐屹鸥当成了那所谓的罪魁祸首,她独自端坐在一旁的石块上,仿佛有无尽的重重心事,或许她也是在谋划着要如何大张旗鼓,从而换得反败为胜,扭转乾坤。
唯有那张隐修,身处于如此可遇而不可求的千年石室,他在审视着眼前的种种之时早已经全神贯注到忘我的境界,以至于很快的就从那冰冷的石棺底下发现了几行雕刻在那里的文字。
于是乎,张隐修瞬间就乐得跟捡到了宝贝似的,完全没有理会地面的潮湿便直接的就跪了下去,这样一来,非但可以更清楚的看清那文字所要表达的内容,间接的也能再去看看还会不会有其它的新的发现。
然而,面对着总是朝向那口棺材又跪又拜,期间甚至于还会莫名其妙的发出笑声的张隐修,对于那刚刚才被缴械投降的狗儿舔了几下脸庞的唐屹鸥而言,简直就是糊涂一盆,一盆糊涂,因为在他所处的角度来看,那老倌儿根本就不像是在找宝贝,完全就像是用嘴在亲吻那口冰冷的石棺材。
石棺壁处的文字到底是何种内容尚未得知,可是此前,张天爱却从张隐修的表情上看到了惊讶,可想而知,他必然是从那文字之中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惊天秘密。
就此,张天爱的好奇心瞬间也跟着被那神秘的石棺勾起,所以她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张隐修的身旁,结果才发现,上面的内容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懂,于是便只得以求助的口吻问道:“爷爷,这些是古代的文字吧,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呀。”
张隐修挪动了一下跪在地面上的双腿,回答道:“这上面写着的是几句咒语,当然也可以说是警告。”
“那么,这些咒语到底又是谁雕刻上去的呢?”
“猜都不用猜就能知道,这些咒语肯定是那妖道孙道临或者是他的后人所为。”
张天爱很想知道其中的内容,便再又问道:“爷爷,那这上面到底说的是什么呢?”
“这个嘛,爷爷并非是不想告诉你,但是为了你和小鸥的安全着想,所以你们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张隐修的话再次让张天爱的好奇心爆满,她暗暗想起,既然爷爷不愿意将那石棺之上的文字内容透露出来,自己还是可以去找那个肯定也能看得懂那些古代文字的臭小子呀。
因此,张天爱便以微笑的方式表达出深层次的善意,从而就走到唐屹鸥身旁说道:“嗨,你能帮我去看看那石棺上面写着的是什么内容吗?”
“你爷爷不是也懂得唐朝时期的文字吗,你怎么不去问他呢?”
“我已经问过啦,但是他就是不肯告诉我,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