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之际,政教主任王小飞哼着柔情的歌谣,迈着多情的脚步,梳着中分的发型,做着发财的美梦很猥琐的出现在学校门口。
唐屹鸥真不敢相信这老小子竟可以把他自己伪装得像乌龟壳里的乌龟一样,靠着嘴皮子讨生活还能活得这么潇洒自在。
同样的,王小飞在看到骑着摩托车的唐屹鸥之时也像见了索命鬼似的立马就闪到了旁边边,生怕被撞上,直至保住了小命之后他才说道:“唐屹鸥同学,有时间多学学开车的技术,你和你的车就根本就像是不定炸弹一样,总让我防不胜防,害得我现在是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就有种被死亡威胁的感觉。”
“明白”。
唐屹鸥作出了敬礼的姿势。
董浩站在楼道里捶了捶酸软的双腿,刚见到唐屹鸥出现便跑上前去告诉他说他的那个魔女同桌正在教室里休息,同时也要让他做好心理准备,省得到时会手忙脚乱,从而后悔了都没药治。
听到这个消息,唐屹鸥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个能在片刻间把一个健壮如牛的男人打倒在地的同桌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背影,还有她身上的味道,怎么会有种熟悉的感觉,唐屹鸥刚进到教室就注视着把头看向窗外的同桌,直到坐了下来,还是看不到她的样子。
“我不喜欢有人坐我旁边,你坐到后面去吧”。
对方头也不回的说道,只是她的声音,越发让唐屹鸥紧张起来,那个曾被打趴在地板上的班長杨兵自从唐屹鸥得到这个座位后就对他很是不满,现在听到这些话后,他便走了过来,想看看唐屹鸥会不会挨揍。
“疯—丫—头”。
唐屹鸥从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却听得旁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猜想着这个口不择言的新同学的下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慢慢的
慢慢的
那看向窗外的姑娘终于慢慢的回过头,直到两人四目对视,唐屹鸥看清了对方的脸,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而他的疯丫头也是紧咬着微微颤抖的嘴唇盯着他。
班長杨兵见到自己的女神竟被这个新来的家伙惹哭,便想到此时正是英雄救美的最佳时机,所以他就挽起衣袖,可刚要开口为女神撑腰之量,却听到自己的女神竟笑着对那个新来的家伙说道:“臭小子,谁让你坐这的,这么長时间你去哪儿啦,我还以为你被狗叼走了呢”。
确实没错,那个被同学们称为魔女的姑娘正是把唐屹鸥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疯丫头,同样也是他冤家对头的张天爱。
已不知多少次在梦中,唐屹鸥是伴着自己脑海中的她那张牙舞爪的身影入睡,多少次在梦中,他梦到自己终于不会被她欺负之时,却能从梦中笑出声来,而此刻,仿佛身在梦中的两个人却被班長杨兵的怒吼给惊醒了过来。
“哎,新来的,你是哪位呀,竟敢欺负我的女人,你把老子这个班長放到什么地方去啦,今天,我非得让你学学规矩不可,同时也好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恐怖的滋味”。
杨兵在自己爱慕的女神面前,雄性激素瞬间激增本不足为奇,可是唐屹鸥听到他竟然说张天爱是他的女人,而且他还要让自己也尝尝恐怖的滋味之时,想到这些,唐屹鸥才不管你是玉帝还是土地公,还没等杨兵醒过神搞清楚是什么回事的瞬间,就用自己的拳头和右脚在他的额头、鼻子、胸口和膝盖上作上了让他疼得直叫唤的记号。
鲜红的鼻血滴到了衣服上,杨兵就像是只发怒的狮子,握紧拳头就朝唐屹鸥打了过来,吓得站在身后的董浩和朱龙双等人害怕得只敢闭上了眼睛。
可是,他们紧接着听到的却不是唐屹鸥痛苦哭的声音,而是刚刚出手打人的杨兵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并排站着的唐屹鸥和张天爱齐齐整整给了嚣张的杨兵一脚,但是比起张天爱的那一脚,唐屹鸥的脚力更显得大得夸张,且不说别的,光是看杨兵捂着的地方就知道两人的力道孰轻孰重。
董浩用敬佩的眼神看了眼唐屹鸥,很好奇的问他和张天爱:“难道你们认识”。
张天爱淡淡的笑了笑,表示默认,可是唐屹鸥却是打死都不敢相信在这种见鬼的地方还能碰到这个像跟屁虫那般强硬的疯丫头。
脱去了教官的军装,张天爱在唐屹鸥面单又恢复到了先前的顽皮模样,她拉着他问东问西,问長问短,当张天爱告诉唐屹鸥说寰宇大学其实离家很近的时候,他简直就像着魔似的起身就跑,可到了门口,却又想到自己不能如此冲动,再考虑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便又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天空中的晚霞火红火红的,照在这久别重逢的四个人的脸上,倒是那么的舒适,惬意。张隐修拉着唐屹鸥有说不完的话,甚至于把冷不冷这么个多余的话题也放进这聊天之中,张天爱和欧阳若男就只好在旁边干着急。
闻着熟悉的菜香,唐屹鸥顾不上庄重,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就把食物往往嘴里塞。
“看你那副跟狗抢饭吃的表情,十足是个落魄乞丐模样,你到底是多久没吃过饱饭了呀”。
张天爱把鸡腿夹到唐屹鸥的碗中后问道。
可是他却没说话,只是比出了五个手指。
是五天?
还是五个月?
看到唐屹鸥满脸憔悴,张隐修更加觉得心疼,他忙不停的给唐屹鸥盛饭夹菜。
“臭小子,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学校报到呢”。
张天爱想到了此处,就开口问了问。
唐屹鸥放下手中的筷子,很紧张的说道:“啧,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会来学校的呢”。
“此乃天机,你不可多问。”。
张天爱心中有鬼,就只好人假意托辞于天机。
唐屹鸥喝了口水,再又问道:“你是想说天机不可泄露吗?”
张天爱摇摇手,回答说:“那倒不是,此天机并非不保泄露,而是就算泄露是了你也不懂,所以你就不要再问啦。”
如今,唐屹鸥和自己的‘家人’终于得以久别重逢,欢喜之时他却又想着要如何去向那个连饭菜都能做得一塌糊涂的唐明解释,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自己的‘父亲’。
谁承想,自唐屹鸥回到‘家里’之后,唐明却再也没有在学校门口出现过,就连他的那个狗窝之中也是人去楼空,到了此刻,唐屹鸥才隐隐明白,唐明的出现,无非只是一道引流的桥梁,任务结束,他注定就是要从眼前消失的。
某日,张天爱便像往常那样坐到了唐屹鸥的身后,就要前往学校参加英语测试,谁就在半道之上,摩托车刚过了两個路口,他们这对冤家就被一個指挥交通的胖警察挡在了路中间。
张天爱刚想发作,却听到唐屹鸥问那胖警察道:“警察同志,我违反交通规则了吗?”
胖警察手里拿着警棍绕着摩托转了一圈过后便说道:“这还用问,你非法载客,我不拦你拦谁”。
面对着因为狂风而沾到了一身灰的唐屹鸥,胖警察自然而然的就以为那一同坐在摩托车上的早已换了一身白色衣裳的张天爱是個花钱乘坐摩托车的乘客,所以,胖警察便把唐屹鸥这位军队之中的精英当成了软柿子拿来捏。
虽是如此,唐屹鸥倒也不发怒,反而变得很恐惧的问那胖警察道:“警官同志,这种时候,你可别胡乱吓人好吗?我哪里非法载客啦?”
胖警察听到狡辩后,直接就走了过去指着张天爱就问唐屹鸥道:“难道这活生生的姑娘是女鬼不成?”
“姑娘?哪里有姑娘?警官,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你说话要谨慎哦”。
唐屹鸥听到姑娘两個字就假装着越发紧张起来,加上此时张天爱也感觉到了眼前的麻烦,于是她便直勾勾的盯着那胖警察。
就因为如此,胖警察竟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于是,他便快速拉住了另外的一個骑着脚踏车的男人问道:“告诉我,你有没有看到这辆摩托车上坐着個穿着白衣裳的姑娘。”
胖警察说完便诡异的朝着唐屹鸥笑了起来,意在让他知道如果那个骑着脚踏车的男人也说摩托车上确实坐着個姑娘的话,那他这個臭小子就要倒霉啦。
岂料,骑着脚踏车的男人朝着唐屹鸥和张天爱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自己被拦的原因,加之他也讨厌眼前的这般警察往日里狐假虎威的作风,于是那个骑着脚踏车的男人便问胖警察道:“警察先生,说真话要做牢吗?”
“你想什么呢?你只要告诉我这摩托车上是不是坐着個姑娘就行,别的不用废话”。
胖警察已经举起了警棍,就等着那骑着脚踏车的男人说真话。
谁知,骑着脚踏车的男人竟很表现得为难的回答道:“警察先生,对不起,我也很想和您来個警民合作,可是我真的只看到一個人。”
顿时,胖警察突然慌张了起来,扔下警棍就边跑边喊道:“唉呀妈呀,大白天见鬼啦?我不干啦,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