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尸骨现世间,苍穹冤魂夜出行。沉書古卷篆英烈,殘墓青碑拓功勋。
吾本无心逆天界,奈何异数暗推牵。千古奇迷将我绕,野魂孤鬼把梦捎。
乾坤命数皆注定,岂允梦想蛇吞猪。千年相思苦梦殇,冰原雪海泪彷徨。
百世乞寻缘相续,苍穹回眸修鸳鸯。穿越時空絕玄傲,異能無限英雄道。
庸者墮落成丐首,看破天理重翻身。逆天霸世朝天哮,冤家同路互關照。
女魔魔女女魔頭,恰如金箍套於喉。天降奇兵助我行,恩深義重萬里牽。
百年糾葛現世間,千古迷題重重繞。夜半墓影夢驚心,冤魂突訪把實告。
刀山火海尋歸途,惡鬼邪魔偏阻道。我欲逆天越天际,再把世界重創造。
隋末唐初时期,神佛罗汉所居的天界、凡家百姓生活的人间、冤魂恶鬼流连的地府以及那被妖孽邪魔侵占的异世,皆呈现出彼此水火不容的混亂景象。
甚至于中秋月圆之夜,阎王爷治下的孤魂野鬼更是趁着天界仙尊前往异世讨伐邪魔首领血妖王以至于封天神印相对减弱之际,强行合力打开了可通往人间的地狱之门,岂料,恶鬼此举却无意间竟又释放出了已经被关押在了阿鼻地狱神殿将近八百年的神界叛徒—天火统领,怨重仇深的他立下血誓,誓要侵占天地人间,统治神人魔各界。
历时将近百年有余的硝烟战火,那所谓的人间进而就变得社会动荡,人畜不安,同样的也就是在这个天雷激荡,风雨飘摇的年代间,天地四方,妖魔霸世,鬼怪横行,地狱之门前,冤魂聚集,肆无忌惮的引发了世纪****,那水深火热之中的无辜百姓,家家闻哭声,处处添新坟,饿殍遍野,尸骨遍地,空村无人烟,千里无鸡鸣。
由此,天界神佛通过审时度势进而派遣前往人间的唐呢喃便带着救世主的身份降临人世,岂料苍天却也开了个疯狂的玩笑,致使命运多舛的他,托生于被邪恶道士诅咒的吸血鬼世家,最终导致自己变成了千年不死不灭的至尊统治者。
他是吸血鬼家族的后裔,通天魔法与生俱来,眼泪可解百毒,鲜血能医萬物,只因千年仇恨故而被尘封了所有的记忆。
然而,如若那世纪旧恨,一朝重揭,天地宇宙间,势必将会腥风血雨,江湖规矩也将被迫更改,进而造就宇宙洪荒中的新秩序。
届时,他定会神挡弑神,佛阻诛佛。
偏偏他的身份对于人间百姓而言终究只是个谜,脑海里幻想之中极俱神秘色彩且被世间感念其恩德之人编入了传奇故事中的谜,他的这个谜很难解开,但是这个故事却是家喻户晓,至此,这个历经多年仍旧被人们视为经典之最的故事也就由此开始。
深冬腊月,浩海冰封,鸡鸭回笼,猫狗安歇,甚至是那暂时栖身在高墙角落处的落魄乞丐也已然梦会周公。
然而,就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刚刚就任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的上海市警察局局長的唐中宇,卻莫名的就被睡在自己旁边的那位因为整天都只知道胡吃海塞进而导致又矮又胖,可发起飚来却如同那刚刚被打过狂犬疫苗的野狗一般邪恶的恶婆娘,用她那双街坊邻里皆知的臭脚给重重的踢到了地上。
唐中宇本就是名声在外的惧内领袖,这时,他的全身虽然疼痛得厉害,但是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牙尖嘴利素质低、心毒人贱口味重的刁妇却又敢怒不敢言,故而他便只得把这满心的怒火全部都指向了还在继续响着的电话。
“混蛋,现在是谁家装钱的保险箱被人撬开啦?还是哪个穷鬼又报案说自己家的狗窝里拴狗的铁链被狗拉断啦?如若你要是敢沒事找事,我定會活活砸碎你的猪脑袋。”
唐中宇却也实属倒霉,自他就任此特殊职务至今,真可谓是压力山大。
电话的那头似乎也是有些畏惧,因此停顿了片刻之后,这才悠悠回答道:“局長,刚刚接到到博物馆里打来的电话,他们说就在两个小时前,停放在那口特制玻璃棺材中的女尸的断腿突然间就流出了鲜血,而且,连带着还传出令人惊悚的怪声。”
话已至此,唐中宇为保住自己的这个令多少势利眼眼红的职位,所以就没有多想瞬间便穿起衣服,冒着风雪赶到了第一案发现场,从而真的就看到了那条依旧在滴着血的千年女尸之断腿。
特制的玻璃棺材,保存完整的人腿,初见此等诡异状况,难免会让人在现场交头接耳,各抒己见,更甚者还会无端的猜测说这其中还会不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唐中宇没有理会旁观者们那纯属多余而且一文不值的公婆道理,却以命令的口吻朝着自己的助手黄文珂说道:“如今这事真算得是百年难遇的怪案,这也就得需要用些特别的方法去解决,所以你现在就亲自去把那位自称是天师道道祖张天师的第九十八代传人的老人家请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请问局長,现在就去请吗。”
黄文珂为免失误,故而就重新的又问了问。
“废话,难道说是要等你老婆为你传宗接代之后你才肯放心大胆的去吗,况且我这只是让你去请人,并非是拿你去祭神,你害怕什么呀。”
黄文珂接收到指令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出了博物馆的门口,果然,还没过多久便真的把人给请了回来,但是让所有旁观者意外的是,那位被请来的高人却不是原本预料中的白发老者,而是个年纪绝对不会超过双十年华的妙龄姑娘,只见她身穿黑色紧身皮衣裤,那双甚至于都能迷死众人的丹凤眼缓缓的注视着四周,再又微微的颤动了两下那双红里透着紫的樱桃小嘴,晶莹剔透的白牙紧紧闭合,柔嫩如脂的皮肤简直都能挤出水珠,当然,相对于那位已经被这奇案缠身的警察局局長而言,最为显眼的当属那本被姑娘拿在手间的已经有些暗暗泛黄的繁体古卷。
岂料,唐中宇在见到眼前的姑娘后,却还是皱着眉头问黄文珂道:“我说你是不是長了青光眼哪,怎么连男女老幼都分不清呢,竟然还敢这般明目张胆的糊弄我,你的脑袋还想不想要啦。”
黄文珂欲言又止,有苦难言,却又没有胆量为自己辩驳,反倒是那位年轻美貌的姑娘在听到唐中宇的那几句带着些许歧视之意的话语后,便很不服气的反驳道:“哼,所谓辈分不在大小,有志不在年高,况且,区区此等小事,仅凭我就能简简单单的破解,所以又何必在这深夜之中去打扰到我爷爷他老人家休息呢。”
“哦,你说那位天师道道祖张天师第九十八代传人的老人家是你的爷爷,那么,请问姑娘芳名,身怀何种神技哪。”
唐中宇得知姑娘的身份,言语间马上就多了些尊敬,少了些不屑,毕竟再怎么说,他能执掌此等重权,定然还是懂得强将手下无弱兵的道理的,况且,光是看那年轻姑娘的强势气场就可得知她定然也不可能只是泛泛之辈。
妙龄姑娘略带害羞的用手拂过鼻前,缓缓回答道:“我叫张天爱,我也算得上是天师道道祖张天师的第九十九代传人,至于说是身怀神技倒也不见得,我仅仅只是能测算天地阴阳,懂得八卦五行,谦虚简单些说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除了爬树,无所不行”。
如今真可谓是遇到了现代高人,因此,所有的旁观者皆暗暗的为张天爱竖起了拇指。
那口特制的玻璃棺之旁,张天爱微微弯下腰身,很是仔细的打量着那条神秘的断腿,当她听到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说此条断腿乃是在不久之前由前往埃及的中国考古家发现,再又冲破艰难险阻才带回到此处后,瞬间就联系着脑海里的道道旧信息,很快的便猜出这条断腿的主人定然就是个出生在三千多年前的年轻漂亮的古埃及公主。
奈何所有旁边者皆对年轻气盛的张天爱的猜测有了层层的质疑,期间甚至还有人问道:“请问你是怎么知道这条断腿的主人的准确身份的,难道说你真的能通古博今,无所不知。”
经此疑问,张天爱倒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生气的表情,而是优雅的举着手中的那本石卷回答道:“各位请看,这条断腿保存完整,,自大腿到脚掌,线条优美,而且其皮肤白嫩如雪,因此就能从中而知这条断腿的主人定然是出生在富贵之家,再有就是纹刻在断腿之上的罂粟花纹身,据古埃及的历史里记载,这种特殊的纹身当属古埃及皇宫的身份的象征,所以我才说这条断腿的主人肯定是位年轻的古埃及公主。”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自那条断腿之上流出的鲜血断断续续的滴落,当触碰到玻璃棺材本身之时而激发的响声虽然很是微弱,可是在这宁静却还孤寂的气氛下,倒是又显得异常的刺耳。
鲜血的背后,相对的就是伤痛或者死亡,命运二字,无非也只是一种另类的讽刺。
唐中宇眉头紧锁,左右踱步,内心深处或许也和其余的旁边者一样有着同样的不解甚至是愕然,但是最要紧的还是那副依旧施压在他肩膀上的千斤重担,他何尝不知道如若此案再像这般久拖不决的最终结果将会是什么。
答案就是被无情的推向无间地狱。
眼前明摆着的是扑朔迷离的血色惨案,背后牵连着的更是日后的前程,权衡利弊之后,唐中宇被逼着再次露出往日里很是少见的笑容,轻声细语的再又问张天爱道:“如果这条断腿的主人真如姑娘所说的是位已经死了几千年的公主,那么为何如今却又会无端的流出血来呢。”
“世间千万事,不离因和果,这条断腿突然流血自然也不可能仅仅只是个单纯的巧合,它的背后肯定还有着什么离奇古怪的东西或者是联系,却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的。”
张天爱以修長的食指翻动着手中的繁体古卷,心里同样的还在想着那句曾经偶遇过的恶毒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