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垂下头,“已经晚了,想学也来不及了,已经高三了。”
靳慕白认真的说:“一点都不晚,还有一年的时间,够多了,你没有尝试怎么知道会晚呢?你也给自己一个信念去相信自己能够做到,也要相信靳老师,靳老师可是被评了十多年的优秀老师,只要跟上老师的节奏不会晚的,这样你先尝试一个月,你要是一个月后,还是这样靳老师绕着操场二十圈。”
杨鹏:“真的。”
“前提这一个月你要跟上老师节奏,我就答应你。”
“好,你说的。”
夏天:“你这是承诺哦,我们是朋友,我都为你跑了十圈,可别只是说说。”
靳慕白:“是呀,答应了要做到,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老师,不懂的随时来问老师,你一定可以的。”
“好,我尝试一个月,说到做到。”
靳慕白:“那好,记住承诺。”
夏天:“我们盖个章。”夏天拿出自己的大拇指往杨鹏的大拇指上一按,“章盖上了,出尔反尔,我会要你好看,那你先回教室吧。”
杨鹏无奈叹息到,“幼稚。”说完就离开了。
靳慕白无语的笑了一下,夏天:“笑什么,你们才幼稚。”
靳慕白:“走吧,回办公室,你还好吧?”
“废话,这么大热天的你去跑十圈看看,我的腿早就不是我的了,你先走吧。”
靳慕白扶起她,“一起,我扶你。”于是靳慕白就搀着看着像病号的夏天朝办公室走去。
杨鹏对靳慕白和夏天改观了,但他更好奇夏天说和他做朋友,并且第一天的时候说整人的时候可以叫上她,他想试试夏天是不是说话算话,所以他在等夏天下班,可是下班都有一会了,她怎么还没出来。
他想了想,跑到小卖部买了面包和牛奶,来到夏天的办公室,当他喊了一声“夏天”的时候看见正在低头工作的靳老师,立马又加了一个词“老师”。
夏天和靳慕白同时看向杨鹏,“放学的时间不回家,在学校干啥,还有找我干什么?”
“不是说有饭一起吃的吗,送饭。”杨鹏摇了摇手上的面包和牛奶。
“不会这么简单的送饭吧,什么事?”
“不过是有事,但是你记得第一天跟我说的话吗?”
“我是说过有饭一起吃,但没说过有架一起打啊,打架的事,你自便,别找我。”
“那后面一句话呢?”杨鹏看着夏天,只是他此刻不知道他的眼神充满希望的看着她,他在想她会不会把后面的话给忘了。
“谁惹你了,你要整他。”
杨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开心了一下,原来她还记得,这就很好。
“今天没事了,你先工作吧,我先走了。”
“等一下,你就送饭的,真没事?”夏天不解的看着杨鹏。
“是有事但不急,整人的时候我会带上你的,还有带上你的时候,一定不会打架的。”
“在等一下,我说过熟人不整。”
“放心吧,你不认识。”杨鹏说完转身离开,后面传来夏天的声音,“明天不准迟到。”
夏天看着桌上的面包牛奶自言道:“真的只是送饭。”然后拿了一些给靳慕白,“一起吃啊。”
“谢谢!”
靳慕白对旁边的姑娘越好奇了,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和酒吧闹事的她是一个人吗?
“你家是双胞胎吗?”
“啊…”夏天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哦,我问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妹什么的?”
“怎么这么问,不是双胞胎。”
“我在帝都好像见过你。”其实问这句话靳慕白也想旁敲一下她是不是记得酒吧的事情。
“你见过我?”夏天疑惑的看着他,想了半天,也没有在记忆中找到在帝都遇见过他。
她试探性的问了他:“你教了13年的高中不会在我们高中教书吧?”
靳慕白确定她不知道那晚的事,看样子醉糊涂了,“哦,可能我记错了。”
两个人又埋头工作中,八点钟的时间,夏天整理好了,收拾东西就先走了。
广场上的陆颖吹着热风,九月份的风热的让人烦躁,其实她就是喜欢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忙的悠闲的,好像只有自己是烦躁的,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找虐的,回家就是家里人的唠叨‘高三了,有把握吗’这样的言语让她烦躁的不想回家。
形形色色的人,唯独自己格格不入,有时候陆颖会觉得自己病了,那种说不出来的病,‘忧虑症’吗,网上说了大多数人都有,自己也就正常了吧。
高三特殊的一年,在这什么都要看文凭的年代,陆颖有时会觉得无奈,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优秀,可是有时候就是没办法,都说坚持21天改变命运,可是自己似乎没有办法坚持,不是有明星患有阅读障碍症吗?他还是很好啊,但是自己什么特长都没有,未来的路充满了迷茫。
已是夜晚高三七班的各位同学家上演不同的一幕,有奋笔疾书,有拿着手机,有看着电视剧,也还有面对空空荡荡家的愤怒的……不同的人上演着不同的画面。
周四一大早夏天大汗淋淋的跑到办公室,多了一个人王严,那个逃课王,虽然没见过,但在没来S市时,通过邮箱夏天就认识了每一个学生。
一进办公室,就听见靳慕白在训斥王严,那是一个严厉。
夏天还像平时一样打了声招呼坐在她的办公桌上。
王严果然来了,上次说考试不过是设个圈套而已,王严一句话也没说,只听着班主任在说。
上课的铃声响了,靳慕白让王严先回教室(这个高中就是这样,早上进来,只有放学了才能出去,中途出去,要班主任开证明,所以今天王严要上一天的课)。
靳慕白看着离开的王严和杨主任说:“他父母是怎么回事,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吗?父母不管他吗,学校登记簿上的电话是他自己,每次打又不接,去他家,家里又没人,问他话又不出声,遇到这样的学生真头疼。”
“是呀,每次问都不出声,你想帮也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