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走，大娣抑制不住地兴奋，椅上摇够了，便在院里走来走去，满脑子盘算的都是让人眼红的钱。
中午时分，二蛋回来了，大娣急急地迎上前来。
“怎么样？他同意没？”
“同意是同意，不过，他说这段时间所有的吃喝花销都要咱负责。我想你可能也忘了这出，我也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就没跟他立字据。”
“你个废物，哪儿有空手套白狼的白捡买卖，回去跟他说，就这么办了，咱负责。”
“啊？那得花……”
“花个屁，赶紧再去，去！”
大娣将二蛋推出门，关门时不忘再说一句“废物”。
二蛋巅巅地到了孔朝家，孔朝见他来，不由笑了几声。
“怎么了，哥？嫂子又有新主意了？”
“哪儿的话，她同意了。”
“同意了？哟，她可够下本的呀，这要万一捞不回来，你说你让我这做弟弟的多不好意思。”
“这倒两说，不过，我总觉得不好，她倒一根筋非做不可。”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
“万一这事成了，咱拿了钱可立马走啊，不能欺负人家。”
“放心，真要有钱了谁还在乎那娘们儿？再说，我都进去一回了，法律这事，我懂。”
半信半疑的二蛋歪歪扭扭地写了张字据，孔朝在上边签了字，二蛋要其摁个手印。
“摁手印？哥，你有没有常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还画押？万一让人知道了，多叫人笑话？”
二蛋想想也对，也只顺手签上自己的名儿，与了孔朝一张，孔朝三折两折口袋里，二蛋则看着自己的那张愣起了神。
“看什么呢，哥？你以为这是支票，签了就来钱呢？”
“什么支票？”二蛋从没听说过这。
“说了你也不懂，——行了，赶紧回家跟嫂子报好吧。”
“说准了，不能欺负人家啊。”二蛋再次叮嘱道，
“放心吧，不能，再怎么说咱都是半个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心中有数。”
得了孔朝这话，二蛋放心地回家了。
进门，得知孔朝签字，大娣心中狂喜，如同得了地下宝藏般眉飞色舞。
“真有你的，二蛋，行了，下一步就是我大娣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你怎么显——手？”
“到时你就知道了，——太高兴了，说，中午想吃什么好吃的？只要想吃，媳妇全给你做。”
“我想吃奶。”
“放屁，大白天的，发什么骚。”
“我只爱这个，有了这，每天吃糠咽菜都行。”
“没出息，跟个儿童玩具枪似的天天玩空炮，有什么意思？——得，老娘今儿高兴，就成全你一回。”
有段时间，大娣很为这对皮球烦恼，结婚前还好，可自打跟二蛋在了一起，不生孩子，也未动手术的，竟跟注了水似的呼呼向外胀，后来，她也不在乎了，大就大去，反正二蛋喜欢就好，再说，别人想有还没有呢，即便不显摆，总比那一马平川和土豆样的要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