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或向右,左转右转无厘头。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
生锈的锅面上泛着铁红色的水珠,被烈日硬生生的拉扯到变了模样。摇头晃脑,寻觅凉爽,本以为的栖身之所,却被这“忽忽悠悠”的烈日打散了浓妆。
豆大的汗水,像灌了铅,沉沉的往下走。身为北方的小蚂蚁,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环顾四周之后,不远处有一低洼地,浸泡着一块发了黄的破布,受不了烈日“烘焙”的“兔不假”,都快成了半成品面包,干瘪而腹内充气。缓缓的沿着锅沿,向最尾端的把子移动。似
难以飞舞的蜗牛,又似没了油的菜
时间总喜欢静止着给自己看,挪窝对于“兔不假”来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发烫的空气,离点燃“兔不假”的每一处毛孔不远了。“兔不假”知道,只得拼一拼走一走,才方好下去。忽然一股热浪飘过,“兔不假”已经挪了位置,可自己却不知道。谁曾想,这么热的天,还有一帮倒霉孩子在打水枪仗。“兔不假”被冲到一边的枝桠边缘,离目标越来越远了。
“一个好汉3个帮,一个了萝卜一个桩。”“兔不假”的脑子里萦绕着这些稀奇古怪的话。这荒芜的地方,连个蚁影都没有。酷热的夏日,没有beer,来点矿泉也是不错的。“兔不假”的要求不算高了,吸口水的愿望都没达成,还有什么心思谈蚁生。
巧合的是,当“兔不假”不假思索的跳下去,准备轻生的时候,竟神奇般的被吹到了又一个低洼处。清澈的水,还有闪烁在水里的阳光倒影,晃得“兔不假”睁不开眼镜,但是能深刻的感觉到浸触皮肤的水,是无比的清凉。“兔不假”疑惑极了,为什么世界不是想的这个样子,而是那个样子。意外发生的快,决定来的快,去的也快。想不通的兔不假,虽然离水很近,却没有试着吸一口,找找清爽的感觉。和那个热锅蚂蚁相距甚远。远处的云开始聚集过来了,“兔不假”的思绪被带了回来。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但空气中的热还是那么让人困扰。每年的这个季节。“兔不假”总有想不完的事情要想,总有吸不到的水想吸,也总有乘不完的凉想乘。
俗话说不想吸水的“兔不假”不是甜西瓜,不值当过好蚁生。可俗话又说了,“兔不假”该有自己的蚁生之路要走啊……
行程依旧如过往般空白如一,“兔不假”的路才刚刚开始。
对“兔不假”而言,蚁生中最该记住的,就该是这段过往的日子了。毕竟从苏醒,到慢慢接触并熟悉这个世界,才刚刚开始进行,不曾记: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若可以是继续的一半,也是好的。“兔不假”的蚁生里,最起码可以有回忆的地方了。
穷且益坚不醉青云志,老当益壮不移白心,于“兔不假”而言,这两句话好像都没沾到边。“兔不假”无大欲大求,青云志根本不在;也无时间概念,更何谈“老当益壮”。在“兔不假”的世界里,只知道自己从一个时空中醒来,仅此而已。
抬腿迈着细碎的步子,时不时的感受身边风的气息,燥热的天,燥热的脸,“兔不假”的世界里,仅有这些简单的体会。水里的波纹越拉越清晰,一排排排开。散着迎面涌过来,“兔不假”来不及躲闪,被击中了。晕晕的感觉遍布全身,像饥饿一样,弥散开来。“兔不假”来不及去想些什么,便又陷入无尽的空间里。如果有一种词形容这样的状态,那么一定是“啊?”来不及准备迎接,更来不及准备挥别,只有这样的一个字,才能形容“兔不假”这种奇怪的心境。
诧异的是,一切似梦非梦。“兔不假”在另一个时空里醒来,厚厚的积雨云,呆呆的空气,青青的树,软软的路,让“兔不假”更心怀疑惑。一切的一切都被静止了,“兔不假”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更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因为一如过往,还是保持发现的状态去呆着。
没有连绵起伏的沟壑,也没有波澜壮阔的江水,更没有撑着天的树。整个世界都是一个样子,不着边际。渐渐的,“兔不假”脚下的地方泛出看不清的光亮,模糊而闪烁,忽明忽暗的样子,“兔不假”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过了多久,光亮越来越强,浓浓的能量充溢出来,在“兔不假”的周围环绕延展。时空被缓缓的点出来,巨大的天顶,清澈明净的窗子,还有窗子旁边的百合花。外面的天空是最初见到的颜色,蓝蓝的,发着诱人的光芒。撒在承载“兔不假”身躯的地方。终于,一个全新的时空出现了,哪怕是些许的地方,也让“兔不假”兴奋不已。从最初的热锅上的小蚂蚁,到远处树下的自己,再转换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兔不假”根本难以快速适应。虽然如此,但对于一个初识世界的蚂蚁,这样的安静,来的急切却不容易。
如果时间可以向后退却几步,那“兔不假”依旧没有太多可选择的机会,因为,在“兔不假”的世界里,本身就就没有机会可言。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小蚂蚁而已,只想用自己仅有的短暂热忱去细致的窥探这个渺小却又奇妙的世界,缓步前行也好,疾步追寻也罢,都是作为一个生命去探求世界的希冀,最初的样子,才是最初的简单开始。
想把自己的故事记录下来的“兔不假”,渐渐的喜欢上了体会世界的样子,并以“不假”为自己的时间做彩,好让自己不忘记从哪儿来。就这样,“不假”一年,“兔不假”从两个时空里,融过来,并进入了当前的时空里。
记:“不假”一年,忘记了时空的“兔不假”,不慌不忙、不急不待的来到了另一个地方,故事也将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