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体验到那种力量充盈的感觉在缓缓消退,让他不由得心里产生出一些失落感,好像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虚又跟妈妈雪瑶她们失散了,听到那句“增加荷尔蒙分泌”的时候徐杰一定会想让给自己来点那种荷尔蒙,进一步验证一下,毕竟男人嘛,都希望自己更男人。
徐杰一下子明白了她刚刚问自己那句“你的能力是什么?”是什么意思了,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像她这样异于常人的能力啊,这种能力实在太神奇了,难道自己也可以拥有吗?如果可以的话那就牛逼大了,苏命给他的女娲一号能改变身体让他变成超级人,而这样神奇的能力简直可以让他超越人啊!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可以天下无敌了?光想想就他么刺激。
“不过,我这种能力对于自己而言用处却并不大,因为我本身以前只是个舞蹈演员,它除了让我能长时间保持精力充沛外就只能改善我的内分泌了。”说道这里她又俏皮的用一根青葱玉点着自己的脸颊说:“你看我现在皮肤是不是特别的好啊,这都得归功于这种能力呢,嘻嘻。”样子俏皮可爱,看得徐杰一阵春心荡漾,他觉得自己沉寂一年多的心弦被波动了,毕竟他已经被禁欲一年多了,平时为了保命,为了妈妈跟雪瑶的安全,他的心思压根儿没有一点在这上面,但是此刻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在自己面前说着荷尔蒙的话题还做出这样诱人的动作跟表情,简直实在引诱他啊!
弄得他差点就要某种荷尔蒙飙升,鼻子喷出血来。收心!他对自己说,我忍,不能让人家看出他龌蹉的心思。
压制下那种可怕的荷尔蒙,这个女孩子的开朗与坦诚让徐杰有些无所适从,末日里人人自危,生产活动停止了,导致物资匮乏,不仅要防备被并病变的各种丧尸袭击,还要防备各种变态变坏的人。
“程尘。”徐杰停顿了一下,她疑惑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不应该是你的秘密吗?而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但是绝对不是因为她够单纯。
“因为你也有这样的能力啊,而且你很强,我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给你提升一倍的实力,甚至像这次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对你释放这种影响,你身体的免疫系统就能得到很大的提升,而你可以保护我们,这样我们一起活着到达安全之地的几率就大多了呀,我直接告诉你对我们大家都好,现在这个世界可不会再给我们相互揣摩试探的机会了,而我们都想活下去,你说是吧?”程尘说的很坦诚很认真。
徐杰思索一下,发现好像有点道理,只是他真的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能力,这一点很尴尬,而且这样的能力太匪夷所思了,就像有人跟你说他是超人,而且你也是,你敢信?我信,徐杰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怎么才能出现这种能力呢:“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可能你没有发现吧,不过那晚我们可是都看到的,你一个人在近千的丧尸堆里杀进杀出,最后硬生生杀得没有一个站着的,而那些丧尸都进不了你的身,就像在你身体外有一个防护罩,让它们过不来。你被那么多丧尸攻击,却没有致命伤,你没有特别的能力怎么可能啊。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你分明被病毒感染了,可是你的身体却没有病变,普通人哪怕身体再强壮,我的能力再怎么有用,这也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猜有可能你的能力那时候初次被激发出来,而这种能力帮助你抵抗了病毒的侵袭。”
“是这样吗?”徐杰是怀疑的,可是就像程尘所说,如果自己真的是一个普通人,现在不可能还活着,所以他很兴奋期待,可是又很沮丧:自己并不能像程尘一样使用自己的这种能力。
看着徐杰的表情,程尘明白他并不是在有意隐藏,她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双目一亮抬起头来:“要不这样吧,我们一起坐下来,我对你施加影响,你放松心情,进入冥想状态仔细感觉一下。”
“能有用吗?”徐杰这次是真的很怀疑。
“小说里不都是这样的吗,觉醒什么能力啊,突破啊什么的,都是说身心空明,老僧入定一样进入那个什么奇妙的状态感悟。”程尘对自己的机智万分佩服,一脸自信的笑容:“一定就是这样的!”
徐杰:“......”
“快点,快点。”程尘自己一溜烟跑到客厅里的餐桌旁坐了下来,并且开始催促徐杰。
徐杰无奈,看着程尘兴奋的样子,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也跟着在她对面坐下。
程尘手肘撑在餐桌上,双手十指交叉做出生日许愿的样子抵着自己小巧的下巴:“要像我这样。”
徐杰真是无语了:“有必要这样吗?”
“有的,我作为一个舞蹈演员也有练瑜伽啊什么的,古人包括金庸爷爷都觉得有些身体姿势能更好的让自己入静抛开杂念进行天人感应,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科学根据,可是是我多年练瑜伽的经验来说,坐着比站着更容易静心。”程尘眨巴眨巴眼睛催促徐杰照做。
等徐杰万般不情愿的照着她的样子坐好,心里在吐槽:金庸爷爷也是古人吗?她已经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准备好了吗?”
“好了。”心里想着为了成为超人,徐杰收敛心思也闭上了眼睛。
来了,神思敏捷,精力充沛的感觉再次充盈全身,让徐杰忍不住要发出呻吟。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时间程尘轻轻的呼吸声清晰的传来,仿佛她呼出了温热气流已经向自己迎面而来,然后听到楼外野地里的虫鸣声四起,它们在草叶间欢快的吮吸汁液,彼此间振翅交流,或炫耀,或吸引,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一只大老鼠出现了,那片虫鸣停止,青草摇曳;四野里雾霭沉沉,星空如此灿烂,洒下点点星辉,夜色是如此祥和。
思绪像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散思无定所,慢慢的,他已经听不到外在的声音,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身所在,可以说心无杂念,也可是说满心都是杂念。
他回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跟另一个小孩子打架,输了后回去向妈妈哭诉;回想起自己坐在爸爸脖子上去逛街,爸爸那时候的样子原本已经在他脑海里模糊了,此刻却那般的清晰,他内心欢喜,跟爸爸嚷嚷着要吃糖;他想起中学时代跟暗恋的女孩子一起参加课外活动,是那么的有意思,乐此不疲;他想起跟丹丹初识,他给她检查网络,她递给他一个苹果,佳人浅笑,一切应如昨;他想起妈妈满头黑发里开始夹杂白发,干净的脸庞开始爬上皱纹,他还未出人头地,妈妈依然老去;他想起最后那个夜晚,最后他转身回头那个瞬间,丹丹从楼顶的围栏外升起,被什么抓着,泪珠滚滚却无声的看着他,霎那融入夜空消失不见,对于当时的他而言那只是眼角余光中的一道烟......
满心情归处,空山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