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输完血以后,修养一阵子就好了,至于脸上的伤,虽然并不是很深,但留下疤痕的可能性还是很大……”
护士说着,眼里露出同情的色彩,她也是女人,女人有几个不在意自己的容颜的?一想到这个跟自己的小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在最美丽的年龄里毁容,心里就是一阵叹息。乃至离开的时候,还在摇头说着,“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如此狠心下得去手,真是……唉。”
护士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走了。
黑灵的袭击越来越频繁,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小打小闹,有种虎头虎尾的感觉,但还是会有一些黑灵控制不住,打伤杀死路人。医院每天都有大量的伤者送进,连带着护士也忙碌了许多,往往病人的情况刚稳定些,又要匆匆跑向下一个病房照料。
“是的……是的……谢谢……麻烦你了……”
爷爷点头答应,目送护士离开之后,回过头,娜娜正看着他和护士交谈,望着脸上还贴着四五个纱布的娜娜,爷爷眼角湿润起来。
“孩子,唉……跟着我你受苦了啊。”爷爷自责,他连伤到娜娜的凶手都没有捉到,当他赶到的时候,只能看见那两个可恨的黑灵远去的背影。
“叮铃”
风铃摆动,发出清脆的声音,恰如娜娜嘴边那一抹温柔的笑容,娜娜低头看着趴在病床边熟睡的安安,安安的鼻子微红,眼角还带着泪痕,沉浸在睡梦中的她,还不知道娜娜醒来,时而不安地摇着脑袋。
“老爷,我很高兴,我能够救下那个小女孩。和救下一条人命相比,留下几个疤又算得了什么呢?跟在老爷身边,我从来没有觉得苦过,是老爷和小姐给了我家的温暖。”
随着安安的摇头,头发翘起了几根乱毛,娜娜细心的帮安安梳理好头发,娜娜很想让自己不要再回想起那时的事,但第七暗使的话却始终回荡在耳畔,
“这就是下一代的贤者守护的实力吗?弱啊,真是太弱了,老贤者该不是老糊涂了吧?居然让你这样的人去保护下一代的贤者?”
“喂喂,我还没玩够诶,你可不能先死诶,要不然杀了你之后,我还会去杀那些无辜的路人诶。”
“我要杀了你,不,我不杀你,我要在你面前,让你看着我杀掉你所有在乎的人,让你后悔让我流下这一滴血!”
第七暗使恶毒的话,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切在娜娜的心上。表面上越是坚强,娜娜的心里就越是难受。所谓的坚强,不过是没有后路的前进罢了。
幸好,她还有老爷,在老爷面前,她不用坚强,趁着安安睡着,娜娜低声说道,寻求着答案。
“可是老爷,我好不安,这一次安安有黑鸟,猫先生的守护,运气好没有暗使主动追杀,但是下一次呢?下一次还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吗?就像是那个暗使说的,我太弱了。老爷,我想变强。我不想再把安安的安全寄托在运气上,不想让安安这么为我担心了。”
安安是贤者一族的血脉。协会有三大贤者,但这并不是说只要是贤者的后人,就能够被称为贤者一族。只有南明这一脉,才是真正的贤者一族。
贤者一族,顾名思义,整一族都是贤者。贤者一族一成年就是贤者,也只有贤者一族的人才能够担任贤者之首。像另外两个贤者之位,只要实力,名望足够,谁都可以担任。但贤者之首,即使你实力强的没有朋友,也是想都不要想。贤者之首只能由贤者一族担任。像南明,就是从他的父亲那里接过的位子,原本他是打算再传给他的儿子,安安的父亲的,但安安的双亲却是出了意外,而安安还没有能力承担重任,南明也就只好继续担任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安安成年,她就会成为新一任的贤者。由此可见安安的重要性。增强安安守护,也就是娜娜的实力,南大人也是这样想的,但贤者也不是万能的啊,不可能说biu的一声就令人实力大涨。
“嗯……娜娜你的实力已经很不错了,但暗使不是现在的你能够对付的。猫先生也回来了,如果暗使再来,你就让猫先生去应对吧。”
普通的黑灵不足为惧,但一旦黑灵晋升为暗使,实力立刻就会暴涨。整个黑灵里也才只有九个暗使,但就是靠这九个暗使,就能够抵抗住协会这样庞然大物的碾压,虽说过得像过街老鼠一样,起码还是留存了下来,并且与协会相互对抗,由此也可以侧面说明暗使的实力之强。
所以就如老爷说的那样,现在的娜娜想要对付暗使,实在是太过勉强了,就算是第九暗使也不是她能够抵抗的,第七暗使想要杀她,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
但娜娜怕的就是暗使再来啊。她不想要再体会那种无力的感觉了,她……想要守护住安安啊。
“老爷,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愿技靠的是时间和信念,爷爷相信娜娜想要保护安安的信念不比任何人差。”
愿技才是灵的能力的真正名字,魔法只不过是无知的人指代的,只因为它就像是魔法一般,能够实现人的愿望。
灵是这方天地的宠儿,心之所念,万物响应,这就是愿技的本质。
愿望之所以为愿望,就是因为愿望的纯净,惟有极度的愿望,才能够成为愿技,越是不现实的愿望,难度也就越大,光是这一点,就把大多数灵排除在外了,即使有愿技,也不过是除尘术之类的。
除此之外,愿技还需要凭依,或是自己的一部分,或是外物,数年如一日的注入心念,方能借此施展出来。
娜娜能够这么快就拥有自己的愿技,已经是很有天赋了,可惜的是,她遇到老爷的时间太晚了。
所以,娜娜并没有因为老爷的称赞而感到高兴,有些忧伤的说道,“老爷,我知道的,我想要保护那孩子的信念不比想要保护安安的信念差多少,如果只有信念,下一次如果是安安在我身后,是不是说……我还会被轻易打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