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后的一天,灵云和包有为带着一班衙役吃着夜宵,却听到有人喊救命,灵云与几人寻声过去时,正好看到常威在追赶戚家一个下人,下人一个跌跤摔倒在地,常威刚想一掌拍死下人,却听见有人过来,只好装成没功夫一样,与下人扭打。
灵云一挥手道:“把两人给抓起来!”
衙役赶紧上去抓住两人,只听那下人惊恐喊道:“戚家人都被常威杀光啦!”
灵云带人赶到戚家时,只见戚家大门大开,进了大门,便看到院子里躺了好多具尸体,灵云挥手道:“赶紧找找有没有活着的。”
“大人,在佛堂门口发现戚秦氏还没死,只是昏迷不醒。”一个衙役道。
“大人,有个打更的也没死。”
“把两个没死的用木板抬到衙门去,留下两个人看守尸体。”灵云吩咐后,就皱着眉回衙门了。
剧情还是发生了,难道不能扭转么?
半夜二更时分,灵云便击鼓升堂,许多被吵醒的百姓在公堂外观看,此次事件实乃惊天大案。
公堂两边站着一排衙役,戚秦氏,戚家下人,打更人,还有双手被绑住的常威,只见两个衙役压着的常威,还用力挣扎着。
“跪下!”灵云一声大喝,三人马上跪下,常威被衙役按着跪地上。
“昨日本县发生特大杀人案,戚家上下一十三口人被杀,常威,人是否你杀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常威嚣张跋扈道。
“你可知罪?”灵云怒道。
“哈哈哈,你想定我的罪,你这芝麻绿豆大的官也能定我罪?你知不知道我是水师提督常昆常大人的儿子?”包有为听后大惊。
灵云没理包有为,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一个提督儿子?”随即对戚秦氏道:“戚秦氏,昨日你可知道到底是何人将你戚家一十三口人杀了?”
“大人,戚家上下十三口人都是常威所杀的!”戚秦氏泣诉道:“请大人替我伸冤!”说着身子整个扑倒于地上。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于本官听。”
戚秦氏缓缓回忆道:“大人,常威他是我婆婆的表亲,他经常都在我们家出入,事发当晚,因为相公体弱多病,我就到佛堂那边去替他祈福,忽然间,外面传来呼救声,我急忙开门出去,便见到常威在追杀戚家人,后来他看到我,想对我强行不轨之事,我拼命反抗,便被他打晕了,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
“打更的,你昨天看到了什么?”灵云对打更人问道。
“我本来正在打更,后来在戚家附近听到戚家后花园那狗叫的好吵,我就进去看看啦,谁知道看到满地的尸体,那条狗被常威踢到一边,后来我看到常威和来福打成一团,再后来我就被常威打晕了。”
“来福,戚家人是否都为常威所杀?”
“是呀,是呀!”来福拼命点头,后转头看了下旁边的常威道:“他还想连我也杀掉呀!”
“你知不知道常威为何杀戚家人?”
“大人,我听说是戚老爷得知常威和二夫人**,所以就带家丁去抓奸。”
常威猛的扑到来福身边,伸头咬住来福脸,来福大叫道:“大人,救命呀!”
“把常威拉开。”灵云挥手示意,衙役又上来两个,扯开常威。
来福脸上被咬出了一块牙印,来福赶紧拱手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常威,你可认罪?”见常威不回答,灵云大喝道:“既然人证已在,待本官验明尸体后,再定你的罪!”灵云怒对常威一指,后又道:“把常威押回大牢,退堂。”说着一拍惊堂木。
“你想定我的罪,我可不怕!哈哈哈!”常威被衙役拖着走,还嚣张的大吼大叫。
灵云没理他,转身往后堂去,现在方唐镜已经在后堂摆银两了吧。
后堂,方唐镜摆着银两,见灵云和包有为进来,便拱手笑道:“大人,你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灵云指着摆放成一道墙一样的银两道。
“正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只要大人肯卖个小小人情,就可以不用读书而拥有这座黄金屋了。”方唐镜指着银两墙说道。
“好,好,这个好商量!”包有为两眼发光的看着银两,直点头。
“可惜这不是黄金屋呀!”灵云摇摇头。
方唐镜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包有为道:“那加上这张,就有黄金屋了!”
包有为接过银票一看,五万两银票,双手颤抖的把银票递到灵云面前兴奋的说道:“十三叔,我们发了!”
灵云瞥了一眼银票,对方唐镜道:“说吧,有什么事?”
“提督大人的老母亲年高九十七岁了,她一向很宠常公子,一听说常公子出事了,她马上哭得肝肠寸断,常大人只希望包大人能够让他母亲去见一见她的孙子,大人不妨早点休息,天一亮我就会送常大人母亲离去,大人,这种顺水人情,大人做一做又何妨呢?。”方唐镜右手抓着扇子,敲着左手笑道。
“既然只是去看看常威,那就去吧,有为,带他去!”
“多谢大人成全!”方唐镜跟着包有为出了后堂后,脸上露出阴狠笑容,这包龙星原来不是不被贿赂,而是想暗地里贿赂呀,真是当****又立牌坊,这次看我怎么整死你。
灵云趁没人,将银两全收到空间去,而后坐在后堂床铺上打坐,现在才三更不到,就等五更时间了。
五更时分,灵云便听到公堂响起升堂击鼓声,他喊道:“有为,外面在干什么?我不是还没说升堂么?”
“十三叔,陈大人今天一早就回来了。”包有为全身擦着泡沫的冲过来道。
“陈大人?他不是在养病么。”
“他病好了,所以就过来升堂啦!”包有为边搓身子边道。
“你快点洗好,我们去公堂看看!”
灵云和包有为来到公堂前,包有为拿出个小木凳问道:“十三叔,坐么?”
灵云一看那木凳上脏的不得了,脚一瞪,踢到一边,对包有为道:“站着看吧。”
只见陈知县一拍惊堂木,对下方跪着的戚秦氏道:“戚秦氏,你说常威杀死你一家十三口,除了你见到外,有没有别人看到?”说完没让戚秦氏回答又道:“传仵作。”
仵作端着一个陶罐跪下道:“大人,小人验尸发现,戚家十三人和一条狗,脸色发黑,银针探喉,银针发黑,可见他们全是中剧毒而死!”
仵作的话让包有为和戚秦氏大惊失色,仵作接着道:“小人还在现场发现一大罐的糖水,里面含有砒霜剧毒!”
陈知县指着戚秦氏怒道:“大胆刁妇,你一家十三口分明就是中毒而死,你竟然敢说是常威打死的?分明是诬陷好人!”
戚秦氏惊恐的摇着头,哭泣道:“大人,冤枉啊!”
陈知县没理戚秦氏,拍着惊堂木道:“传打更的来。”
打更人跪在地上便道:“大人,昨晚我一进戚家后花园,就看到来福好像发了疯一样在追打常威,常威拼命反抗,后来我被来福踢了一脚,就昏倒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传回春堂掌柜朱二!”陈知县拍惊堂木喝道。
朱二跪道:“没错大人,昨日正午就是这个女人到我的药材铺里来抓药。”说着指指戚秦氏道:“她说家里有好多老鼠,我就卖了一斤砒霜给她。”
戚秦氏转头震惊的看了看朱二,又转正头对陈知县辩解道:“大人,我没有呀,我从来没去他店里买砒霜,我去他店里只是替我相公抓止咳药而已!”
忽然公堂上响起击鼓声,陈知县道:“何人击鼓?”
方唐镜从鼓后缓缓走出,眼皮低垂,手里拿着张纸道:“大人,不才方唐镜有状纸呈上!”
一个衙役接过状纸,递给陈知县,知县边打开状纸边道:“状告何人?”
方唐镜曲身低头道:“我代表常家,一告戚秦氏勾引常公子未遂,便诬告我们公子杀人!”说着用手里的扇子指指戚秦氏,又缓缓来到灵云旁边,指着灵云道:“二告后补知县包龙星贪赃枉法,冤枉好人!”
戚秦氏和包有为大惊失色,方唐镜来到公堂案前,低头拱手笑道:“大人,不才听到消息说,包龙星收了戚秦氏三万两银子,现在后堂是一屋子银子哦!”
“真有此事?”陈知县假意狐疑道:“来人,立刻到后堂去看看!”陈知县准备利用后堂银子这个受贿理由,将灵云的官职革除,好让灵云不能插手案情。
“是!”两个衙役朝后堂而去。
方唐镜得意洋洋的手拍扇子看着灵云,心中暗道,包龙星,看我怎么玩死你,衙门前后门都没看到你运银子,这么多银子在后堂可藏不住!
灵云看着方唐镜和陈知县的表演,顺手拉住惊慌失措的包有为,拍拍他肩膀,脸上挂着笑容道:“你急什么?慢慢看好戏吧!”
没几下时间,衙役回来禀报:“大人,后堂并无银子!”
方唐镜大感不妙,急忙对衙役问道:“都仔细搜查了?”
“后堂就那点儿大,若是真有三万两银子,我们早看到了!”一个衙役道。
“好了,你们下去吧!”陈知县挥挥手,又对方唐镜道:“既然银子没有,证明你的消息有误,这状告包龙星便不成立,状纸上划掉吧。”说着拿起毛笔,划掉第二条罪状。
方唐镜皱了皱眉,对陈知县道:“既然如此,那我三告戚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