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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电话

坐在西去的火车上,我想着寒假里发生的事情,感觉怪怪的。这次回家,好象只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喝酒,另一件就是见雅琳。

除了跟同学喝酒跟朋友喝酒,临行前的晚上还跟老爸喝了一次。我们把那瓶太白给喝了,老爸有些醉,他说以前在西安喝的是西凤,那时候太白酒还不出名。说着说着就说到我在学校的情况,老爸一再的说,你一定要好好学,给老爸争口气!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看着他泛白的头发,我鼻子一酸,忽然感觉压力好大!不能再混了,爸妈都会老的,我要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

至于雅琳,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给她说什么没有,反正我走那天她去送我了。她的学校在另一个方向,而且她姐姐第二天要陪她一起去,不像我,只有一个人,可怜的独生子女啊!

老妈看到雅琳的时候又是意外又是高兴,雅琳大大方方的跟她打招呼,还说下次回来一定给老妈带些上海的特产。我在旁边老想挠头,我惊奇的看着这一切,印象中雅琳好象没这么热情世故啊?通道她跟老妈真的那么有缘!?嗐,大白天的,胡思乱想什么啊!

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下,一些人下去一些人上来。我想,人生的际遇太奇妙了。要是放假回来的时候我没坐在那间车厢,可能就不会遇到雅琳;或者回来那天不给她电话号码,我们就不会坐在一起喝酒。那么后来她就不会跟老妈有说有笑,而且还不可思议的约了下次见面!这时我笑了,不知道雅琳下次会不会真的去见老妈呢?

到站了。熟悉的城墙在站前矗立,众多热情的出租司机把我包围,熟悉的西安话在黎明前的空气中闪着光,这座我仅仅生活了几个月的城市让我倍感亲切,因为小涵。有时候一个人就可以左右我们对一座城的印象啊!

六点到学校,刷了牙睡觉。坐了十来个小时的硬座都快坐崩溃了,被子再潮也要睡啊!十点起床去交学费,反正赖在床上也睡不着,因为宿舍里已经众仙归位,热闹的很!谢文栋见了我很一般,好象他根本没有提前见过我。中午吃了饭继续睡,大家商量着下午AA制去Happy,明天就要上课了,今天放松一下明天好集中精力学习!唉,我发过誓要好好学习,今天一到学校就喝酒,会不会对不起老爸的谆谆教诲!?可是弟兄们都一个假期没见了,一块喝个酒说说话也不过分吧?就破例这一次吧!

吃过午饭给小涵打电话,她很高兴,可我马上就后悔了,下午还要喝酒可能没时间去见她,还不如明天打了电话直接去找她。

“臭小宇,怎么才打电话啊?你明天就上课了怎么今天才来?”呵呵,一开始就是一顿数落,比老师还负责任呢!赶紧解释吧,只要一回到西安,不管说话做事随时都可能犯错啊!

“早就想打给你电话了,怕影响你休息才没打,对不起小涵,全都是我的错!”

“呵呵,错了就要改正!今天请我吃饭吧!”

完了!就怕小涵这样说!下午还要出去,哪有时间陪小涵!?

“小涵,亲爱的,明天吧,昨天坐了一晚上火车,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唉,临时编个理由吧,她要知道我跟室友喝酒却不陪她肯定会不高兴的。

“呵呵,没事,刚才说着玩的,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小涵真是太可爱了!为了我的一句谎言她就那么体贴那么关心我!我还骗她干什么呢?还是从实招了吧。

“小涵,其实,”我话还没说完呢,小涵就急着说,“喂,老师进来了,有空再聊,拜拜!”

我对着话筒怅然若失,昨天发信息时知道小涵今天已经上课,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呢?算了,还是别跟她说下午出去的事了,反正也没多大的事,何必多此一举呢。

下午四点多我们宿舍集体出去,校园里到处可见结伴而行的兄弟或姐妹们,呵呵,原来年轻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啊!

这顿饭一直吃到八点多,田小亚提议到西华门的钱柜去唱歌,这班家伙们居然都同意了!真是气死我了,本来我还想着去找小涵,说不准还能给她一个惊喜呢!这下还怎么去呢!?于是整个晚上我大口大口的喝啤酒,用歌声发泄这意外的烦恼和苦闷!他们惊呼,403房间的第一个麦霸从此诞生了!唉,我也不想这样,可谁叫他们让我见不到我的小涵呢!

要回家喽!啤酒喝光了,嗓子也哑了,时间也晚了,呵呵,是够尽兴的!虽然我们几个的歌喉有好有坏,酒量有大有小,可今天看起来都喝的差不多了,403宿舍就是人人平等啊!

回去以后我很想给小涵打电话,可是太晚了不愿吵醒她,只好强忍住不打。但是酒后心情激动,总想跟女生说说话,我翻着电话簿,忽然看到轶菲的名字,她还没睡吧,就她了,打个电话试试!

电话通了!呵呵,她真没睡啊,是不是在等我啊?

“喂,小宇?”她的声音很轻,不是刚被我吵醒吧?

“呵呵,是我,对不起吵醒你了,没生气吧?”

“醒都醒了,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睡?”

“在学校啊,这会儿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

“开学了吗,跟同学出去玩刚回来吧?”

“呵呵,是啊,真厉害!你也在学校吧,寒假过的怎么样?”我们就这样开始聊起来,那夜月色如水,寒气逼人,我孤身一人在操场上来回走着,唯有轶菲的声音陪我抚平酒后的燥动,又为我带来抵御夜寒的温暖,可是,天总是会亮的,到那时酒醒的我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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