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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落叶

这是一个似曾相识的爱情故事,还写出来,是因为在我们小城抚州,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少发生的。

爱情的女主角是一个叫沈丹的女孩。沈丹开始爱上了一个叫张平的男孩,但不久,沈丹又爱上了一个叫余华的男孩。这两个男孩跟两位著名作家毫无关系,他们只是名字相同而已。沈丹两个男孩都喜欢,他不知道怎样取舍。有时候,沈丹巴不得自己变成孙悟空,在身上拨根毫毛一吹,就可以再变出一个沈丹来。但这样的好事只会在梦里出现。有一次,沈丹真梦见自己变成了两个人。这样,沈丹就可以同时爱上张平和余华了。但即使在梦里也不尽人意。有一天,两个沈丹分别去和张平余华见面。但后来他们碰见了,张平余华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沈丹,奇怪了,他们认为其中必定有一个是假的,但谁也断定不了那个假的是谁。为此,张平和余华同时放弃了沈丹。梦醒后沈丹非常难过,在梦里都这样不尽人意,何况在现实里。

沈丹最终还得作出选择,他不可能永远脚踏两只船。后来,沈丹就作出选择了,他选择了后者余华。在一个落时飘零的秋天,沈丹告诉了张平,她说她同时爱上了他和余华,她不能两个都爱,为此,她得放弃他。张平不是一个作家,却也跟作家一样富有想像。他说我也是秋天的树叶了,就要被被爱情的秋风吹落。但张平又说我不会让自己变成落叶的。这话沈丹听的明白,张平不会放弃她。

张平真的不会放弃,他和以往一样,总是出现在沈丹下班或上班的路上。沈丹开始劝说他,说了很多安慰的话,但毫无效果。后来,沈丹就不睬张平了,见了他,没见一样。张平不会因为沈丹不睬他而放弃。他仍然不时地出现在沈丹跟前。沈丹没有办法,只好出去时让余华陪着。张平见了余华,笑了,他跟余华说:“你即使天天跟着沈丹,我也会出现。”余华说:“随你的便吧,我没有权力干涉你,但你要看看这有没有效果。”

余华这样说,看起来他不把这事当回事,但他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生怕张平一直这样缠下去。为此,有一天余华去找了张平。

很快,两个男孩就坐在一起了。但他们在一起并没说出什么新鲜话来,都说一些也是似曾相识的别人说过的话,余华说:“沈丹不爱你,你放弃吧。”

张平说:“应该放弃的是你。”

余华说:“沈丹爱我,放弃的怎么是我呢?”

张平说:“因为我比你更爱沈丹。”

余华说:“既然你更爱沈丹,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张平说:“也因为我更爱她,我不能让她选择不爱她的人。”

还是那个秋天,他们都站在树下,不时地有树叶飘落下来。有一片树叶就落在张平肩上,余华指了指这片树叶,跟张平说:“一切都要顺其自然,就像秋天到了,树叶就落了。”

这话让张平很生气,他忽然声音很大地说:“为什么这片落叶就是我,我不是落叶,绝对不是。”

说着,张平气乎乎地走了。

此后,张平似乎更固执了,对沈丹几乎是胡搅蛮缠甚至威胁。但越是这样,沈丹越把她看贬了,她不可能会跟张平好。有一天沈丹在张平缠的没有办法时大声喊叫着说:“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会跟你好。”

张平说:“我这样爱你,怎么会杀了你呢?”

沈丹说:“你既然爱我,就离开我吧。”

张平说:“我跟你说了,我决不会让自己变成落叶。”

沈丹毫无办法了。

但很快,沈丹想出办法了。这后来的一天,当张平再次缠着沈丹时,沈丹来到了抚河桥上。沈丹跟张平说你再缠着我,我就从这桥上跳下去。

张平说:“你也会威胁人呀。”

张平还没说完,沈丹真跳下去了。

沈丹是河边长大的,她很会游泳,她跳下河去以死相逼,只是想吓吓张平,让他死心。这次张平真吓坏了,在大喊着救人的时候,他告诉自己,该放弃了。

让沈丹没想到的是,此时,余华也作出放弃的决定了。余华当时也在桥上,他正要走近沈丹。突然,他看到沈丹跳河了。他当然也大喊着救人。但他心里想,一个女孩动不动就跳河寻死,是绝对神经质的表现。为此,他不想跟沈丹好下去了。

沈丹不知道余华的决定,但很快就知道了。这个下午沈丹去找余华时,余华跟沈丹说:“我们分手吧。”

沈丹怔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等她想到了要问一句为什么时,余华已经不见了。

沈丹还呆在那儿。

那是一棵树下,这时候差不多是冬天了,但还有树叶从树上飘落下来。

沈丹用手接住了一片落叶。

现在,沈丹觉得自己也是一片落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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