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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妖族真灵道

祭祀台下,万人站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情绪。

“哞”

阵阵号角呼声中,满脸苍白、气息紊乱的氏老被祭司长老相搀,拾级而上,坐在祭祀台前的席位。右侧坐着,同样神情萎靡、受伤颇重的猎王。猎王身后站立着满脸忧郁之色的砀山犴,心思混乱。

一个身材巍峨的壮汉,护卫首领砀山玄龟,身披重甲,走上祭祀台,注视下面沉寂的局面,宏声道:“有丹氏的族人们,氏老一行在上缴空泽氏祭品的回程路上,偶遇从妖族真灵道战场遁出的妖族偷袭重创,身受重伤,选取氏子,迫在眉睫。”

话毕,万人惊呼,嘈杂声不断。

“妖族真灵道,那是什么?”一个从未出过部落的少年问询身边的长辈。

“在我们这方凡域,有特殊的通道,从未知的空间渗透过来,这便是真灵道。我们这方凡域中的真灵道,隶属妖族。妖族,形如蛮荒异兽,修为进阶与我们人族类似,但是真灵却充满阴邪冷酷之意,经常跨过真灵道,打杀人族,吸纳真灵,获得晋升。相传,这样的真灵道有不少处,种族也不光是妖族,还有神族、仙族、魔族、三眼族等,超过万族,我们这方凡域,百万年前被妖族黑铁级真灵道攻破,当时唯一拥有人族黑铁级真姓图腾的氏族被消灭殆尽,此后百万年间,再没有一个黑铁级真姓图腾的氏族诞生。所以像我有丹氏一样没有传承的部落比比皆是。空泽氏比我们强大也是族中有三名焕血境十层大圆满的强者镇守,实力排名凡域第七。”长辈如数家珍,传授知识。

有人继续问道:“那我们人族只能认妖族宰割?”

那名长者,继续道:“也不是,近百万年,可能由于我们这方天地实力低弱,妖族真灵道也没有出现一个黑铁级真姓强者,但即便如此,焕血境的强者,甚至圣体镜的大能,也经常出现。他们与人族有特殊的战场,距离我有丹氏最近的战场,也在二十万里外的孟诸大泽,每年三月,那条妖族真灵道都会派遣上万名键骨境妖族少年精英,在焕血境高手的带领下,收割附近百万里人族的精英。四百八十年前,氏老参加过;二百一十年前,祭司长老参加过;八十年前,猎王也参加过;五百年了,也就他三人回归,其余都葬身孟诸大泽之中,可悲可叹啊!”

就着长者的解说,所有人都惊叹人族的现状居然如此悲惨,妖族每年开辟多个战场收割不同年龄修为的人族精英,彻底消耗这方天地人族潜能,让其看不到未来,为猪牛被饲养宰割。太残酷了!

“哎,氏老一行也是倒霉,碰上遁入这方天地的妖族,被偷袭,可惜了!”

……

听到选取,“氏子”砀山犴眉头抖动,心中欣喜,却依旧藏匿,脸上悲戚之色不减。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犴惊愕地看到小豆丁满脸苦涩地站在人群深处。

怎么可能……?

砀山犴氏老满头白发,脸上皱纹密布,本就苍老的面庞因为重创,形如枯木。他递了一个眼神给台上的砀山玄龟。

玄龟受意,大声吼到:“肃静”,音波传扬,顿时万人安静下来。

却见,氏老艰难的撑起身躯,挡住祭司长老的搀扶,运足力气,喊道:“咳……我有丹氏立业十万载,全赖历代激流勇进,百折不挠,才有了千里沃土。但却也只是这凡域中微不足道的不入流氏族,只因我们忘却了传承,不知真姓。我执掌氏族过五百年,却也没有创造寸土寸功,寿命末年,却偶遇妖族真灵道,被伤了真灵,命不久矣,一个月后,凡我族人不满二十岁,达到键骨境修为,便可争夺氏子之位。一旦为氏子,必终身以追本溯源,再续传承为己任,让我有丹氏绵延百万、千万载,咳……”

氏老咳嗽不停,脸色憋得通红,不再言语,摇手坐下。砀山玄龟继续道:“遵氏老命,凡族内二十岁以内键骨境男子,均可以参加一个月后的氏子大比,胜者享有氏子继承权。”

“咳……咳……”

眼瞅着氏老几乎要咳得晕厥过去,玄龟下令大家解散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慢,氏老爷爷,祭司长老爷爷,玄龟首领,我要状告一人谋财害命,三番五次要置于我死地!”

小豆丁眼中苦涩之意退去,义愤填膺地跨上祭祀台前,摇手指向满脸郁闷的犴,大声喊道:“我要状告犴,在氏老不在期间,贪我宝物,众目睽睽之下,勾结蛮牛副领,栽赃陷害,将我一个毫无修为的两岁孩童,放逐落月寒潭池,还下了禁制碾压我,失败后派杀手玄鸟,要灭杀我,亏我侥幸免死,今日才能告发他。还请氏老、祭司长老和玄龟首领为我做主,严惩犴和蛮牛!”

砀山蛮牛一看到小豆丁跨上祭祀台,就心呼不好,但是光天化日,族中高层俱在,无法动手,定眼看向犴。他却只阴沉着脸,眼中寒光似乎要将小豆丁吞噬过去。

“小豆丁,你怎么来了?”祭司长老悲悯的眼神一亮,打量一番,喜道:“毛孔紧闭,皮肤紧致,你开始修行了?”

氏老乜斜一眼小豆丁,也好似来了精神,点点头,表示满意。

“犴,怎么回事?”猎王压抑着胸口,沉声质询。

犴踱步而出,缓缓登上祭祀台,向族人低头示意,又向席位上的高层礼貌的展示礼节,以示尊重。瞬间博得赞扬声不断。

小豆丁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犴,心道这货真是能装。

“禀氏老、祭司长老、父亲,小豆丁所言文过饰非,在你们不在的时间里,他屡犯族规,蛮牛副领屡次劝告,族人忍让的情况下,居然弑杀饲养多年的猪貔貅,使得我有丹氏今年至少缺失上百个适龄孩童踏进修行路。人证物证俱在,岂能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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