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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婚礼

诗引:锦袍珠络翠兜鍪,军府居然王子侯。自写赫蹄金字表,起居长信合门头。

——吴梅村

四贞穿得好美,笑得好甜,一直在“龄哥哥,龄哥哥”的叫着,她骑着俊朗的红马,穿着大红的衣裙,奔驰在山明水秀的草地上。自己在后面骑着马追,追着追着,四贞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身影也不见了,自己发疯地跳下马,疯狂的寻找,却只看到风中纷飞的发丝……

“贞儿!”孙延龄从梦中惊醒,好久才平息了焦躁的喘息。

窗口幽冷的月,才是月下梢头。

他披上外衣,推门而出。

初春三月的桂林,虽春意盎然,但依然清冷,湿润的夜风,让孙延龄不禁收紧胸前的衣带。

三年了,却仅仅那一时的相会!

温柔的拥抱,淡淡的体香,只能靠这一点一滴的回忆来支撑!噩梦,每天都这样的继续着,虽然每次都知道,贞儿永远是他的贞儿,可是,却永远是远远仰望的感觉,永远只能膜拜,却无法真实的抱在怀里!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缓缓走下台阶,蹲下身,拂去手下那棵嫩草叶上的薄露,竟然陷入沉思,发起呆来。

先皇驾崩,吴三桂上表进京奔丧,十二万大兵顷刻间压境湖北。此时的吴三桂已不是他初回桂林时的平西王,因为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他消灭了南明势力,已经进爵平西亲王,兼辖云贵,连云贵两省总督都要受其制约!

而他,作为广西将军,是唯一可以牵制平西王的一支力量。这并不因为他的力量足以与之抗衡,而是因为他可能是云贵边地唯一没有归顺平西王的力量。他,带着当年定南王的精锐主力跟随吴三桂进京,他的想法很自私,那就是,一旦兵变,就要乘乱带走四贞!

但是,太皇太后却下了一道谕旨,大意是说平西王及其部下,远途劳累,人马众多,不可入城,以免引起误会,惊扰了百姓。但为表彰其忠勇,特命在京城外搭棚设祭,成礼后便可归去。当天,城门禁闭,城上戒备森严,连四大辅臣之一,满洲巴图鲁螯拜也站立城头,只要一有异动,就会是一场残酷的厮杀!

最终,吴三桂决定放弃这次尚存很多变数的兵变。当大军调转马头,孙延龄再次回望久违的城门时,看到了她!

她一身素衣,随着她的奔跑,她的旗头散了,长发倾泻而下,飘在风中,她摔倒了,然后挣扎起来,推开鳌拜,双手扶住城头的栏杆,遥望着城下远去的大军。她大声喊着什么,可是全都消散在风中……

他想调转马头,可是却被袁平勒住缰绳,“将军只要迈出这一步,鳌拜会把你当作叛贼论处,吴三桂也会认为你有异心!”

四贞在万军中依然找到了他,因为她望向这边,平静了下来,然后是一种很无奈的挥手,最后,她低下头,似在向鳌拜请罪,之后,她落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城头……

孙延龄的手指一阵刺痛,使他从失神中醒转过来,他擎起手,一滴血珠从皮肤中渗透出来,是小草茎部的尖刺滑破了手指。

“延龄,”柠儿出现在走廊的阴影处,“格格再有几日就要从京城起驾了,将军不要再这般折磨自己!”

他有些窘迫的笑了一下,随意的抹去指上的血,“可能我真的越来越不像一个军人了!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这也不怪你,”柠儿走到孙延龄身边,帮他披上披风,“格格本来早应该入住这座将军府,但是总是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使好事无法促成!”

“唉,”孙延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真希望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但是想到是在广西这个是非之地,我反而希望她能够呆在宫中,至少那样,不用与各家藩王如此接近。”

“延龄,你是格格的丈夫,你应该恪尽你的保护之责,而不是说这些丧气话!”柠儿坚定的说。

孙延龄摇了摇头,也许是他的年龄已经过了那个热血涌动的阶段,他不想以自己的意气使四贞陷入任何危险。可是,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再让别人代替自己照顾四贞,自此,他要步步为营,尽力让四贞处在一个安定的生活中。

“明天我出城。”孙延龄说完,转身走上阶梯,推门进屋,披风被来去之风带落,孤零零的遗在走廊上。

柠儿俯身拾起披风,望着那扇紧闭的门,轻声地说道:“距离格格过江之日还长,将军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烟花三月,和硕格格孔四贞下嫁桂林。康熙帝下旨以郡主礼安排孔四贞的陪嫁嫁妆,又令其往广西驻防后,其执事依议准给,后不为例。太皇太后则是将身边侍女闻声以及原岚菁阁的宫女小选予四贞陪嫁。

四贞在闻声和小选的张罗下,做着下嫁的准备。可是,她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感受。她盼星星盼月亮,就是盼这一天,盼着可以和孙延龄长厢厮守,盼着离开这多变的皇宫。可是如今,已经没有当年那种雀跃的心情了!小宛不在了,皇上也去了,连佟妃也被自己吓病了!剩下的只是年近五十的老妪和不满十岁的孩童!虽说他们不是普通的老妇幼童,但毕竟是孤儿寡妇,当面临着虎豹一样的群臣时,又怎能不如坐针毡呢?

四贞望着大红的凤冠,不禁苦笑,曾几何时,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关心起这些了?也难怪太皇太后会防着自己了!

唉,闻声这样的侍女,又是自己能消受的起的么?回到桂林,若是她与龄哥哥有什么异动,闻声这条线就会直通紫禁城吧!

“格格,你笑一笑,看看镜子,你多漂亮!”闻声将镜子端到四贞面前。

四贞看着镜中的闻声,带有深意的说了一句:“回到桂林,入住公主楼后,还望嬷嬷多照料!”

“格格说得什么话?”闻声有些不自然。

四贞淡然一笑,盯着闻声的眼睛,“没什么,是时候去向老佛爷、太后还有皇上道别了!”

过江的皇家大船摇摆着,小选晕船,已经躲在自己的舱内好几天了,只有闻声陪着四贞端坐在主舱内,送嫁的安亲王岳乐则偶尔进来巡视。

“闻声,把安亲王请进来,本宫有事想要麻烦安亲王。”四贞手里捧着《史记》,看到一处,忽然抬眼说道。

闻声稍一迟疑,领命而去。

半晌,岳乐跟随闻声而入。

“安王爷,您坐!”四贞起身施礼。

“贞格格不必多礼,不知……”岳乐对于四贞的邀请深感意外,甚至可以说,他对四贞打心底就敬而远之。

“闻声,你也不必回避,既然跟我去了桂林,就是我的人。”看到闻声要退下,四贞喊道,闻声只好立在一旁。

“安王爷,我知道有些事,不应该过问,但是,既然老佛爷要我执事广西,显然还是不信任孙延龄。那么,我想就云贵之事讨教王爷。”四贞诚恳地说道。

“岳乐虽然经了些阵仗,但是对于西南之事,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岳乐推托道。

“四贞知道,王爷在心中怪责四贞,毕竟被传闻有夺位之嫌,总是不好安身立命的!”四贞淡淡的说。

“岳乐心系社稷,至于其他,岳乐并不计较!”岳乐心中盘算着四贞的用意,滴水不漏的答着话。

“王爷,你的心,向着大清,但是,你一个人的臂膀可以支撑整个大清吗?先皇知道你的真心,老佛爷也知道你的忠诚,可是,你会永远如此寂寂的为他人做嫁衣吗?”四贞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岳乐。

“格格想要暗示什么?”岳乐在四贞眼中看到的是焦虑,但是她的问话却有着挑拨之意。

“不是暗示,”四贞低下头,轻声说道,“只是四贞对不起王爷,四贞的那一句戏言,会让王爷一辈子为大清鞠躬尽瘁而难得善终!”

“贞格格说得离谱了!难道还要岳乐背离大清不成?”岳乐脑上的青筋暴露。

四贞摇了摇头,“现在紫禁城中是孤儿寡妇和一帮虎豹强臣,大有当年秦庄襄王去世后的景象。如果王爷也无能为力的话,我们这些外臣又该如何周旋呢?”

岳乐仔仔细细的望着四贞,而后哈哈大笑,“我堂堂大清的亲王,岂可看重一人得失?”岳乐深深一揖,长笑而去。

“闻声,”四贞转过头,看着一脸诧异的闻声,“我不知道老佛爷是怎样嘱托你的,但是不论她怎么说,都请你回复她,我孔四贞不会背叛大清!”

“格格恕罪!”闻声赶紧跪伏在地,“闻声不敢!”

“算了,”四贞挥了挥手,“你去外面看看,是不是快靠岸了!”

闻声赶紧爬起来,仓皇的跑到外面。

岸边万鼓擂鸣,唢呐呜呜,众人呐喊,旌旗飘飘。

四贞坐在舱内就已经听得一清二楚。闻声从外面欢天喜地的冲了进来,似乎完全忘却了适才的不快,“格格,格格,额驸站在岸上呢!好多人,我还看到了吴、耿、尚三家藩王的大旗!”

四贞已经听不进闻声下面说了什么,她已然冲出船舱!

耳边什么都听不见,因为她看见了孙延龄!他没有盔甲披身,没有一脸将帅的严肃,只是那样安稳的立在码头,任凭风吹皱他红色的长衫。他眼中充满了笑意,嘴角挂着一份儒雅。

四贞轻轻掀起挡在脸前的珠帘,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是万种风情。

岸上的众人一时噤声,手中的鼓槌也停了下来,唢呐也哑了。大家都被这位华冠大清后宫的格格所沉醉,沉醉于她耀人的风采,沉醉于她精灵的一眸。

孙延龄也从未想过凤冠霞帔的四贞会是如此动人!他日思夜想,就是希望可以看到四贞真实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如今,当美得无法形容的她真的来到面前时,他竟然害怕这是一场美丽的梦!

船靠岸了,四贞站在船头,孙延龄站在渡口,两人就那样俩俩相望,似乎看都看不够。

“额驸不接格格下船吗?”岳乐看着久别重逢的两人就那样呆愣的站在那儿,微微一笑。

“龄哥哥!”四贞莞尔,将手伸了过去。

孙延龄接过四贞的手,打横将她抱起,信步朝自己的坐骑走去,四贞就那样偎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周遭的一切热闹,都进不了他们的耳。

“贞儿,”孙延龄温柔的问,“能骑马吗?”

四贞甜甜的一笑,“我是堂堂的广西将军夫人,怎能不会骑马?我要让全桂林城的百姓都看到他们的将军夫人!”

“好!”孙延龄爽朗一笑,将四贞抱到马背上,他坐在后面,一手搂住四贞的腰,一手拉紧缰绳,高喊一声:“回府去!”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随着孙延龄进入桂林城。

吴、尚、耿三家的小王爷在目睹了四贞的风采后,满眼都是钦羡,之后耿精忠笑着问:“你们说,她会不会是日后最大的变数?”

“一个女子而已,刚才那种沉迷于幸福的表情,能有什么作为?”说话的是吴三桂的次子吴应常。

“当年太皇太后也只不过是满洲第一美女……”尚之信的小眼睛又眯起来了。

“徐柠只是一个单纯的丫头呢!”耿精忠邪邪的一笑。

一天的喧闹,长达五年的分离,在喜房的门关上那一刻,全都被抛入遥远的记忆。

满地都是稻谷,那是满人成亲的风俗。

她是格格,而不仅仅是广西将军的夫人。

孙延龄踩在有些硌脚的稻谷上,走到四贞的面前。桌子边上放的秤杆,在满族的婚礼中叫做“揭盖头”,可是,他与四贞,真的还有“揭盖头”的必要吗?孙延龄虽然这样想着,还是伸手去拿那杆秤。

“龄哥哥,我今天好不好看?”四贞突然掀起了盖头,甜甜的笑着。

孙延龄又认真的看了看手中的那杆秤,有些无奈,“我们,好像并不需要用这杆秤来衡量感情,好像也不需要那掀开一瞬的惊喜。”

下一刻是四贞的尖叫和孙延龄爽朗的笑声,因为他将四贞抱起来,在喜房内打着转儿!

“贞儿!你终于回来了!”

“贞儿!你终于回来了!”

孙延龄忘乎所以,低头吻着四贞,吻着她的额,她的眉角,她的眼角,她的鼻,她的脸颊,她的唇……

四贞就是那样笑着,看着因为开心而忘却一切规矩的男人,在此刻,他的心中,她只是她的妻子,只是他终于能够迎娶的佳偶,只是他一个人的贞儿……

一阵狂喜过后,孙延龄将她放在床上,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对方,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

“龄哥哥,我终于可以这样清楚地看着你的笑容了。”四贞用手指勾了勾孙延龄的嘴角,然后就那样,轻轻的,淡淡的,吻了他。

孙延龄伸手抹去的是她眼角的清泪。他拉起她的右手,翻开她的手掌心,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在她纤小的手上显得那样的可怕,四贞想要收起掌心,但是孙延龄的吻却适时地落在那道伤痕之上,“龄哥哥……”

“当时贞儿一定疼坏了。”孙延龄将他那只同样带有刀疤的手心与四贞的手心相对,五指绞缠,他的眼中有疼惜,有关切,也有一闪而过的嫉妒。

就是那一抹充满怜惜的嫉妒也没有逃过四贞的眼睛,她将头缓缓的倚在他的肩头,用软软的唇轻触着他的颈,低声细语的说道:“龄哥哥,十年前你面对追兵,手握利刃为保定南王一丝血脉,而那天,贞儿的心情也与你相仿。”

孙延龄搂紧她,一脸欣慰的笑容,“我的贞儿长大了,真正的长大了!”

四贞起身,将酒杯满上,递给孙延龄一杯,“我们喝了这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的相守,永不分离!”

孙延龄接过酒杯,好沉重的一杯酒,这杯酒喝起来容易,可是所代表的誓言,对于一个将军来说,做起来谈何容易!他抬起头看着四贞那充满快乐的眸子,有些无奈的笑了,他怎么忍心打破她的美好愿望?何况,他一定会让她的梦想成真的!

“好,我们自此杯后,再无分离!”孙延龄一饮而尽,四贞的酒杯也高高举起,晶莹的水晶泪划破了一房的喜色,映照了他们一生最绚烂的时刻。

“怎么,看到孙延龄和四格格成亲合卺,心中难过?”飒爽身姿的耿精忠走到柠儿的身后,冷冷的问。

柠儿没有理会耿精忠,而是继续望着西沉的冷月。良久,说了一句,“天作之合,患难之情,愈久弥深,丝发难间,怎能不让人钦羡?又何必自寻烦恼的难过?”

“的确是一对璧人,只是,生在乱世,怎敢奢望长久的幸福?”耿精忠背着手,踱到柠儿的身旁。

柠儿看了他一眼,沉思一笑,“幸福与否,又怎是你这种人所能体会的呢?”柠儿的眼中是失落和失望,默默的转身而去。

耿精忠目送柠儿离去,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一丝阴沉爬上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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