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平安到达边城,姚夭看着窗外,城门还未开,马车靠边停下“下车走走吧?”
“还有一人未现身,你到不怕。”轩辕凌把机关撤了,姚夭只听到重金属落下的声音,并没有察觉出马车的变化。这古代的阵法和机关,都有些深不可测啊。
姚夭看着轩辕凌冷清的脸,凑过去抱住轩辕凌一边胳膊“这不还有你嘛!”这马屁拍的效果,光看轩辕凌微微上扬的嘴角就知道了。
轩辕凌率先跃下马车,手伸着,姚夭自觉走过去,让他抱下马车。
“呵,我还从来没有被关在城门外过呢。”姚夭看着禁闭的城门,竟看出了一些肃目。往日她可没这般认真看过城门,她沿着城墙往前走着。
姚夭这边趣味升起来,轩辕凌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默的跟在左右。如果他是最后那一人,必定会在此时挑着下手,所以他决不能掉以轻心。
“哇哇哇!”姚夭正沿城墙走着,前面突然传来狗吠,接着就看到几只发疯的野狗朝着她的方向冲来。
还不待姚夭反应,轩辕凌变揽着姚夭的腰飞起,向城墙借力了一脚,随后却是暗器紧接而至。在树上落脚,毒镖也紧接而来。想来,是这最后一个人出手了。
兰心等人听了动静,立马追来。而这时,城门来了,许多百姓涌了出来。轩辕凌皱眉,卖了一个弱点。只见毒镖直朝轩辕凌袭去,而轩辕凌因中标从树上掉了下来。姚夭眼睛被这电光火花之间的变化吓到,忙查看轩辕凌的伤势。而暗处那人因为城门开,混入人群中,失了踪迹。
“你没事……啊!”姚夭本来疑问的“吧”在看到轩辕凌含笑看着他时生生改成了感叹的“啊”。
轩辕凌把包着毒镖的布,连同毒镖一起递给暗卫“查清什么毒”。
“你怎么用这么危险的方法?”姚夭猜到轩辕凌接下来定是想将计就计,从而引出幕后的人。可是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一不小心真的中毒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是算着时间出手的,就等城门一开混入人群逃走。既然人辛辛苦苦而来,总不能空手回去。”
……闲王只要跟王妃在一起,话还真是会变多很多。以上,是兰心的心声。
“还是有些危险。”姚夭皱眉,还是有些不赞成。但轩辕凌这样的计策,却又是极好的,真纠结。罢了,总归是人没事。
姚夭完全忘了以前自己当饵的事情了,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走吧,本王受伤的事情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轩辕凌依靠在姚夭身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脸呢?姚夭只能认命的扶着轩辕凌往马车走。才刚上马车坐好,就见一只东西急速飞了进来,落在了轩辕凌的肩膀上。
“哇!好久不见!”姚夭惊喜的看着那只停留在轩辕凌肩上的鹰。
烈威风凛凛的睥睨着姚夭,不耐的动动爪子。
“……”姚夭说不出自己什么滋味,每次都被一只鹰看不起的感觉。
轩辕凌解下烈爪子上的纸条,气息猛的一敛。姚夭见轩辕凌的氛围不对,凑过去拿来了纸条。
“……太子……为什么……”纸条上写了太子最近的一系列的动作,其中还涉及到了黑市。姚夭眉头紧皱,她一直以为,有关皇权的斗争,和轩辕凌没有关系。轩辕凌也不曾想过要那个位置,可为什么,却还是要被抓着不放。
“不为什么,本王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威胁。”从回到皇宫时,大大小小的暗杀,数不胜数。所以当初,才没那么快的出现在姚夭身边,就怕殃及到她。麻烦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却还有那么多人想让自己死。
姚夭沉默了,到底还是逃不开这样一个命运……“那么,珍妃呢?和太子一伙儿的么?”
“不。”提起珍妃,轩辕凌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太子与她不对付,她要的,是这个国家。”
姚夭微张着嘴,所以当不当皇后,对珍妃来讲就没那么所谓了。只是姚夭不明白,珍妃要如何要这个国家。但到底也没问,她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不是很感冒,甚至有些反感。
两人不再说话,烈扑扇了几下翅膀,以示存在。轩辕凌斜眼看了下,肩一耸,竟是要它走。烈不满了,从这个肩膀飞落到另一个肩膀上。
“回去。”轩辕凌不再耸肩,而是直接下了命令。烈听那骤冷十度的声音,不情愿拍了翅膀就飞走。
“怎么让走了?都好久没见了。”不懂为何,姚夭就是对这只傲娇且矫情的烈十分有好感。大概,嗯,爱屋及乌?
“烈属于鬼阁,而不是闲王。”以往,烈便是同鬼阁阁主一起出现的。所以烈,也算是鬼阁阁主的一标志。而闲王,却是和鬼阁最没关系的一人。
“难为烈记得清。”姚夭噗嗤一笑,总觉得烈当一只鸟也不容易啊。
进了城,为做戏做全套,姚夭他们是瞒了姚朝峰等人真实情况。去了姚宅,一行人就直接住进了府邸。没有任何搬迁仪式,但是却很多人都知道闲王和闲王妃来了。
“过来,喝了药先。”是夜,姚夭端来参汤,对着轩辕凌眨眼。
轩辕凌见姚夭这样,立马瘫软下来,作虚弱状“娘子喂。”
“……”姚夭想摔碗,这厮好不要脸“安分点”别闹!
“已经虚弱的,没有力气了。”轩辕凌继续有气无力着,把不要脸发挥到最高境界。
好想量量这脸皮到底有多厚。
姚夭正要有所动作,就听到外面兰心突然喊了句谁,接下来就是人影嗖嗖飞过。
姚夭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是恶趣味有瘾然后误打误撞的把戏做了个全套,全当自己聪明机智。
“爱妃接下来可喂本王了吧?”轩辕凌语气揶揄着。
“……”姚夭把参汤,端,走,了。
“太子,我们离宫已然太久了。”剑乔见楚寒笙的情绪越发的不对,只得想法儿让楚寒笙动身。一定要挪地,之前先离了这里。他已经派人去寻毒医了,相信很快便有消息的。
“久?老头子既然知晓孤来治病,就不会太快。”楚寒笙仰头大笑着,这里的消息还未探够,自然不会走。
剑乔留意到楚寒笙说起皇上时用的是老头子,听起来关系十分亲密,可只有从小陪着长大的剑乔才明白这样的称谓带着蓦然和嘲讽。
“太子,二皇子和四皇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哼。”楚寒笙哼笑了一声“就凭他们这两个草包?不足为惧。”
剑乔垂眉,这个样子的楚寒笙十分放纵,是骨子里出来的感觉。但是也正是因此,他才十分担心这样的楚寒笙会惹事。原来的太子做事更稳重,计谋战略不在话下。剑乔更坚定了要让楚寒笙恢复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