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夭醒来的滋味就不用说了,她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憋。日积月累的一次性付清,这苦可受不来。那怕是那处用了药了,冰凉的感觉也镇不住疼痛感。她说过的吧?丫就一禽兽,禽兽!
“这两日,你便把这本阵法记透。”
“记透?”姚夭看着轩辕凌注解的书,明明原著才不过二十来页,这本看上去少说也四五十页了,难为轩辕凌写的出来。翻数了下“八十多个阵法啊!”
“不。九个。”轩辕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整本,就九个阵法。”
?!
姚夭随意翻看了两页,全是子阵,一个阵法至少由九个子阵组成,这么算是差不多了。
“可是这么多,一口气记也太难了。再说反正书也要带出去,不若一点点记?”姚夭其实也有些犯懒,当初她自己研究了五年啊,连出山的阵都破不了。这短短两日记下这么多,实在是有点难了吧?
“不,你学会多少,本王便撕毁多少。最后你记得多少,都是你的。”
姚夭一听便愣住了,撕毁“你辛苦注解的,你——要撕毁?”
“如此这般,你才有压迫感。”轩辕凌垂眸看了眼那本自己注解的书“书是绝对不能带出,原著也不行。阵法甚妙,如若学会,这血镯能左右他人生死,保命更不在话下。此书只会让人寻得方法压制你,而这,是本王所不允许的。”只要是有让姚夭陷入危险的可能,他都绝不允许。
姚夭看轩辕凌神情十分严肃认真,所有的话都噎了回去,深呼吸一次,便拿了纸在桌上坐下“好,我定把这些,钻研透。”
轩辕凌应了一声,走到书架旁,取了一本书就坐下看。
别说,这书厚真是有原因的。姚夭五年学习,才对阵法习得了个入门。而轩辕凌一字一句的注解,竟是把本是深奥的东西容易化,绕是她也觉得十分好记。
如果说一开始,姚夭是抱着要把这些全部记会的想法,那么现在姚夭是真的看的入神了。她当初学会的都是初级的,布阵和解阵都比较简单,阵法的伤害也较小。但是她现在学的,哪怕是个子阵,伤害都很大。而且阵法的布置十分巧妙,差一厘都会产生完全不一样的效果。如果当初是学施阵,那现在就是学布阵。跨越的不是一个层次。
将近两个时辰,姚夭才吃透了第一个阵法。合上书,姚夭就有些跃跃欲试了。
轩辕凌听了动静,抬头看一眼,知道姚夭这是要试试阵法了。遂起身,示意姚夭跟上。木屋前到林子有段空地,她们便要在这里布阵。
“先拿石子。”轩辕凌看了眼一旁的石堆和木枝,姚夭自觉走过去,在空地上堆画起来。轩辕凌见姚夭布阵布的差不多,拿出早就抓好的鸟,往阵法中扔,只见一阵大风突起。却只有阵法的范围起风,转而电闪雷鸣,随后下起了冰雹。鸟在其中不得而出,在圈内转着。姚夭看的精彩,这个阵法原就是制造出各种天气幻象。姚夭在外面改了一处,阵法里瞬间下起了雪。眼见着鸟要冻死了,姚夭忙擦去一处。这本是环环相扣,少了一处阵法就停了。
鸟被这变化多端的天气整傻了,愣是掉在地板没动。还是十天猛地一扑,本能的拍翅而去。
“可是,这镯子要怎么用。”姚夭看了手上的血镯,这个……也没有使用说明啊。
“看到这两处了么,你同时按住。”姚夭辨认了下,发现这两处的颜色比其他浅一些。姚夭按住后,赫的发现镯子里的东西变成了阵法谱。
“这个!”姚夭眼睛都亮了。
“你应该会看到基础阵,流动的东西里有亮色的东西,你把它们挪动到阵上,最后会形成阵法。”轩辕凌是看不到姚夭现在所看到的,这镯子本身就是一个阵法。
姚夭捣弄了一会儿“好了,可是,怎么什么也没有?”
“手放开。”
姚夭闻言松开手,只见镯子外圈的位置飞出了阵法,直直朝手朝向的方向袭去。
我滴乖乖!几乎是手一放开就出阵法,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吓了一跳。真是个宝贝,只有一点点不好,就是不熟练的话,布阵要花费很多时间。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事儿,多练习就好。现在么——姚夭撒腿就朝屋里跑去,她要学习更多。怎么说呢,实在有意思。
姚夭第二个阵法学了两个时辰半,第三个阵法将近三个时辰,第四个阵法一个时辰,第五个阵法半个阵法,后面的阵法都只用了一刻钟。不是说后面的更简单,而是姚夭已经摸索到了规律,在前面的阵法已经吃透了,所以后来越来越轻松。
时间是个宝贵的东西,姚夭是通宵学的阵法,虽然轩辕凌不想姚夭如此伤身,但耐不住姚夭“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只是陪着。也就是姚夭学习阵法的时间,轩辕凌把架子上的书都研究了一遍,学习能力惊人。
十天在这个期间,在房里摸索着。它有个藏宝的地点,就在——找到了!十天一点狼的自觉都没有,用力刨着土,终于刨到了个脏兮兮的东西。它叼着就丢到水里,沙土散开,瞬间露出了本来面目。是根狼爪,那是它亲人的,它这次要带走。
学习的差不多,目的也达到了,是时候该离开了。狼爪被姚夭套了绳,带在了十天的脖子上。虽然她不懂这哪来的,但是十天一直咬在嘴里,想来是极其喜爱的,索性让它戴着。
“出去后,你得空便练习这些阵法。使用好它,它的威力不比练了几十年功的内力差。”轩辕凌摸着姚夭的头“如若本王不在身边,你可自保。以后,这便是你的资本。”
“嗯。”姚夭摸着手上的血镯,也知道这是一个十分了不得的利器。
这出了山,暗卫便出现,他们已经等了好多天。
“主子,府邸出事了。”
姚夭不想,这一出来,就是事端。
他们回去,只见府邸被烧了一半,正是卧室的那一方向。想来,放火的人并不知道他们不在。
“如此正好。”轩辕凌冷笑着,眼里闪过阴鸷。转头恢复神情“边城的府邸早就弄好,今日便搬过去罢。”
姚夭看着被烧毁的房屋,心情有些复杂。突然想起自己放火烧了那大澜院的事情,莫不是被黑市报复回来了?
“好。”姚夭不再看那府邸,回边城也好,很多事情都在边城。在边城,她也更如鱼得水。只是“去了边城,对你可有什么影响?”
轩辕凌听了姚夭的疑问,竟低低笑了起来“秀儿,你这是关心则乱?”
姚夭愣了下,脑袋一转,便立马反应过来。轩辕凌既然已经有转去边城的打算,那么各种事情自是处理好的了。想她本来多机敏一人,可不就关心则乱。
“走罢。”轩辕凌见姚夭那副表情,就知她反应过来了。扶着姚夭上了马车,一行人连夜向边城驶去。
“过些日子,你便又要去寻毒医了。”
“嗯。”姚夭放下手里的吃食,俏皮着“怎么,舍不得我?”
“是呵。”轩辕凌笑着把姚夭抱进怀里,眼里却阵阵冷意。正好,趁着姚夭去毒医的那段日子,他要找宫里那位算算账了。
趁着狮子打盹的功夫就咬人的老鼠,就该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