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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忽如一夜

两人逃出冷院,一路狂奔,此事惊动了周自横,他骑上一匹快马紧紧追赶,阙浪带着花想容,任你武功再高,也跑不过周自横的那匹马,于是在乱坟冈,周自横追上了两人。

“淫贼,竟敢拐骗皇宫才人,还不过来受死。”

“周自横,你私收贿赂,触犯大唐律,当心我揭发你。”

阙浪也知道他的软肋,直接说出他收郑以为贿赂的事相威胁。

“那要看你有没有命去说。”

周自横腾空而起,拔刀向阙浪砍来,阙浪即刻抽剑一挡,后退几步,摆开架势,两人在乱坟冈展开决斗。

两人是第二次决斗,上次阙浪元气不足,以致败北,这次可就不一样了,他集中精力,运气于剑,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花想容在旁边心焦的祈祷着,如若阙浪败北,那么等待她的,必定是死路一条。

周自横是大内高手,上次又赢过阙浪一次,自然是信心满满,所使刀法,大开大合,极为刚猛,阙浪疲于应付,上次的对决落于下风,心中有阴影,于是,他只能速战速决,突然间使出了裴将军满堂势。

这一招让周自横始料不及,只好慌忙躲闪,阙浪学到的只有裴将军的两成,但这两成,已令对手狼狈不堪,也幸亏只有两成,只是让周自横的脚被刺到,若再斗下去,必有性命之忧,周自横将手中的刀朝阙浪抛去,急速上马逃去。

阙浪一闪,躲开这一剑,一旁的花想容见阙浪赢了,自是心花怒放,冲上来搂住他,阙浪却很反感,挣脱她的拥抱,花想容顿时觉得尴尬。

“花想容,你我已恩断义绝,从此天各一方,各走各路。”

阙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异常坚决,花想容看着他的表情,知道再说无用。

“公子,我已是绝路之人,魂魄一去,如同秋草,我知公子心意已决,多说无益,从此公子与我形同陌路,咫尺天涯,公子若念旧情,请听我抚琴一曲,再走不迟。”

阙浪听到这话,心头一阵酸楚,叹了口气,席地而坐,花想容稍事整理了一下妆容,拿起阮咸,再次抚了那首《望江南》。

阙浪听着这首熟悉的曲子,往事历历在目,江南,你为何不再是我记忆里的模样啊,江南的水啊,你呼应着我午夜梦回时无法停歇的叹息,你为何不呼啸奔腾,却总是这样缓慢流淌?你在迟疑什么?你在叹息什么?

一曲终了,花想容不再开口,眼含着泪,看着阙浪,离别终究来临,阙浪扭过头,向前走去,他无法忍受背叛,无论以什么理由,几日前,他还与这个女人如胶似漆,几日后,他与这个女人将一刀两断,一切恩怨都将随风逝去。

花想容见挽回无望,心一横,拾起地上的剑,往脖子上一抹,一股热血喷了出来,阙浪听到异样,转身一看,大惊失色,连忙扶起花想容,点住脖子的穴位止血。花想容尚有气息,微微睁开眼,看着阙浪。

阙浪撕下衣裳,包住伤口,当务之急是要找一名郎中为其医治,长安是不能去了,只能再往远处奔去,此时,又隐约响起了狼嚎声,阙浪想起昨夜的恐怖经历,加快了脚步。

幸亏尚有月光,阙浪靠着这微弱的月色继续前行,穿过了一片树林,继续疾驰,突然脚底一打滑,两人都摔倒,直直的往前滑去。原来是踏上了一条河,此时已是腊月二十四的夜晚,天寒地冻,河流早已结冰,阙浪本来就走得很快,一摔竟顺势滑出去好远,停下来时已到对岸。

阙浪把花想容抱上岸,夜晚天冷,月光又隐了起来,天空下起了雪,阙浪是习武之人,运一下气,就不觉得冷,但花想容可就不一样了,受伤的人遭遇这等天气,风吹到脸上如刀割一般,两排牙齿在打颤,若再不找到人家,喂一下热食,恐性命有忧,阙浪连忙脱下一件衣裳,披在她身上,继续赶路。

终于见到了不远处有微弱的灯光,阙浪大喜,加紧脚步,走近一看,见门头上写着三个字:国色庵。

原来是尼姑庵,荒野之中的尼姑庵会令人觉得诡异,到了此处,阙浪更觉寒冷,但顾不上这些了,救命要紧,正要敲门,大门竟奇迹般地开了,一名老尼姑和一名小尼姑掌灯而出,直接向阙浪说:

“阿弥陀佛,速将女施主送内医治。”

阙浪十分诧异,这老尼姑怎会知道他们要来,还知道花想容受伤,就向其询问原由,那老尼姑双手合十,淡定的回答他。

“阿弥陀佛,心中有佛,万事皆可感知!”

阙浪顾不得细想,就随两位尼姑入至一禅房,老尼姑检查了一下伤势,说:

“为情自尽,可叹啊可叹!”

老尼姑的这句话直击阙浪心窝,令其羞愧不已。

“师太,她还有救吗?”

“当然有救,她留了力,并非真心想死。”

“喔,师太怎知她留了力?”

“因为这种事老尼也干过。”

老师太说得很激动,突然伸出脖子,走近让阙浪看,只见她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来这老师太也是性情中人啊,虽年事已高,但从气质上来讲,有如空谷幽兰,这种气质绝非寻常出家人所能有,从这种气质还有那道疤痕来推断,这名师太一定有一段不寻常的过去,这可勾起了阙浪的好奇心。

“敢问师太法号?”阙浪问道。

“阿弥陀佛,贫尼法号野渡。”

“哦,野渡师太,幸会幸会。”

那小尼姑已奉命取来了金创药,野渡为她敷上,并包扎好,安排其休息。阙浪端详起了那位小尼姑,只见她生得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碎步行走,虽着佛门青衣,却清新可人,阙浪不禁心生好感,于是就问她。

“敢问这位小师太法号?”

野渡听了并不开心,她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过多的与男人接触,所以就回应他:

“施主,相逢何必曾相识?”

阙浪觉得尴尬,附和着:“也是、也是”

“施主,时候不早,早点歇息吧。”

野渡建议道,阙浪略显迟疑,野渡提醒他:

“女施主已无大碍,休息几日即可痊愈,施主不必担忧。”

“多谢两位师太,只是,尼姑庵留宿男客,不太方便吧。”

老尼姑回应他:“施主,心中有佛,又何惧闲人细说。”

两位尼姑将他引到一间斋房,房内仅一张炕,炕上铺了一些稻草,一张草席,重要的是,还是有一床被子。

“施主,斋房简陋,请勿见怪,炕里还有柴火,时辰已不早,请施主早点歇息。”

“多谢师太!”

两位尼姑出去后,阙浪就开始加柴生火,火光映在他的脸上,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在外的浪子,总会有那么几件事让自己感动。阙浪褪去外衣,躺下就寝,生了火,不会再那么冷了,再加上今日消耗颇大,阙浪很快就睡去了。

少顷,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脚底,粘粘的,阙浪细想之,这种荒野还有尼姑庵,而野渡师太似乎全知道他的心事,现在又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脚底,莫非碰上冥界人士,阙浪不禁毛骨悚然,但想归想,平安为重,他突然跃起,即刻拔剑,却发现舔他脚底的正是那只小白狐,而小白狐见到阙浪,就吱吱的叫着,前爪还向外面指了指,这小白狐在狼群中救过他,自是不会害他,肯定是有什么事。

看来,野渡师太预先知道他在乱坟冈之事,也定然是小白狐所告知,此狐极通人性,想必是用一种特殊的沟通方式与野渡交流,又或者说,小白狐与野渡已相处甚久,彼此都已达到心灵相通的地步。

此时,小白狐跳出门外,又吱吱的叫着,阙浪就跟了出去,最后走到了花想容的斋房,却见房内烛影摇红,预示着某种不祥之兆,阙浪心中一惊,即刻冲了进去,发现那名小尼姑手持一把剪刀,正对着花想容的脖子准备刺下去,阙浪一惊,将整柄剑掷出,撞到小尼姑的手,剪刀应声而落。

小尼姑见事情败露,夺门而逃,阙浪上前阻拦,只一招,就将其擒住,此时,花想容渐渐苏醒,张开眼睛,见到小尼姑,惶恐的说:“是你!”

“没错,你这贱人,今日要取你性命。”

那小尼姑忿忿道,即使是被阙浪控制住,仍发射出恐怖的杀气。两个女人都不能做出大的动作,只能恶语相向,阙浪渐渐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小尼姑就是被孟浩然誉为天下第一美女的花已容,至于她为什么会在国色庵当尼姑,尚不知晓。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花已容也被孟浩然抛弃了,或者不能用抛弃来形容,因为孟浩然近期仍然有找过她,只是缠绵后便走,留给花已容固定的遗憾和永远的期盼,所以用遗弃来形容会更好,遗弃可能仅仅是遗忘的放弃,一旦哪一天想起来,还是会重温旧梦的,而抛弃,就是抛弃了。

孟浩然这种浪子心态让阙浪甚为不齿,在七日开与他接触后,阙浪感觉孟浩然学术渊博,潇洒倜傥,对其十分钦佩,才会与郑以为同意将二十万两的赈灾款交付予他。但又没想到孟浩然对待感情如此的不专一,其实阙浪并不是不齿,而是一种惶恐的嫉妒,男人总会在心里不知觉的流露出对异性的渴望,这种渴望还体现在数量上,每个男人都避免不了。

阙浪生得一表人才,武功卓绝,但是性格是决定因素,很不幸他的性格让他略显沉闷,不懂甜言蜜语,猜不透女人心思,在外在的张力上,他与孟浩然有着先天的巨大差距,孟浩然时而醉酒作诗,时而击筑而歌,文采风流,潇洒倜傥,天下美女见之,无不倾心。

阙浪喜欢伺机而动,待人接物较为沉稳,偶露峥嵘时往往是在与人对决,虽懂琴棋书画,但与孟浩然相比,还差了一大截。故两人的差距就直接体现在对异性的拥有数量上,即使孟浩然比他老,阙浪只能表现为不齿,而他一旦表现出不齿,他就输了。

这两人女人仍然没有停止争吵的意思,所说言语,也渐渐流于低俗****,阙浪是斯文人,听不得此等恶语,甚是心烦,花想容之前给他的印象是婉约的,花已容之前给他的印象是恬静的,看来也不过如此,至少让他看到女人的两面性,让他永远都看不明。

他就地取了绳索,把花已容绑在椅子上,躲在一旁看她们争吵,后索性走出斋房,望着天空,快过年了,月亮也渐渐变圆了,阙浪莫名地涌上了一股寂寞,突然他想起了那只小白狐,四处一看,那小白狐早已不见踪影。

倒是野渡师太突然出现,月光如水照缁衣,手持拂尘,目光冷峻地看着阙浪。

“阿弥陀佛,施主何故伤我弟子?”

“师太,那小师太欲加害我友,在下只是制止而已。”

野渡师太的出现总是出人意料,阙浪突然觉得,这野渡师太是否就是狐仙转世?而那只小白狐就是她的师妹,阙浪这么一想,不禁毛骨悚然,再乍一看野渡师太,仿若不属于这个世界,也许是出家人不食人间烟火之缘故,师太总是一身的素,素面、素颜、素衣,连声音亦是带有哀怨的素,她的眼神里总是呈现出似断非断,欲说还休之感。

但是,当她遇到紧急状况,阙浪的这种臆断,被全部颠覆,只见野渡径直走进斋房,见两人仍在争吵,即刻喝令。

“住口,无仁,你身为佛门弟子,竟欲谋杀施主,犯了杀戒,又口出污语,再犯嗔戒,罚你面壁十日。”

阙浪从野渡的口中方才得知花已容的法号叫无仁,当然,他迅速为花已容松绑,而花已容见野渡发威,自是不敢违抗,随即离开斋房。

野渡走向花想容,目光中带着鄙夷。

“阿弥陀佛,佛门乃清净之地,施主这般吵闹,甚是不雅!”

花想容觉得愧疚,低下了头,野渡叹了一口气。

“施主这般动怒,伤势恐怕加重。”

三人也没再说什么,各自安歇,第二日清早,阙浪起了个大早,思量着,这花想容伤重,不能再上路了,况且自己对她也没什么想法了,而国色庵也不宜长期留宿男人,于是就找到野渡师太,给国色庵添了五百两的香火钱,让她好生照料花想容,野渡经历昨晚之事,心有不悦,但见阙浪出手阔绰,也就不再计较,答应了他的请求,至于花想容与花已容的关系,她自会协调。

阙浪再次一个人上路,究竟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突然想要回家,但已是腊月二十五了,再过五天就过年了,南方路途遥远,五天的时间是赶不回去的。

阙浪是异乡人,独在异乡为异客,过年时节,大家都想与自家人团聚,此时去打扰本地人甚是无礼,那最好是找像他这样漂泊在外的浪子,大家惺惺相惜,肯定很合适,至少他可以找安禄山、西野翔、哪怕去香积寺也可以,佛门中人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昨夜惹了周自横,正在风头上,白天进长安甚是冒险,阙浪就等到晚上才潜入长安城,一想到自己还有些银两,干脆就到胡姬酒肆。安禄山见故人来访,甚是欣喜,取出西域上等的葡萄酒,再取出两只酒杯。

阙浪看到酒杯,赞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安禄山甚是开心。

“阙公子果然识货,这王翰的《凉州曲》没有白写啊。”

“过奖,王翰久居边塞,豪情万丈,在下一直想能够饮马长城。”

这两只夜光杯薄如蛋壳,质地光洁,夜光杯乃由西域和田玉所制,安禄山倒了两杯酒,杯体顿时生辉,光彩熠熠,酒色晶莹剔透,令人爱不释手,酒以杯名世,杯因酒增辉,只把阙浪看得心旷神怡,豪情大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安禄山也豪爽,与阙浪连干几大杯,两人都是在外漂泊的浪子,在过年前,对家乡甚是思念,花开花落是一个轮回,就要冬去春来了,安禄山端起酒杯,劝道: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阙浪一听这诗,心中一激动,又连喝几杯,并评论道。

“王摩诘的诗,畅快中有忧愁,甚合我意。”

“在下也曾有幸见过王摩诘,只是一直无机会与其饮酒。”安禄山感叹道。

“安叔,在下与王维有过一面之交,若再碰面,我再为安叔引见。”

“甚好,甚好,天朝地大物博,人才辈出,安某最喜广交天下豪杰。”

两人聊得甚是欢心,不知不觉已饮了许多,阙浪醉倒在胡姬酒肆,醒来时已是腊月二十六的清晨了,突然发现自己全身****,身边躺着一名一丝不挂的女人,正搂着他酣睡。阙浪细细观察了她一下,却是一名胡姬,黑发卷曲,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细长的睫毛,嘴唇很红很湿润,最惊艳的是鼻子左边长了颗红痣,将脸映衬得分外妩媚。

这可是一名绝色美女,阙浪细想起昨夜醉酒,想必此名胡姬是安禄山安排的,阙浪掰开她的手臂起身,那胡姬被他碰醒,睁开双眼,虽是睡眼惺忪,却也含情脉脉,阙浪被她一看,反而慌乱,一掀起被子,发现有几滴血印,想来这胡姬将处子之身给了他,阙浪思量了一下,匆匆起身穿戴好走出房间。

安禄山早已坐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他。

“阙公子,我这侄女如何?”

阙浪大惊,这女子竟然是安禄山的侄女,此事可非同小可。

“安叔,这从何说起?”

安禄山仍只是笑,并为他奉上早茶。

“阙公子有所不知,安某在楼兰有一义弟,只可惜五年前连同我弟妹死于战乱,留下十四岁的女儿莎菲娅,着实可怜,义弟临死前托孤于我,要我帮她抚养成人,再找个好人家就嫁了。”

安禄山说着,不禁流下两行热泪,他轻轻的拭去,继续说。

“这几年来,我对她视如己出,悉心栽培,琴棋书画,均请名师指点,莎菲娅天资聪颖,一学即通,我就把她带到中原,见识大唐盛世,顺便为她物色一位如意郎君,经过与阙公子的接触,安某觉得公子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武艺高强、宅心仁厚,又尚未娶亲,实是不二人选,安某爱才心切,就斗胆为你做主了。”

阙浪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两位年纪与他相仿的少年走了进来,向安禄山行礼,称其为父亲,安禄山笑呵呵的为两人少年引荐。

“来来来,庆宗、庆绪,快来见过你们的妹夫阙浪,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阙浪分别与安禄山的长子安庆宗、次子安庆绪照会了一下,安庆宗一身汉人书生打扮,颇有名仕风采,若不仔细看,竟不知其是胡人,而安庆绪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知身手不凡。

安禄山此时的心情颇为欣喜。

“得此人才,实乃我安家之幸啊,来啊,速速通知长安显贵,明晚就为阙浪和莎菲娅举行成亲大典。”

安禄山见生米已煮成熟饭,就想再加一把火,索性举办婚典,让阙浪安心下来,对此,阙浪是毫无准备的,他只是昨晚多饮了几杯酒,明晚就要稀里糊涂当上新郎,况且,他对莎菲娅一无所知,虽然已有肌肤之亲,但双方从未有过交流,若冒然答应,恐以后会有不利,于是,他想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来推辞。

“安叔,承蒙您厚爱,阙浪能有此高攀,不胜荣幸,但以我中原规矩,婚姻大事,需由父母定夺,做儿女的不可自作主张,在下想先回一趟老家,询问家中父母,再做考虑。”

一旁的安庆绪听了后,颇为不悦。

“阙浪,你是觉得我家的莎菲娅配不上你?”

“安二兄误会了,莎菲娅乃楼兰明珠,阙浪只不过沧海一蝼蚁,自惭形秽而已。”

“我最受不了你们中原人,做事扭扭捏捏。”

一旁的安庆宗喝斥安庆绪,并向安禄山请示。

“二弟,休得无礼。父亲,阙兄弟在大唐长大,当以大唐习俗为主,我看这样,今天已腊月二十六,即将过年,若让阙兄弟返乡,亦赶不上过年,干脆如此,我挑选两位伶俐下人,再备一份厚礼,去接阙兄弟的双亲至长安商议,两家结秦晋之好,岂不妙哉?”

安禄山听着,连连点头,就示意安庆宗。

“此事你全权操办,切不可失了礼数,至于成亲庆典,请二老过来后再议。”

安禄山转过头来,对着阙浪说。

“贤侄,你看这样妥否?”

阙浪一看,这样自己还走不了,缓兵之计也行不通,束手无策,但也没有办法,与莎菲娅已过洞房,此责任是推卸不了的,就勉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安禄山大喜,哈哈大笑,旁边的安庆绪见情绪已缓和,就上前去,向阙浪抱拳赔礼。

“妹夫,庆绪乃一介武夫,口直心快,请勿见怪!”

“哪里,哪里。”

面对着二舅子,阙浪又敢如何?

安禄山在旁,看着安庆绪,露出满意的笑容,对他赞赏道。

“度量天下,不耻悔过,此大丈夫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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