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石板上铺满了发黄的落叶,不少叶门弟子在扫着落叶,秋风不断地打落着树上的秋叶,嘈嘈切切,让云青觉得有些萧瑟,还有点冷,入秋了。
云青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想着叶陌先前说讲的,比如北帝,再者北寒之地,似乎是挺诱人的,云青不懂剑,但不代表不对北帝传承不动心。
北寒之地,寒冷刺骨,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尤其对体魄的锻炼,北寒之地虽说人迹罕至,但不少部落在其中,性格温和,体魄强大,除了不少强者,比如北帝。
北帝本就出生于北寒之地,有人曾在北寒之地似曾见过北帝,而后在也没有人见过他,传闻他已经陨落在北寒之地,何人所为,这就不为人知了。
更多人相信,北帝未亡,尤其是剑山之人,而后北寒之地现出了遗迹,有人发现了有关北帝的许多信息,认为这便是北帝陨落之地。
云青虽生于玄域,但族中古籍无数,在父亲逼迫下,博览群书,如今倒是知道了书到用时的感觉。
这样想着,便是不知不觉中回到了住处,换了一身衣服,原本的衣服在林中染上了灰尘与臭汗,一直穿着怪难受,而后坐于床榻上。
旋即盘腿坐好,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脑海中的情绪理清楚了,准备入定时,忽然又想起了那本在洞中得到的无名古籍,还有那和尚,准确来说是一坐骑之魂。
手上一翻,将无名古籍取出,而后想起当初在洞府中承受的巨大压迫,还是不禁悸意从生。
当时匆忙,没有细细看这本古籍,现在看来,这本古籍页数不多,寥寥无几,却给人异样的感觉,像如此古籍,确实少见。
云青将无名古籍翻开,依旧是第一页,净心台,这是第二次看到这三字,第一次的感觉与此番感觉截然不同,第一次犹如潺潺流水般入心头,而这次犹如拭擦布满灰尘的物品般。
果真净心台,三个字入眼之时,神识犹如拭擦剑后,散着锋利的光芒,神识焕然一新,眼中一点清明,犹如挺无声静湖。
忽然,云青犹如进入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犹如大雪过后的寒冬,白茫茫一片,我见犹怜。
云青站在其中,宛如一颗缥缈的尘埃,给这洁白无瑕的世界添上了一抹异色,犹如一颗石子坠入静湖,激起了层层涟漪,远远地望去,风光旖旎。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方世界恰如此。
云青望了望自己,犹如一盏淡淡的灯,云青知道,这是神识进入了这方世界,书中自成一世界,如此手笔,云青也唯有惊叹。
忽然,云青前方空间走来一人,披着袈裟,双目禁闭,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是生活在世外桃源的绝世高僧。
想起对方不知是何种兽类,还装成这番模样,心中顿生笑意,于是,脸色一抹笑意浮出。
“笑?”
那绝世高僧禁闭双目,但依然感知云青的笑意,一挑眉,觉得自己被嘲笑了,极为不爽,而后消失在云青前方。
“嗯?”
云青发现对方消失不见,心中一惊,以对方的兽性,绝对会对自己干些什么,心中警惕起来。
在云青想的这瞬间,在其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了那绝世高僧,而后表情猥琐地在拳头上哈了一口气,赏了一记爆栗给云青。
“我靠!”
云青没想到对方突然出现在其身后,还敲了他脑门一下,虽心中有警惕,但似乎对方过于诡异,防不甚防,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还来?”
那绝世高僧飘飘然而去,突然消失在云青视野内,云青心中不爽,怒喊道,而后似乎早有警觉般,对着身后就是一记鞭腿。
“施主!吓到贫僧了,打到贫僧了,踢痛贫僧了。”
那绝世高僧凭空出现在云青身后,而后迎上了记鞭腿,直接将对方踢散了,消失在云青身后,旋即在云青眼前再次凝聚,故作生气道。
“什么都好,就是智商不够,蠢了点。”
云青又是对着那绝世高僧踹过去,当它再次消失而去时,云青知道这方世界内,自己绝对打不到他,又是骂道。
“施主,冷静,你又何必如此,佛说:以和为贵,难道你们都喜欢打打杀杀的才过瘾吗?”
那绝世高僧悄无声息出现在云青后方,犹如幽灵般,一副高清的圣僧模样对着云青,开导道。
“一头宠物做成你这样,也是死而无憾了。”
云青知道对方是一头坐骑,但不知道是什么兽类,不过如此话多,还喜欢装模作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类,打趣道。
“宠物?”
那绝世高僧脸色一变,方醒悟过来,对方是在嘲讽自己,眼角抽了抽,硬是忍住了打人的冲动,对着云青继续道:
“吾乃主人身下神座,主人曾为天下第一强者,你弱成这样,给我主人提鞋都没份!而我……哼!”
说着,那坐骑不屑的看着云青,还露出鄙夷的眼神,神色甚是自傲,给他主人当坐骑显得十分光荣一般。
确实如此,强者一般身下坐骑定然不弱,以他们高挑的眼光,能当坐骑的兽类绝对是绝品。
“那你主人是谁?”
云青直接无视了他的目光,本着弄明白古籍的由来的心,问道。
“主人……太久了,记不起来了。一切都将随风而去,覆灭在岁月长河里。”
那坐骑突然显得很为难起来,皱着眉头,似乎在苦苦回忆着,而后显得豁达起来,口中念念有词。既然不记得,那就算了吧。他这样想着。
“或许你这里有问题。”
云青一副认真的脸,看着那坐骑指了指它的脑子,若是没问题的话,怎么成天保持这秃驴的形象?
“你才有问题。”
“没问题你整天念着主人主人,却又想不起来,还有你一头兽类,在这里成天吟诗赋词的,不是有病是什么?”
自岛上洞府见过一面后,云青一向喜静,所以认为这坐骑简直话痨。
闻言,那坐骑也是一愣,摸了摸秃头,从其神色看似乎手感还不错,而后眼睑下垂,如细细思考云青的话语般,有些失神,转身而去,在其转身一瞬间,其身后的世界如山花灿烂遍地开般,初露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