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逆天而上,脚下星辰如臣子匍匐,天怒之下,一切皆灭,羽扇如龙,化作一条巨大的龙王逆天而上,一如天机子之,龙目之中怒意闪烁,怼怨之意从中而生。
天机子仿佛早有预料,以龙逆天,所谓龙有逆鳞。
龙族,曾为州天陆最强一族,人类只能屈居其下。后来,龙族修炼之路仿佛到了尽头,难以突破自身的桎梏,数百年自身未能有所突破.
龙族自认为天骄之子,受苍天眷顾,但数百年未曾突破桎梏,龙族血脉流淌的骄傲让他们有所不服,自认苍天有念,惧怕龙族对其的威胁。
自此龙族灭绝了此念头,不再认为是天骄之子,龙王一脉带头暗中密谋违逆苍天,取代天意。
那天,苍天大怒,雷电斥天,龙族翱翔于九天之上,凝聚了龙族一脉气运正怼苍天之怒,风雷大作。
那天,苍穹为之一震,风驰电挚,龙尸不断从九天之上坠落,龙啸怒意滔天,雷声亦是如此,覆盖了龙啸,仿佛告诉世人天不可敌,天意不可违。
九彩雷云仿佛要劈断苍穹,如末日降临,龙有逆鳞,却怎不敌天怒,九彩将整个苍穹照亮,将龙族轰的无处可逃,仿佛在宣誓天意不可违。
如此一战,天意胜了,龙族败了,龙王在九彩雷云之下,抵抗仿佛毫无意义,最终龙王被轰杀,龙王怒啸,带着无尽的恨意与不屈,以龙血立下毒誓,不共戴天!
从此,天意不可违。
从此,龙族隐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从此,人类渐渐修行之法完善,人类取代了龙族成为最强一族,却发觉天意之下,人类亦是如此。
所以,天机子以龙抗天,显然是早有料及,龙见仇敌,如有灵,一声怒啸,竟也有着同样的无尽的恨意与不屈,张开血盆大口,硬生生将七彩雷电一吞而下,如此霸道。
轰轰轰!
七彩雷云从天而来,从天而降,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龙王游弋于苍穹,苍穹之下皆雷电,龙王浴雷,龙鳞闪烁这雷电,周身电光游离,显得极其狰狞。
“真龙气息?”
天机子双目紧缩,仿佛从中看到了一些什么,没想到当年险探遗迹得来的玄器羽扇,竟是蕴含着真龙气息。
在龙王显露出真龙气息的瞬间,苍穹如临大敌,七彩雷云之中雷鸣滚滚,仿佛要从中产生些什么,隐隐间又见一色翻滚而出。
八彩雷云!
“你们五人先退!”
天机子暗叫不好,此事有些脱离自己的预算,不曾想到羽扇之中竟是蕴藏真龙气息,如此一来,恐怕引来更厉害的雷电,天怒不可敌。
五人见状,看着苍穹上的雷云滚滚,心中虽有着战意,却深知不敌,唯有暂避锋芒。
八彩雷云滚动着,忽然一道八彩雷电从中而生,竟是穿透空间,直接重重地轰击在龙王身躯上,遭受如此一击,龙王怒啸,双目欲眦,一转身,龙摆尾拍在八彩雷云上,硬生生拍散了八彩雷云。
如此一来,天突兀的暗淡了下去,仿佛平静了下来,天机子知道平静下隐藏着更为惊人的爆发,心中不断地推算着,如何破局。
龙王直冲而上,冲上九霄云天,不远处,雷鸣电闪,雷云中翻滚着色彩,五彩、六彩、七彩……最后竟是出现了九彩!
九彩雷云!
此次真龙气息引动了天怒,当年一战,天怒之下,龙族大败,而今,只是一道真龙气息却是引来了九彩雷云。
如此可见,龙族一脉已是被天道所抛弃,大道不可存。
九彩雷云滚滚而来,九彩雷电从中而生,却不知去向,如鬼魅般突兀出现在龙王面前,直接轰击在龙头上,瞬间将真龙气息轰得衰弱下去。
天机子双目触动,如有雷电滚动,却又如星光内敛,忽然,手上出现数枚黑色的石子。
望着下方的州天陆,所幸静止了,天机子以一人之力,生生静止了时间,那么一霎那,却被苍穹静止了,仿佛成了永恒。
“去!”
黑色石子在天机子手上旋转,掌心如星辰闪烁,黑色石子摆布成形,如绝世大阵,急速放大,直冲九霄。
“禁天!”
天机子一口精血喷出,吐入阵法之中,没有生气的阵法注入天机子一口精血后,如春天之下,万物复苏,阵法之内生机源源不断而来。
阵法如巨网,将整个苍穹覆盖,网尽苍穹,仿佛要将天笼罩,阵法急速运转,苍穹如一条大鱼,被网困住。
九彩雷云一时间难以挣脱阵法,龙王得以残存,真龙气息已是近乎殆尽,天机子手一招,龙王化作羽扇,回归到天机子手中。
轰!
苍穹之下,一道极其磅礴的雷电从天边而来,却又如此之近,直接轰击在天机子身上,天机子如断线风筝倒飞。
忽然,九彩充斥整个苍穹,绚丽已是形容不来,雷鸣电闪,全是九彩雷电,天怒了,天被触怒了。
“天意不可违啊。”
天机子强忍着巨痛,从地坑上爬起来,焦味环绕,望着一身乌黑的自己,天机子不忍的苦笑起来,筋骨尽数断尽,依靠这磅礴的神识,天机子双目如龙,有着无尽的博天一意。
“走吧!”
天机子羽扇一扇,前方空间涟漪荡出,整个人凭空消失,连气息都消失了,无从跟踪,留下已是欺身之毫厘的九彩雷电。
轰轰轰!
九彩雷电直接落在天机子所在的位置,顿时空间崩塌,轰出万丈深渊。
整个苍穹疯了般,雷电滚滚,雷鸣不断,一时间失去了气息的敌人,九彩雷电仿佛受了屈辱,发泄在这九霄之上,不断受到轰击的空间坍塌而去,却奈何不解恨,唯有离去,坍塌的空间,渐渐地恢复着。
伴随着雷云离去,苍穹宁静了,顷刻间,天道依旧,州天陆依旧,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连雨水都没有剩下一点。
“安逸的生活久了,不思进取…”
州天陆上的某处,在一破旧的茅屋里,一老者坐桌上,斟酌着小酒,嘴上的小调哼着,颇为惬意,桌边上摆放着一把羽扇,数枚黑色石子,而后一抹醉意浮上脸庞,不知其何意,自言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