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站起来,一双眼睛清澈纯净,不染尘埃。
在这种酒吧,可是很难见到的,几个痞子相互看了几眼,笑了起来。
这次可真是让他们捡到个宝啊。
“美女,哥哥们对这个地方可是很熟悉的,我们带你玩玩吧!”黄毛此时兴奋地连语调都变了,这女人不仅是个好货色,更是个娇小的东方女人,站起来不过只有他的下巴高。
“你们想玩是吧,好啊!”古月回以流利的英文,笑得妩媚。
“兄弟们,竟然是个上道的。”黄毛搓了搓手。
“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玩法吗?”古月顺手从吧台拿来一瓶未开过的酒,莹润如玉的手指在瓶身上滑动。
几个痞子几乎同时咽了口口水,尤物啊,可清纯,可妖孽,还上道。只是想想腿就软了。
古月向黄毛勾了勾手指,嗓音低沉诱惑“你过来,我教你。”
面对美女的盛情邀请,自然不会拒绝。
“没叫你们过来,离我们三米远。”古月面色一沉,底气十足的吼道,随后又可怜巴巴的朝黄毛眨了眨眼。
黄毛大手一挥,“都给我滚远点,不像话,美女只看上我了,对吧!”说完还不忘向古月暗送秋波。
原来是你情我愿,旁观者看古月的目光顿时就变了,变得不屑。
古月忍住想吐的感觉,没有回答他。
看着其余的几个混混退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
这次没有宫御斯在身边,可就真的得看运气了。
“砰——”玻璃跟物体碰撞而碎的巨大声音,惊动了酒吧大半的人。
黄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鲜血。
本就难看的脸变得狰狞,“给我追——”嗓音已经嘶哑,身后的兄弟发现事情不对,连忙往古月跑的方向追去。
古月顾不得其他,拼命的往前跑,拼命的想要从人堆里挤出去。可是,开路不容易,后面的混混只需要趁着人群还未聚集在一起追上去就行了。
眼见着混混越来越近,古月的心也越来越悬。
直到撞到一个人身前,混混的声音近在咫尺。
古月双手环抱住自己想要尽可能护住自己。
等待着……
可半响后预料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身后,惨叫声此起彼伏,而古月感觉一只大手正轻柔的擦着她额上的汗水和被沾到酒液。
另一只大手安抚似的顺着她的背。
古月抬起头,对上一双琥珀般的蓝色眼睛,“宫,宫御斯,你怎么来了?你会飞吗?”声音中带着哭腔,有些不敢置信。
宫御斯在古月点了一杯酒后,有些闷闷的坐在远处看着她,那些前来搭讪古月的人看得他怒火中烧,叫来安德烈吩咐着什么,没注意古月那边的情况,等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又拿起手机。
他知道这是古月出国后新换的号码,还在中国的时候他就查出来了。
手机只动了一下,但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按了重拨却只有机械女声说着“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宫御斯正欲去找古月算账,抬头便看见,古月拿了瓶酒砸黄毛的一幕,他目光阴沉的跑过去,可是围在前面看好戏的人太多了,他冷冽的将人堆推开,迎着古月逃跑的方向。
直到将古月抱在怀里他才放下心来。
那些小混混根本连古月和宫御斯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安德烈带来的保镖一顿狠揍。
留下安德烈收拾烂摊子,宫御斯则抱着古月走出了地下酒吧。
古月看着宫御斯的目光充满了不真实,还带着一股惊慌。
“宫御斯你怎么在这里?”古月老老实实的窝在宫御斯温暖的怀里。
宫御斯俊脸依然阴沉,“我不在这里,你就被活吞了!”
“他们不是连我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吗?”古月挠着他的胸膛,试图消除他的怒气。
“哼!我要是不在你就被他们碰得连渣都不剩了。”把古月带上房车,蓝眸对上她小鹿般乌黑湿润的眼睛,咬着牙说。
古月没再说什么,静静的在他怀里。
她不知道的是,刚刚上前搭讪过她的人,每一个都被套上麻袋拖到角落揍了一顿,宫御斯就是因为要吩咐安德烈教训他们,所以这么晚才知道古月出事,所以发泄在他们身上的气也不少。
宫御斯让司机打开暖气后,又用环在她身前的大手捧起她冰冷的小手放到嘴边,轻轻呵气,给她温暖
“宫御斯,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宫御斯对上她探究的眼神,才不会告诉她他是一路跟着她来的。
他叹了口气:“我准备把势力扩张到罗马这边,所以来勘察勘察,本来准备来酒吧放松一下,就碰见你了。”
古月皱了皱眉,有这么巧吗?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倒是你,居然敢背着我跑这种地方来,一个人出来旅游也就算了,还进酒吧?你不要命了!”宫御斯转移着古月的注意力,不想她再继续抓着他突然到罗马来这件事不放,加上他确实很生气,古月倒是真被唬住了。
“好了,下次不会了。”古月捧起他的脸说得诚恳。
“还想有下次?!”她还想背着他走?
不可能!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
……
等房车开到酒店,古月又疑惑了。
“这不是我住的酒店吗?你也住这里呀。”古月勾起唇一副“她懂了”的表情看着宫御斯。
“你住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我来这里还没来得及订酒店,这么晚了也没有空房间了,今晚我跟你住。”
不等古月反驳便强制把她带走。
司机于一个小时后被开除。
“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我们不能共处一室,你去睡客厅。”
看着话音刚落就被关上的房门,宫御斯心口瘀血。
这女人干嘛订这种带客厅的房间?
狠狠地一脚把被她扔出来的枕头和被子踢到窗下,枕头当即破了个洞,里面的羽毛还飞了几根到宫御斯脚下,控诉着他的暴力。
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抽出一支烟点燃,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香烟灰顺着火星出现。
宫御斯一直盯着那只烟燃烧得只剩烟蒂,把它揉进烟灰缸,看着窗外的繁星,妥协一般的叹了口气。
算了,人没事就好,等回去再说。
捡起皱皱的被子,嫌弃的看了一眼,头枕在沙发扶手上,眼神清亮,没有睡意,看着卧室房门若有所思,直到黎明将至,才沉入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