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加长版劳斯莱斯房车在路上飞驰,好几次都差点跟别的车撞在一起,身后跟了六辆黑色保镖车,其他人也不敢去找麻烦,敢也追不上呀!明显超速,却没有一名警察敢上前阻止。
这一整个车都透着一股威严霸气,庄严肃穆的,唯一的温暖就是那辆黑色加长版劳斯莱斯房车门上的淡粉红色镶金公主城堡贴纸。
车内的安德烈手心溢满薄汗,听得少爷还在叫司机加速,心都快跳出来了,不情愿的为他家为情所困的少爷传递命令。
一路的惊心动魄一直持续到古月家楼下。
车还没停稳,安德烈在车里就已经看不见宫少爷的影子。
“咚咚咚——”
宫御斯双拳用力的敲打房门,只怕古月听不见。
本来古月家的钥匙宫御斯是有的,不久前的一次吵架中,被古月强制收回。不给她不行呀!她一哭他就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古月!”一直得不到房内人的回应。
“安德烈。”
不需要宫御斯说明白,安德烈清楚少爷要他干什么。
“嘭——”只听一声肉体与门的碰撞,眼前的防盗门“轰”的倒地。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一切保持原样。
昨晚他离开时被他大手扫落在地上的花瓶,被他踹倒的凳子,一地的污泥,昨晚进门他没换鞋子就抱着古月进了卧室。
看着这一切,宫御斯的心有一种被放空的虚弱。
这算什么?骗取他对她的心疼后更方便她逃走?
在接到她的电话后安德烈就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撤回了所有寻找古月的人……
他根本没去验证她说的话的真实性,他相信她!
想不到,是他自己放走了她!
宫御斯的反应告诉安德烈,这位少爷又处在发狂前期。
“少爷,还有其他地方没看呢。”安德烈小声提醒道。
宫御斯带着魔鬼般的疯狂走上二楼,进了他从昨天开始最后一次看见古月的地方。
大手粗鲁地扭动门把手,推开门却紧闭好看的蓝琥珀眸子不敢进,怕看到的画面会令他变得何其癫狂,会令他化身魔鬼,让古月怕得再不敢反抗他,离开他,却也是再不敢与他坦诚相待,他是要她永远陪在他身边,但他要的不只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抿抿唇,宫御斯还是握紧拳头走了进去,只一瞬间,他一颗悬着的心陡然平静下来。
罗马大床上,天使般纯美的睡颜带着笑意,手中的手机放在耳边,保持通话。
胡乱的泪痕,绞得他的全身生疼。
怪他!怪他这么晚才来!
宫御斯站在床前俯下身,慢慢的,轻轻的将自己的薄唇印在古月苍白的嘴唇上,不含情-欲地轻啄了一下。
他怕打破了此时美好的宁静,怕把他纯美的“睡美人”吵醒了,所以吻得小心翼翼。
她唇上的炽烈灼伤了他,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医生!”朝着恭敬守在卧室门外的安德烈低吼一声。
小心的环抱住她小小的身体他才发现她的衣服湿漉漉的,还是昨晚那件湿的!
该死的!她没换。
她的小手也是彻骨的冰冷!
还在发着抖……
他怎么没早点找到她?他怎么没早点发现她病了?
他昨晚怎么能让她那样对她?他应该一到房间就把她叫醒换衣服。
他不敢帮她换,哪怕是好心,他现在正在为曾经那些做过没做过的错事赎罪,乞求原谅……
宫御斯环住她的身子不让她胡乱倒下,搓了搓自己的手,带着温暖捧起她的手,传递温热。
待她的有些许温热出现,他轻手轻脚起身,从她的衣柜里找到一套淡粉色的纯棉睡衣。
她身上湿透的衬衣还没有干透。
轻柔抱起他最爱的那个女人,修长的手指除去了她的衣物,为她换上睡衣。
“古月,月宝贝。”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怀中的女人轻哼一声,自发的在他身上寻了个温暖的地方,继续当她的“睡美人”。
宫御斯失笑,没再打扰她,让她继续在他怀里睡着。
望着怀里的女人,心中一阵欣慰,想起他刚刚挂断电话后,古月的手机自动亮了起来,本来只是想帮她把手机放起来,没想到,手机的界面上显示的通话记录,从昨天开始她主动发出一个电话,而那唯一一个电话号码是他的,这说明在她的潜意识里对他有依赖性,遇到危险,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
她醒来如果要怪他来晚了,只要不是让他离开,他心甘情愿接受任何惩罚,只要她高兴。
一盏茶的功夫,安德烈带了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医生进入古月的房间,示意医生为古月诊治。
“先,先生,你可以让一让吗?”女医生显然有些畏惧。
她刚刚打好饭回到办公室,准备吃完饭后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突然冲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把她给带到了这个地方。
眼见宫御斯面色不悦,女医生连忙解释道:“先生你不让开,我,我怎么给她诊断,我不知道她,她生了什么病,我怎么……”还没说完的话被宫御斯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那还不快给她诊断!”低吼一声,小心翼翼的把古月放下,如待珍宝。
他没有离开那张床,静静的立在床边,只给医生留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这位小姐身体怎么这么冰凉?额头好烫!她发烧了。”
“高烧!”医生又强调了一句。
女医生说完发现被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盯着,急得都快哭了,又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我是被你们押来这里的,医药箱都没带,小姐的症状是发高烧,她具体烧到多少度我也不清楚,而且,我现在也没有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呀。
宫御斯重新将目光放到古月身上,不再移开,他怕,怕他再一次突然消失不见。
“安德烈,把一楼墙柜里的医药箱拿上来。”宫御斯声音很轻,但安德烈知道,这是因为他正对着古月,不想惊到她,所以压抑自己的脾气。
安德烈领命后亲自下了楼,去拿药箱。
医生得到了药箱后,急忙为古月测体温。
“39.5度。”医生列举了几条退烧处理方法,开了些药就被送走了。
之所以医生不为古月做退烧处理,原因来自宫御斯。
笑话,他宫御斯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碰,酒精降温需要擦拭的部位过于隐秘,哪怕医生是女的也不许碰。
宫御斯喂古月吃了退烧药,又让安德烈将酒精和温水按比例调好,屏退了所有人。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解开她的睡衣扣子,洁白的肌肤出现在眼前,宫御斯现在没空想更多,他就像古月虔诚的教徒,不含一丝杂念。
沾上调好的酒精的毛巾,由上至下的滑过古月的皮肤,毛巾擦拭着古月的腋窝,颈部和大腿根部,这些地方血液循环快,更容易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