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索想起了她的那个世界,虽然人与妖兽能共存,但是纷争与偏见又何尝不存在?!
耳边鸣人的话语都变成了一种呢喃,萦索的思绪慢慢的飞跃时间和空间回到了那个草长莺飞的季节,斑斑细碎的光影间有一座楼台在山水间,那一座飞跃的桥上似乎有一个温柔明媚的女人冲着她浅浅微笑......
“喂,萦索姐姐,你怎么了?你们大人真奇怪,总是奇奇怪怪的,感觉你在这里又好象不在这里的样子!”鸣人皱着小脸不满的推动着萦索,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话形容。
“哎——”
萦索转过头看了鸣人一眼,自嘲的撇了撇嘴坐起来,右手支着下巴撑在腿上望着木叶的夜色,轻轻叹了口气,来了很多次了还是觉得陌生。
鸣人实在是搞不懂大人的脑子里是怎么想事情的,好复杂的样子!
或许是感受到了萦索的情绪,他也不再说话,跟着萦索晃着脚丫子坐着看夜景,虽然他觉得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坐着吹了大半夜的风,萦索送鸣人回家的时候感觉到鸣人似乎还并不想回家的情绪,萦索带着猜测性的问了一下鸣人原因。
鸣人低着头迟迟疑疑的说道:“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了。”
然后又迅速抬起头望着萦索问道:“那个,萦索姐姐,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而我却没有?而且村子里的人都不喜欢我,他们都在背后说我是个妖怪变的,他们以为我没有听见,其实我都听见了,哼!”
“呐,萦索姐姐,我也是有爸爸妈妈的是吧?”
说起村子里的人对他那厌恶的态度,鸣人气哼哼说着说着就变成了难过,然后小心翼翼的向萦索求证着他其实也是有父母的事情。
这样的鸣人让萦索有些心疼,其实离开的人或有不舍,但留下来的人才是最难过的吧!
“你当然有爸爸妈妈的!”除了用肯定的语气坚定的回答鸣人之外,萦索再也做不了什么了,这个孩子身上背负的一切在以后的日子里都要靠他自己去面对。
“那为什么他们都不在这里?是不是他们也不喜欢我,所以不要我了?”鸣人的眼里涌起了委屈的泪水。
看着委屈而哭泣的鸣人,萦索蹲下身子抹去他眼里的泪水,用坚定的眼神望着鸣人有力的说道:“鸣人,你听着,我不知道你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在这里,但他们肯定不是自愿离开你的,如果他们不喜欢你又怎么会把你生下来呢!”
等到鸣人停止哭泣的时候,萦索继续说道:“鸣人,你是个小男子汉对不对?”
“是的。”虽然鸣人对于萦索问这个问题的意图有些不解,但还是有力的回道。
“鸣人,男子汉是不可以哭泣的哦。你要坚强、努力的好好生活。这样,等到将来有一天你可以见到你的爸爸妈妈的时候,才能够很自豪的告诉他们你一个人也过的很好,并且成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然后,那个时候你就可以问他们离开你的原因了。”
“姐姐相信他们一定是很爱你的!”
看着鸣人的眼睛亮了起来,萦索笑着说道:“呐,鸣人我们来做个约定好不好?”
萦索对着鸣人伸出了手指。
“好啊。但是,萦索姐姐要和我做什么约定啊?”鸣人将手指勾在了萦索的手指上,好奇的看着萦索,等着她说出约定的内容。
“鸣人,我们来约定——将来鸣人一定要成为一个很强大的人,然后保护萦索姐姐,帮姐姐打坏人好不好?”萦索又恢复了往日她娇笑嫣嫣的模样。
“嗯。好的!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强大的人,将来保护萦索姐姐的!”鸣人很郑重的跟萦索做着约定。
从鸣人的住处离开后,萦索独自一个人离开了木叶村,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直到第三天傍晚时分,她才直接出现在了一家家具店后院被结界隐藏起来的那间工作室内。
萦索出现的时候,蝎一如往常一般在办公桌前忙碌着,对他而言萦索一连几天不见面是常态,并不觉得任何奇怪。
蝎已经恢复成了他原本的木偶之身,他不知道萦索是怎么做到的,只要他出了结界身体就会变成正常的肉体,然后一进到结界里面又会恢复正常。一度他觉得是幻术,却又从内到外都感觉很真实,而且他长期与鼬呆在一起,多少对幻术都了解一些,所以他感觉并不是萦索对他用的幻术。
“喂,女人。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离开?”蝎坐在桌前都懒得起身,直接歪过头斜着眼睛去看萦索。
萦索的脸色有些许不正常的苍白,气息有些萎靡,虽然还是一身艳丽的装扮,也仍然一脸娇丽的笑容,但蝎就是从她的身上看出了一丝疲态。
“喂,女人。发生什么事情了?”蝎的语气里有些许关心的紧张。
萦索并没有理会蝎的问题,而是一转身坐到了蝎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倚在他的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蝎浑身一僵,就要将萦索扔出去,但当目光接触到她略带苍白的脸色就强迫自己生生忍了下来,两只手握着拳头不知道往哪里摆放。
蝎的反应取悦了萦索,她开口调侃道:“蝎,虽然你的样子看起来是个少年的模样,但是其实你都年纪一大把了吧!别和我说你从来没有亲近过女人哟!”
蝎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萦索说话时气息吹在他的脖子上带起一阵电流一般的感觉。他不是没有这么接触过女人,而是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过任何活着的人。
看着蝎红润的脸庞,萦索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结果是惹得蝎气恼的将她丢了出去。
被丢出去的萦索对着蝎摆出一个可怜兮兮的样子,蝎将头一转当作没看见。
撇了撇嘴,萦索自己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扭着腰肢隔空取来一张椅子坐在蝎的旁边,双手趴在桌子上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呐,蝎。你真的那么想走么?”
“答应别人的事情还没完成,我最讨厌让别人等了。”
“这样啊!”
萦索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在沉默中一脸认真的看着蝎,似乎在审视和思考着什么。
“可是,我还是不能让你离开啊,谁让你当初和那个鸟人把我那个客栈炸掉了啊,为了赔偿我的损失,你还需要在这里为我工作一年哦。”
就在蝎以为萦索会说出“那好吧,我就让你离开吧!”这样的话来的时候,萦索却很戏谑的说了刚才那番话。
在蝎头顶快冒烟的情况下,萦索不假思索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蝎的肩膀闪人了,只留下一句:好好干,我看好你哟!
萦索直接离开了,而蝎没有萦索的带领是出不了结界的,所以蝎的怒气只能在工作室内肆虐。
过后——在废墟一样存在的工作室内,蝎不免心生感慨:想他堂堂赤砂之蝎,晓组织的一员,三代风影都被他干掉,成了他的收藏品,可他如今却沦落到了一个笼中之鸟的境地。
蝎的心里破天荒的生出一种悔不该当初的感觉,他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没有入住那间旅店,如果当初没有和迪达拉因为艺术的争论而大打出手,又或者没有毁掉那间旅店,再或者没有对当初的萦索一脸不屑一顾......”
蝎赶紧打住了自己的想法,懊恼的踢飞了一块残木破板。若让晓的其他人知道了一向大老哥形象的蝎居然会生出这样脆弱的想法,只怕是下巴会惊掉一地。
萦索从蝎的工作室出来并没有离开一家家具店,而是在前面的店铺里和掌柜的随便说了几句,然后在角落里找了一个地方坐着;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店里挑挑选选的顾客和忙碌的伙计。
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提不起精神,实在是为九尾种那个清心印的后遗症还没恢复。清心印很耗费心神,当初在家族时,族中长老也只会对天赋极其出众的天才子弟才会使用。
当初见到鸣人时萦索就感觉那个孩子有一份气运在身,之后更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天道的感觉,多接触了几次之后都似乎感觉有一份因果牵扯到自身,所以她才会不惜耗费心神之力为九尾种下清心印,不只是为了鸣人和九尾,也是为了她自己。
在萦索想着鸣人的时候,一家家具店的门口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四代风影派出的两个小分队,最终还是有一个小分队追上了千代婆婆,在木叶的村子入口递交了外交文书后与千代婆婆一起直接赶到了一家家具店的门口。
在独自懊恼中的蝎似乎心有所感一样,将头转向了千代婆婆的方向。
萦索还在喝着茶想着心事,却不知道风波将起!
三代火影接到沙影村的外交文书,以及千代婆婆直接往一家家具店而去的消息时,一脸深沉的吸着手中的烟斗。
团藏挥退了来传信之人,慢慢的走进了暗影处消失了身影,只有那拄杖与地面碰撞时发出的铛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