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妤美眸爆睁。
凶案,残酷至极的凶杀案。
端坐着的澹台筠哑着大喊了声,下一刻头颅掉落在地,咕噜噜的滚了好几圈……
头颅上染满鲜血,辨不清真实容颜,唯有那放大的瞳孔,毫无焦距,死不瞑目。
血腥味蔓延,异常的刺鼻。
长剑上的鲜血顺着剑锋,滴滴答答的滴到地板上。
‘撕拉——’
凶手从澹台筠的青衣上扯下片布来,随手盖住澹台筠鲜血淋漓的头颅之上。
澹台筠原本端坐着的残躯扑通倒地,灼热的鲜血顺着脖颈的开口处刷刷的往下流,蜿蜿蜒蜒的在地板上肆意流淌着。
朝廷命官,筠城县令,竟如此这般的死于此人之手,更还是如此嚣张的作案手法。
面无表情的杀人不眨眼,让初妤对其有浓烈的恐惧心理。
不容她多想,此时凶手正提着泣血长剑,朝她走来!
恐惧到颤栗却无法动弹,无法发出求救信息,莫非今日她初妤便要成为此人手下亡魂?
不不不,她不想死,她只想好好活着,平平凡凡的活着……
前世是如此,这世莫非也是如此?她要求不高啊,只要活着就好啊!
为什么连如此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为什么?为什么?!
晶莹的泪水顺着眼眶落下,花了她脸上的伪装!
凶手提着剑,刷的顺着缝隙挑开那两扇紧闭的柜子门。
长剑近在初妤咽喉处,澹台筠残留下的温热鲜血啪嗒啪嗒的滴在她灰色袍子上,蕴开了无数嗜血花朵。
初妤瞧见了,死神的镰刀高高的朝她举起,死亡气息愈发浓烈……
好似生怕死亡太过痛苦,她双眼翻白,晕死了过去。
凶手冷冽的目光落于躺在地上的初妤身上,浓眉紧锁,死气沉沉的开口:“居然是你!”
……
……
“晚槿,快,搭把手把这小贱蹄子给抬出去。”
“我……我做不到啊!”
“做不到?方才不是做得很好吗?现在怎么就做不到了?”
“我……我……”
“快点,还愣着做什么?!”
“知,知道了”
头疼欲裂胸腹绞痛,初妤挣扎开似灌了铅的双眼。
蓝天如洗万里无云,树木挺拔昂扬,典型的环境指数爆表,不用多说也绝逼只有是没有任何污染的农耕时代了。
“她……她……醒…醒……过过来了。”名唤晚槿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容貌清丽,爆睁的杏眸同初妤略带模糊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她内心恐慌,拽着初妤胳膊的手也倏然松开。
胳膊被嘭的摔在地上,疼的初妤呲的声儿倒吸了口凉气。
“胆小鬼。”
相比较晚槿来说,惹火狂躁的女子淡定从容的掏出个瓷瓶,拔开筛子,青葱玉手钳住初妤下巴,将药水尽数灌入初妤口中。
惹火女子力气不小,初妤全身瘫痪压根就挣脱不开来,知觉告诉她这并非是好东西,谁知惹火女子将空瓷瓶往地上啪的一丢,嗤笑着:“两瓶鹤顶红,你要是再不死可就真的对不起我喽!”
马丹,她她说什么?两瓶鹤顶红?
天呐!初妤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