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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948年12月,香港汇丰金库。

“您好,我是汇丰银行的金库经理。您需要我帮您办理什么业务”金库经理查理.皮特看着眼前这个提着一个铝制保险箱的年轻人感到很奇怪。因为眼前的年轻人显然是一个干活的伙计,穿着很普通,手里提着个保险箱,哆哆嗦嗦站在自己面前。

“您好,我是受一位姓吴的先生,把这个箱子存入000005号保险箱。”

从外貌和穿着以及表情神态可以看出就是一个普通的伙计。可他为什么来到汇丰银行香港总行的金库呢?而且他还拿着全套的保险箱手续。好吧,现在国共已要分出胜负。这个年轻人不管是什么政治背景,我就按照规定和流程帮他办理吧,“好的,您请跟我来。我带您进入金库。”

来到金库,金库经理查理.皮特打开金库保险箱,年轻人把手提铝制保险箱放入金库保险箱。然后从皮特手中哆哆嗦嗦地接过钥匙。转身就要走。查理.皮特赶紧说了一句,“先生贵姓?我好留一个记录。以后如果需要打开保险箱我们好核对信息。”

“吴先生,告诉我,我办的是不记名保险箱。不需要留下名字。”说完转身就走了。

查理.皮特撇撇嘴只好作罢,他很想套出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并且从他嘴里询问保险箱里的东西的来历。但是看到这个年轻人的神情好像不太可能了。

年轻人迅速走出汇丰大厦金库大厦,来到街边,坐上了一个人力车,说了句“去九龙,丰记洋行。”

“好咧,您坐稳了!”

不久就来到丰记洋行,进入洋行后来到后台,见到了洋行经理,吴先生。

“吴先生,东西按您说的放入了汇丰银行的保险箱里了。”

“银行的人问你什么了吗?”

“问了我姓啥?我没告诉他。”

“路上遇到什么人了吗?”

“没有,挺顺利的。”

“嗯,好的,哦对了,小苏你是哪的人?”

“吴先生,我是西安人。”

“你姓苏,是回民吧。”

“是的,吴先生。”

“来香港几年了?这边有没有亲戚?”

“没有,吴先生,我是逃难来的这边。现在内地战乱。我就逃这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了,就我一个人。”

“嗯,娶媳妇了吗?”

“没,没钱娶。”

“嗯,家里有派辈分吗?”

“有,听老人说,我应该是长字辈。”

“那你的大名叫什么?”

“没有大名,村里人都叫我二傻子。”

“你怎么会认字的了?”

“在私塾偷学过几年,认得俩字。”

“恩,小苏啊,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你就叫苏长风。你下一辈叫什么?”

“听长辈说,我后面排的是长、春、恒、开、运。”

“恩。小苏啊,我看你人也老实,办事也伶俐,关键是嘴也牢。我求你帮我办件事,你看怎么样啊?”

“吴先生,您说吧,要没您赏我口饭吃,我早就饿死了。”

“恩,那你帮我个忙,我想请你帮我把你今天在汇丰银行存下的保险箱钥匙交给在南京日报的一位王先生。记住你就说是香港丰记洋行的吴先生要你交给他的。到了那边,王先生自然给你好处。办完这事,你就回老家,娶房媳妇,好好过日子吧。”

“好的,吴先生,我记住了。我这就收拾东西去南京。”

“你先去收拾东西,然后我带你去个地方。办件事,之后你再去南京。”

“好的,吴先生。我这就收拾东西。”

不一会,苏长风就收拾好东西,跟吴先生来到了一处香港的老宅子。宅子很大,好几层院子。要不是吴先生带着,苏长风一定会在这栋老宅子里迷路的。

“选好人去南京交东西了吗?”

“选好了,就这小子,他叫苏长风,西安的,家里没别人了,就他一个人。识字,机灵,老实,本分。”

“恩,开香堂,让他拜拜二爷。仪式从简。”

“三爷不用这么麻烦吧,他就是个跑腿的。”

“是吗?我不这么想,到时候你听我安排就成了。”

“好的,三爷。”

“开香堂!”

说着,就把苏长风领到一处大屋子里,里面供着关二爷的像。之后,一个面容枯瘦的老人对苏长风说,“小兄弟,你姓苏?”

“是的,我叫苏长风。”

“恩,别怕,你到这和到家没有什么区别,记住这里面都是你的兄弟。免贵姓李,李鸿飞,兄弟们都叫我一声三爷。你拜一下关二爷,就是门里的兄弟了。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门里的兄弟帮忙,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说完,苏长风拜了关二爷。本来他是回民,不应该拜关二爷的。但是从吴先生带他来大宅子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了。

“恩,好兄弟,路上多加小心。”

“好的,三爷,您放心吧,您留步。”

苏长风看着李三爷感觉老者似乎有些话想要对他说,却没有来得及对他说。

“这是去南京的车票,你拿好,记住交给谁了吗?”吴先生在车站不厌其烦的嘱咐苏长风。

“南京日报的一位王先生。”

“好的,你拿好这是二十块银元路上当盘缠。”

“好的,吴先生,您放心吧。”说完苏长风就转身上了火车。

吴先生,看着远去的火车,叹了口气。转身向不远处的小商铺走去。对着里面的老板说句,往老家发报,“信已上路,勿念。苏长风。”(这个爷爷的笔记里没有。是我在别人那听来的,后面的故事会提到)。

来到南京后,苏长风才发现,到处是兵荒马乱的。他在南京日报见到了王先生。但是王先生当时似乎很急迫,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他给苏长风一个眼色,让苏长风到隔壁巷子里等他。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苏长风才等到王先生。王先生并没有接过钥匙而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苏长风。然后对他说:“钥匙你先保管好。这是三十块大洋。拿着马上去北平,然后到北平东交民巷找位李先生。他会给你进一步的安排,你把钥匙交给他就可以了。另外你去南京火车站对面的烟铺,把这包土烟交给烟铺的掌柜子,然后你就去北平知道了吗?”

“恩,知道了。”

“好快点走吧。”

苏长风按照王先生交代的把土烟交给了烟铺的掌柜子。当时因为战乱,已经没有去北平的车票了,于是烟铺的掌柜子很热心的帮他订了去SH的火车票,然后从SH坐船去TJ。一路上很顺利的到达了TJ,但是正好赶上TJ解放。一个月后,他才来到了北平。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王先生所说的东交民巷的李先生了。于是他只好选择在北平住下了。

这一住就是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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