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衍突然想起,他小时候训练受伤后,母亲总是这般安抚他,而顾清清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确实和他那个时候很像。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顾清清白了下唐修衍,突然觉得好傻,唐修衍这个声名在外的冰山总裁,竟然还会说这么幼稚的话。
“你若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被打成这样?”其实唐修衍心中也很诧异,那日去十八区时,她健步如飞地走在山地中,他还以为她有一定的身手了,却没想到却是这么的手无缚鸡之力。
“难道我还手,那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顾清清噘着嘴,有些不满,这个唐修衍,怎么说话的,她还不是被他连累才会变成这样的。
也就是说,她真的是没有半点武力值。
“这件事是我的失误,以后,再也不会了。”唐修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深沉了起来,小心的伸出一只手为她拂过额角的碎发。
“我不怪你。”真的,她一点也不怪。
“等你恢复了,我们一起回海市。”唐修衍将顾清清的手放在他的脸上,双目含情。
海市秦家老宅。
啪的一声,秦宇翔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秦若微的脸上,让她一下子就被带到了沙发上,江静雅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虽然满眼的心疼,但终究一句劝阻的话也没说。
“爸,我不过是打了一个无名小卒,您竟然打我!”秦若微趴在沙发上,一脸的愤怒与委屈,她在外面呆了两天才回家,已经做好了被秦宇翔一顿斥责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打她。
“我他妈打你一巴掌还算是轻的了,没打死是算好了!”秦宇翔长期待在军中,说话与其他世家子弟相对粗野一些,此时的他,一脸的暴怒,极力地隐忍着再欲打她的冲动。
“妈,难道你也眼睁睁地看着爸爸打我吗?”秦若微转头,看向旁边一脸淡定的江静雅,有些不敢相信,一向最疼她的母亲,这时候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微微,你这次真的是做错了!”看着女儿还不知悔改的样子,江静雅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女儿,从小就娇蛮任性,做事都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但也都没出什么事,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给她收拾收拾烂摊子就过了,可是这次,真的是闯下了大祸。
“妈,连你也责怪女儿吗,那个女人虽然是修衍哥哥的女人,却不过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孤女,而且,她还打了……”秦若微大声地争辩着,却不料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秦宇翔重重地再扇了一个耳光,这一次,她的嘴角,瞬间就出了血。
“老子怎么有了你这么个蠢钝如猪的女儿!”秦宇翔气极,声音还在颤抖,就是因为她,他这十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微微,你爸爸在今天的军部首位选举上落选了,而原因,则是你打人的视频!”江静雅看着秦若微一脸的不解,无奈而又失望滴摇了摇头。
Z国虽然是四大世家共同执政,但军事力量却统一有军部统领,而军部首位,则是每十年更换一次,每次更换都会召开选举大会,有军部的和政部统一投票产生。
秦宇翔为了这一次的选举,几乎是做了整整十年的准备,就在即将摘取果实的那一刻,被这丫头把他从天堂一下子打到了地狱。
秦若微捂着脸,一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秦宇翔的落选,对秦家,将是多么致命的打击她还是能够想得到的。
秦若微垂下了眼,无力地趴在沙发上,将头深深地埋在沙发上,满脸的恐慌。
“是秦倾城,对,是她,是她给了我照片,挑唆我去找那么女人麻烦的!”秦若微一下子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得咬牙切齿。
海市唐修澜别墅。
唐修澜刚一打开门,便看到秦倾城双目赤红地站在门口紧紧的盯着他,就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而他在看了眼她之后,便像什么也没看见般,换了鞋之后,直往楼上的书房走去。
“唐修澜!”唐修澜的脚刚刚踏上楼梯,便听到了秦倾城的一声大喝。
“有事?”唐修澜回过头,满脸的不耐烦。
“就算我对不起你,那你有对得起我吗?”秦倾城一下子冲到了唐修澜的身边,大声地吼着。
“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上去了,我很忙,没空和你在这说这些!”听到秦倾城这么说,唐修澜的眼中更是升起一股厌恶,转头便往楼上走去。
“不许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哪也不许去!”秦倾城一把抓住唐修澜的衣服,声嘶欲裂。
“秦倾城,你发什么疯?”唐修澜一把甩开秦倾城的手,径直往客厅走去,坐到了沙发上,用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脸色愈发地不耐烦了。
“你故意挑唆我把那些照片拿去给秦若微,你安的什么心,我二叔落选,对你有什么好处?”看到唐修澜终于肯坐下好好和她谈了,秦倾城的情绪终于恢复了些,却仍旧有些激动。
就在今天,她的父亲秦羽飞特地地打电话给她,告诉她选举的结果,及秦家今后的没落,电话里,秦宇飞的声音,满是疲倦与不甘,还有从未有过的苍老与颓狈。
那样的秦宇飞,让秦倾城非常的伤心与难过,若说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什么在乎的人,便是秦宇飞了。
她的母亲早逝,而作为一家之主的秦宇飞,为了不让年幼的她受委屈,毅然拒绝了很多世家名门的联姻邀请,让她能够无忧无虑的长大,而她会嫁给唐修澜这个让她讨厌的男人,也是为了她的父亲秦宇飞,可是如今,秦家毁了,她的父亲也毁了,而造成这件事的一切,全是因为秦若微打人的那段视频,而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她。
如果不是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听信了唐修澜的挑唆,这一切,又怎么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