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愿以偿的入了楚湘,顺便给母亲写了一封信。告知她我在H市一切安好,希望她能保重身体。
江宇把我在学校里的一切事物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宿舍,生活用品,甚至……钱。
我不知道江宇一个富家少爷是闲着无聊还是有钱没处挥霍,反正他就是会往我的卡上打一些钱,然后说想要什么买什么,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他包养的小情人。
呸呸呸,什么小情人,自从我进了楚湘之后,除了那个面带黑超,总板着一张脸的面瘫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江宇了!
所以,何来情人之说?
况且,我就不曾动过卡上的一分钱,打算着哪天连卡带钱全部还给他。
那段日子里,我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是江宇告诉我林澈已经死了,而我是喝醉之后把他错认成了林澈,还一直恳求着他带我回家。
我在很长的时间里一直沉寂在失去林澈的痛苦中,每天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浑浑噩噩,食不知味。宿友陆琦总是用鄙夷的目光审视了我一番,然后说:“你是不是夜里偷鸡摸狗去了,每天都这样无精打采。”
我给她回了一个灿烂的笑,油嘴滑舌地反驳道:“我就是想偷鸡摸狗,这楚湘我也没见过谁养着鸡养着狗要我去偷啊!”
陆琦给了我一记白眼,撇了撇嘴,看了看时间惊叫出声,拔腿就跑,跑到门口又跑了回来,拉着呆痴痴的我风一般朝教学楼跑去。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个学期。
暑假之前江宇来找过我,他开着那辆红色耀眼的红色法拉利出现在学校的操场上,欣长的身躯斜倚在车上,目光看着远处的天际。
我跟着陆琦从教学楼走下来,看到操场上那气场十足的场景时,我不由得顿了顿,有些迟疑到底该不该走出去。然而,就在我迟疑的瞬间,江宇似乎早就发现了我的身影,踏着那双锃亮的皮鞋,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来,面容寡淡,没有一丝笑容。
啊......他真的走过来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两步,走到我面前,眉宇不悦地蹙起,说:“真慢,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等我?
我被他这一句话给吓到了,声音迟钝:“额......那个,那个你等我有什么事?”
他无视周围投来好奇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懒懒地说,“路过,进来看看,不过,你寒假的时候有没有时间?”
“没有,我要回家。”我毫不犹豫地蹦出了这句话。他眉心一紧,没有过多的质问,斜眸瞥了我一眼,“需要我送你?”
我摇了摇头,当着众多学生的面拒绝了他。他并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确定地点点头,转身开着他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离开了学校。
我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下回了宿舍,一旁的陆琦也是用猜忌的目光看着我,说话吞吞吐吐,宛如变了个人。
我被她这一寻常反应给吓到了,瞬间觉得自己在楚湘如同异类一般,至少在江宇来找我之前我觉得自己还是正常人,还可以无声无息地站在教室里,一天不说话也完全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可是,自打他来了之后,所有人见我如同见了瘟神,避而远之,离的越远越好。
“你确定你跟那个人完全没有关系?”宿舍里,陆琪用质问性语气重复问我。
我思索了片刻,对她说:“有关系也完全是……利益关系。”
我为自己下的定论确定性地点点头。
确实,我们之间完全是利益所维持的关系,一方面出于我对他的承诺,一方面出于他莫名其妙的弥补。
我曾问过他,林澈出车祸是不是与他有关,所以,他才百般的阻挠我找林澈,也毫不在乎的对我进行金钱弥补。他则斜视了我一眼,语气有些不高兴。
他说:“我只是受人所托!”
我怔了怔,问他受谁所托,他却默然不说话了,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听陆琦说来,江宇似乎是个恶魔少爷,有着显赫的家世,为人冷酷且无情,惹到他的人一般没有好下场。
我听到此不由地捧腹大笑,对陆琦说:“或许是吧!因为,我除了知道他有钱,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说的也是事实,在别人看来,他江宇可能是个恶魔。而在我的印象里,我只觉得他是个有钱而无处挥霍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