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龙看着她娇羞的样子,说道:“没关系,你在想什么呢?”
孟文君摇头道:“没想什么,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睡了。”
看着孟文君忽然回房,蒋梦龙也只好回自己房里去了。
在第二天早上的早宴上,蒋梦龙就把要去登州找圣手裁缝张三的事告诉了大家,由于这次出门时间比较久,所以要准备的东西自然比往常多,但王维和伍承泽还是立即准备去了。
随后蒋梦龙又把龙霸天马上就要回来的事告诉了赵江河和蒋正麟,让二人早做准备。
安排妥当之后蒋梦龙和王维、伍承泽两人再次出发了。三人出了文州城南大门,一路往南而去,但由于急着赶路,错过了住店的地方,二人继续沿河边的路前行了一段路程,到了戌时左右,三人决定暂且休息一晚。
于是三人解下马背上的包袱,王维在河滩上点了一堆篝火,伍承泽搭了帐篷,蒋梦龙则在河里抓了几条大鱼,三人便围着篝火用树枝烤起了河鱼。
蒋梦龙拿起一条烤好的鱼说道:“这时候要是有点酒就好了。”
王维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酒瓶说道:“这种必需品我早就准备好了。”
随后三人在篝火旁一边饮酒一边吃着美味的烤鱼,时而闲聊,时而交流武功心得,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确实逍遥自在。
王维躺在石头上望着漫天的繁星说道:“其实偶尔在外面风餐露宿也别有一番风味。”
蒋梦龙笑道:“要不等事情都结束了我们住这算了?”
王维当即说道:“好啊,不过得给我找两个漂亮姑娘一起,哈哈哈。”
蒋梦龙说道:“你想的倒是挺美,一次两次或许还有姑娘愿意陪你来这荒郊野外寻刺激,但天天在这谁受得了?”
王维看了看静坐在一旁的伍承泽,说道:“少年,听说滦州是红莲帮的地盘,你当初是怎么杀了他们少帮主的?”
伍承泽看着手中的白虹宝刀,说起了他的故事:
伍承泽在魔刀峰上跟随灭地魔刀向天行修练刀法十年,终于略有小成,于是向天行让他下山涉足江湖继续修练,因为江湖中卧虎藏龙,只有实战才能让他的刀法更加厉害。
伍承泽选择的第一站就是距离魔刀峰最近的滦州,那天他刚到滦州,已是午时,于是找了家酒馆喝酒,他本是个喜欢安静之人,但一楼已经没有座位,于是到了二楼的一个角落坐下点了几样酒菜。
可他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角落隔壁的房间里传来阵阵哽咽之声,仔细一听是个女子在哭泣,起初伍承泽也没有在意,但那女子似乎是受了千万分的委屈,一直低声哭泣,丝毫没有要听的意思。
伍承泽最受不了吵闹,但相比楼下大声喧哗的酒徒,他更受不了这种断断续续的女人的哭声,他本想换位置,但清净的位置都已经没了,于是他便招来小二,问道:“你这隔壁房里是什么人?为何一直哭个不停?”
小二说道:“客官请息怒,隔壁这房间里住的是一对卖唱的父女,在这里受了委屈,她不知道隔壁有人,所以才打扰了你,我去叫她别哭。”
向天行一向教导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伍承泽又初入江湖,本就急于表现,当即对小二说道:“你把她叫来,我问问是什么委屈。”
小二看了伍承泽一眼,却说道:“客官,不是我说您,她受的委屈没人能帮的,您还是算了吧,我叫她别哭就好了。”
小二越是这么说,伍承泽反倒越是好奇,说道:“你只管先把她叫来。”
过了一会儿小二就带着那对父女出来了。只见那老头五六十岁,身材瘦弱,还伛偻着腰,手里却拿着一把二胡。那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绝色,但容貌倒也动人,只是眼中含泪,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老头和女子到伍承泽面前问了个好。伍承泽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受了什么委屈?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那女子擦干泪水说道:“回公子的话,奴家本是檀州人氏,因檀州遭受战乱,家母丧生,便和父亲来滦州投奔亲戚,但没想到亲戚却已经搬到西京去了。我父女二人到此已无盘缠再往南去,便流落在此卖艺为生。不想滦州城里有个纨绔子弟叫王顺柯的,是什么红莲帮的少帮主,看到奴家之后要强娶奴家为妾,还写了三千两银子的文书,但却是虚钱实契,强要了奴家身体。”
那女子说到这又忍不住泪水连连。伍承泽不由得怒道:“真是禽兽!”
女子又说道:“奴家本以为这就算了,但入了他家门不到三个月,他家正房好生厉害,将奴家赶了出来,还派人追要那三千两银子的卖身钱,他们有钱有势,我父女二人在此既无亲朋又无本事,怎么争得过他?而且当初本就没得过他一分钱银子,现在又从哪里去找三千两给他?我父女二人本想逃离滦州,但那王顺柯早已吩咐我们住处的店掌柜扣下我们,我们没办法,幸好父亲以前教过奴家几支小曲,只好在这酒楼卖唱,但这酒楼里的酒徒喝醉了又时常来欺侮我父女二人,每天得的赏钱大都被他们拿去充债,只留些饭钱给我们,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我父女二人想起这些苦楚,又无人申诉,因此才暗自哭泣,不曾想却打扰了公子您,求您恕罪,不要责备我二人。”
伍承泽听后又问那老头道:“你就是她父亲?你们住在哪里?那个王顺柯又在哪里?”
老头回道:“老汉姓胡,正是孩儿雪芝之父,我们就住在这酒楼对面的好运客栈。那个王顺柯就在城南红莲帮的白莲堂里。”
伍承泽暗自记下之后又说道:“胡老汉,我给你们点盘缠,你们明天就去西京怎么样?”
父女二人听后又惊又喜,说道:“您若能带我父女离开滦州,那就是我父女二人的再生父母了,可是店家怎肯放我们离去?到时候王顺柯不是要找他的麻烦?”
伍承泽说道:“这你们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你们先回去收拾妥当,晚点去城外驿站订一辆离城的马车,明天一早在客栈等我。”说完就从包袱里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给了胡老汉。
父女二人拿了二十两银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