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利院的一个小房间，艾小可看到了程朗口中所说的证人，小玲，九岁大的孩子，但是身体很单薄，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犹如寒风中萧杀飘零的叶子。
这个可怜的孩子，父亲死了，母亲在看守所里，孤苦伶仃，听福利院的人说她从进来的那一刻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有点自闭。
要一个九岁的孩子经历这样的事情是有点残酷了，大人也许也难以承受，更何况是小孩子，艾小可看着她那个样子，心中充满了悲悯。
艾小可照着程朗吩咐，对福利院的人说了自己是她的远房亲戚才得以见她一面，可是见了又能怎样，她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
艾小可就这样默默陪着她呆坐了一整个下午，然后静静离开。
“查到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有。”对着这样一个小女孩，自己感觉有点像黑心的后母，竟然要从她嘴里套线索，是不是到时候就要她出庭作证，她能应付得了吗？
“那明天再来。”
“还要来吗？可以换别人来做这事吗？”
“现在不行了，她已经见过你，不可能再派其他人去接触她。”
“我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
“你把自己想成是救人就可以了，如果她不出来作证的话，有人就会因为她而死。”
“真的。”
“嗯。”
“那我去吧，可是我怎么和同事解释。”
“直接说。”
“不行，呃，如果她们知道我能和你朝夕相对，我在办公室里肯定混不下去。”
“你还想和我朝夕相对吗？”程朗摸摸自己的俊脸，太帅也是一种错，可是艾小可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
看着程朗那臭美的样子，你就臭美去吧，哼！读书少，看电视多，词都用错了，唉。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想再对着你了！”
“那好，明天你自己来。”
祸从口出吧，艾小可暗地里掐掐自己大腿，有免费司机不用，浪费了，“车费能报销吗？”
“嗯，考虑一下。”
“没得考虑，不给报销车费就不来了。”
“这是你的工作。”
“我好像只是应聘做文职，打打字，处理一下文件。”
“你以为就你那点能耐还想拿三千多工资吗？”
走着瞧，迟早有一天把你给炒了，艾小可很有骨气地暗自下决心，脸上挂笑容，“这是额外工作，好像有个差旅费什么的。”
“你完成任务就给你报销。”
“打的也可以吗？”
程朗看着她那转来转去的眼珠子，怎么会想不到她在算计什么，公司不差钱，就让她揩点油水，于是点点头。
太好了，来这里大不了转两趟车，可是打的大概要花多少钱，得好好问问，自己有个朋友做的士司机的，问他要收据不难，哈哈！
程朗有些好笑地看着艾小可兴奋的样子，小财奴！
“我在这里下就行了。”艾小可在离公司还有一街之隔的地方下了车，走路当锻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