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呀。”
苏晓彤跌倒在地，滚落了几级阶梯，极其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冷汗淋漓，脸色瞬间惨白，呀呀叫痛。
“你怎么了？”艾小可倒了回去，蹲了下来，关切地看着苏晓彤，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做作，便想要扶她起来。
“你走开，不用你在这里装好心，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苏晓彤用力一推，把艾小可推到在地，她不是受伤了吗，力气还这么大。
“你怎么了？”程朗听到苏晓彤的呼叫，折身过来，看到双手捂住肚子，嗷嗷叫的苏晓彤，似乎真的受了伤。
“她怎么了？”艾小可问。
“不知道，先送医院。”程朗抱起苏晓彤走出马路边，拦了一部的士。
艾小可跟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下，坐在前排位置上，从望后镜里看到很是痛苦的苏晓彤，刚才明明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跌倒了。
“医生，医生……”程朗抱着苏晓彤进了医院大门，连忙叫唤医生过来帮忙。
马上有护士过来帮他把苏晓彤放在病床上，推去急救室。
两个人在外面等了十来分钟，医生才出来。
“医生，她怎么了。”程朗看到医生出来，赶紧问。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孩子没能保住，你们可以进去看看病人，但是不能让她再受刺激了。”医生交代完便去忙其他事情。
“孩子？！”艾小可和程朗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苏晓彤有了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如医生刚才所说，苏晓彤已经醒了过来，看到艾小可便发狂般将身边随手可及的东西扔向她，“走，走啊，我不想再看见你。”
艾小可险险地躲过了一个飞过来的被子，可是还是被溅出的水珠沾到了，挨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不想看到自己。
看到苏晓彤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程朗胸前，艾小可心中的滋味十分难受，但是考虑到她是病人，不敢逆她的意思，唯有默默地退了出去。
“不要太伤心了。”程朗拍拍苏晓彤的肩膀，安慰她道。
虽然很好奇孩子的来历，但是都没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免得惹她伤心。
难得清朗了许多的眼眸又再匿藏了往日的光芒，今天可是他的生日，任谁有这般遭遇也没有高兴得起来的理由。
一如六年前的今日，也是一个灾难性的日子。
“你不问我孩子的父亲是谁？”苏晓彤停止了抽噎，抬起泪眼汪汪的眼睑专注地看着沉思中的程朗，不好奇吗，他可是做律师的。
“那是你的私事。”程朗淡淡地说，他没有打探别人私事的习惯。
“不，我要说，还记得那次聚会吗，你宣告艾小可是你的女朋友的那次，那天我喝多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想好了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一个人也要养活他，可是没想到，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说着说着，泪水又开始断线般往下流，凄凄惨惨戚戚，让人听了不禁要落泪。
可是心中却是暗自在狂喜，狰狞，恐怖，阴毒，这个孩子，不要也罢，因为不是程朗的，所以不想要。
在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有过惶恐，有过不安，也有不甘，根本就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但是用在了恰当的时候，一举两得。
两面的人格如此明显，一边还是哭得凄清，一边则是变态般的暗自庆幸目的达到了。
“不是你的错。”程朗摩挲着她的头发。
“小可一定很恨我，刚才她的样子很激动，好可怕，我不是有意要出查这件事的，只是想着，怕万一，万一美丽真的是你的女儿，如果我不说，你会恨我一辈子的。”
苏晓彤贪婪地磨蹭着程朗胸前的温暖，渴望了无数次的拥抱。
“不要想那么多了，你休息一下吧。”程朗轻轻地拉开章鱼般吸附在自己身上的苏晓彤，让她平躺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看到程朗要离开的样子，苏晓彤一把拉住了正要离开的程朗。
“不要走，再多陪我一会好吗？”苏晓彤可怜兮兮地说，看到程朗犹豫的样子，又失魂般喃喃，“对不起，我都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不用在这里陪我了，还有，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不要将这事告诉我爹地，我不想让他担心。”
“放心，我不走，只是想帮你倒杯水，好好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程朗拍拍拉住他的手，微笑着说。
“谢谢。”苏晓彤脸上露出了笑容，拉好被子，准备睡觉，但是眼睛却是随着程朗的身影转动而动。
艾小可垫高脚尖，看着病房内两个人的柔情蜜意，失落地坐在病房前的椅子上，心里凉飕飕的。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盯着手表的眼睛有点发困了，忍不住打个盹。
“小可，醒醒。”程朗摇了摇钟摆一样有规律地打瞌睡的艾小可。
“呃，你出来了，她怎么样了。”艾小可一下子铛地站了起来，摇摆了一下才站稳，睁着迷蒙的睡眼问。
是啊，夜已经深了。
“走吧，她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程朗依旧沉着脸。
看到程朗沉默的样子，艾小可也不敢再问了。
回到住处，看到没有要下车意图的程朗，艾小可便问，“你不上去？”
“不了。”程朗只是吐出这两个字就开车走了。
艾小可还来不及问为什么。
第二天，艾小可拿着水果篮去看苏晓彤，半路遇上了任飞扬，便一同过去。
去到才发现程朗早已经在那守候。
“你怎么来了？”程朗一宿没睡好，脸上的神采已失色了许多，看到任飞扬和艾小可在一起更是怒气攻心。
“来看看她，来的路上遇见了他。”艾小可指指病房又指指任飞扬。
“她不想见害她流产的凶手，你走吧，不然她的情绪又会不稳定。”程朗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
听到这样的指控令艾小可差点站立不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