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神情粗豪的教徒道:“可不是嘛,有时我还怀疑现在的于教主根本不是我们原来的于教主,是别人假扮的……”
疏眉小眼的教徒连忙压低声音道:“小声点,这话要是给爱管闲事的人听到了,传到了教主那里,你就完蛋了!”
神情粗豪的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直口快,说漏了嘴。
怪人向这四人走了过来,他道:“你们这四个家伙,一会儿说‘雷’,一会儿说‘石头’,你们到底是‘雷’的朋友还是‘石头’的朋友。”
这四人根本不懂怪人在说些什么,尖腮长须的人道:“你这个疯子在说什么,什么‘雷’呀‘石头’的,快滚!否则别怪我们弟兄对你不客气!”
怪人被激怒了,他道:“你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敢叫我滚,好,我就让你尝试一下我的厉害!”怪人发起一掌,掌风呼啸,向尖腮长须的人拍了过来。
那怪人出手如电,尖腮长须的人想躲已然来不及,被那怪人的掌力拍得口吐鲜血。
另外三人忙抄起各自手中的兵器,向怪人陆续攻了过来。
怪人面对另三人的围攻,并没有转攻为守,他依然发出自己霸道的掌力,丝毫不怕自己的肉掌与这三人的兵器硬碰硬。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怪人将三人的兵器一一击落,他又“啊”的一声叫喊,将其中两人打成重伤。
这四人中只剩下身高膀阔的人还没被怪人打到,他见那怪人出掌的架势,口中疾呼:“‘天雷大法’!”
允道禅闻言,心头一惊,他忖道:“这‘天雷大法’不是魔教头子于威雷所使的武功吗?怎么这位前辈会他的武功?看这位前辈疯疯癫癫的样子,想不到他竟会这等绝学。”
身高膀阔的人趁怪人未起杀招,自己便赶紧逃离了现场。
身高膀阔的人出了客栈,逃到了附近的一处树林。这时,他看到了一位中年女子和一位姑娘,便忙向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中年女子见那身高膀阔的人惊慌失措的样子,道:“赵护法,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身高膀阔的人道:“属下赵达见过教母和大小姐。方才我和三位天雷教的教徒正在一见客栈里吃喝,却碰上了一位疯疯癫癫的怪人,与之发生了冲突,那怪人的武功好生了得,竟把我们天雷教的三位高手打成了重伤,只有我侥幸逃了出来,而且属下发觉那怪人所用的武功竟是‘天雷大法’!”
那中年女子乃是徐雅添,而那姑娘则是于晚风。
于晚风道:“赵护法,我想你一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吧,天下间会‘天雷大法’的只有我爹和我两个人而已,别人不可能会这套武功!”
赵达道:“属下没有老眼昏花,属下看得可真切着呢,属下追随教主多年,对教主的‘天雷大法’一清二楚,教母和大小姐若是不信,属下可以带你们去见识一下,不过那个怪人武功高强,他要是发起威来,属下只怕难以保护教母和大小姐的安全。”
于晚风道:“没关系,你只管带我们去便是了,那个怪人指不定是我爹于威雷的师兄或师弟呢……”
于是赵达便领着徐雅添和于晚风来到了那间客栈。
赵达见到了那个怪人,他便指了一下那怪人,对徐雅添和于晚风道:“教母,大小姐,就是他。”
于晚风看见倒在地上呻吟的三个天雷教教徒,她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竟敢吧我教的三位教徒伤得如此之重。”
怪人对于晚风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于晚风道:“是又如何?”
怪人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怪人说完,立起右掌,正要向于晚风击来。
允道禅见状,忙拉住怪人的袖子,叫道:“前辈,请不要伤害她!”
怪人道:“凡是何‘石头’一伙的人,都得死!”他右手用力挣脱了允道禅拉住自己袖子的手,由于力道过猛,他右手的袖子竟裂了开来,怪人的右肩露出了一颗大黑痣。
徐雅添定睛一看,她惊呼了一声:“教主!”
怪人听到“教主”二字,便收了手,他喃喃自语道:“教主……”他又对徐雅添道:“你又是什么人?”
徐雅添道:“教主,我是你的夫人徐雅添呀,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现在不应该是在天雷教总坛的吗?”
怪人闻言,又道:“你是徐雅添,那我是谁?”
徐雅添道:“你是天雷教的教主于威雷呀,你是怎么了?”她又把于晚风拉得靠近自己一些,道:“这时我们的女儿于晚风啊,你不认得我们了?”
怪人听了徐雅添的话,念道:“于威雷……于威雷……”
徐雅添又道:“教主,你右肩的那颗大黑痣就是你是我们天雷教教主的最好证明呀!”
怪人听完,他立刻用手捂着脑袋,大叫道:“于威雷,你说我是天雷教教主于威雷……我好像记起了什么,我的头好痛啊!”
徐雅添过去用手绢擦拭了一下怪人的脸,她仔细一瞧,道:“教主,果然是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于晚风过去对徐雅添道:“娘,爹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把我们都给忘了……”
徐雅添对允道禅喝道:“臭小子,你们到底对我们教主做了什么?让他连自己都给忘了!”
玉明镜解释道:“我们没对这位前辈做过什么事,一个月前他便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徐雅添道:“一个月前?”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徐雅添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道:“你说一个月前我们教主就是像今天这个样子,几天前我还在天雷教的总坛看到教主好好的,怎么会这样……难道在天雷教总坛的那个教主是个冒牌货!”徐雅添回忆起这几年来自己在天雷教总坛与于威雷相处的时光,发觉那个于威雷变得与以前确是有些异样,那个于威雷不再特别亲近自己和女儿了。
允道禅看着怪人用手捂头疾呼头好痛的样子,他忖道:“我曾在师父那里学过一些医术,不如我给这位前辈试一下‘金针刺穴’,看看能不能治好他!”他想到这里,在怀中取出几支金针,用那些金针扎在怪人头上的百会、风府、率谷、印堂、风池这五大穴位。
怪人霎时间觉得头不疼了,他又坐着闭目养了一会儿神,不久,怪人睁开了双眼,他站起来道:“我终于想起来了,我知道我是谁了……”
允道禅和玉明镜见怪人恢复了神志,两人都十分高兴。
怪人看着徐雅添和于晚风,他道:“雅添,好久不见了,我们的晚风都长这么大了!”
徐雅添唤道:“教主!”
怪人道:“当日我于威雷与清石比武,突然间我的手厥阴心包经的旧患发作,不慎被清石打下悬崖,撞伤了脑袋,从此变得疯疯癫癫,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还好……还好苍天有眼,让我在这小子的帮助下恢复了记忆!”
徐雅添道:“教主,原来天雷教总坛一直有人在冒充您,现在您恢复了记忆,这真是太好了!那么天雷教总坛的那个冒牌货究竟是谁呢?”
恢复了神志的于威雷道:“莫非那个冒牌货是他……”
徐雅添道:“教主,既然您已恢复了记忆,就应该去揭穿天雷教总坛那个冒充您的人,不知您对此有何打算?”
于威雷转向允道禅,对他道:“小兄弟,本座曾和你交过手,当今天下能接下我几招的没有几人,你如果肯助我夺回教主之位,本座一定封你为副教主,并把女儿许配给你,你看如何?”
于晚风闻言一惊。
允道禅道:“教主的厚意晚辈心领了!晚辈可以助教主重夺教主之位,但晚辈希望前辈重新坐上教主之位后,必须依正道而行,不得在武林中称王称霸,否则我是决不会助教主一臂之力的!至于副教主之位和嫁娶之事,晚辈实不愿接受!”
于威雷心道:“此人为人迂腐,我何不假意答应他的条件,待我重掌天雷教,要怎么做他还管得了我!”他道:“好吧,一切就依你所言!”
这日,那个假于威雷正在天雷教总坛召开一年一度的例会,会后,假于威雷让天雷教各分坛的坛主留了下来,在天雷教的正厅大摆宴席,与他们一同畅饮。
天雷教河南分坛的坛主沈异高举酒杯,对假于威雷道:“近年来教主对我天雷教经营有方,使得天雷教日益壮大,声名远播,教主劳苦功高,早已在历代教主之上。我沈异敬教主一杯,祝教主洪福齐天,早日称霸江湖,武功更上一层楼!”
假于威雷举起手中的杯子道:“承沈坛主贵言,来,你我对饮此杯!”两人便把手中的酒杯所盛的酒一饮而尽。
假于威雷正自高兴,忽然听到厅外传来一句:“哼,他那些功劳算什么,如果本座没有失忆,一直当这个天雷教的教主的话,本座的成就一定远在他之上!”
天雷教的教徒闻言,一起向说话的人望去,只见一个长得和假于威雷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了天雷教总坛的正厅,那说话的人正是真正的于威雷,于威雷身边还跟着徐雅添、于晚风和允道禅三人。至于玉明镜这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三人让她留在了一间客栈里。
假于威雷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冒充本座!”
于威雷对众教徒道:“大家别信他,他才是冒充本座的人,早在六年前,本座就是被这个人打下山崖,头部受到石头的撞击,因此失去记忆的,直到这几天,本座才在这位叫做允道禅的小兄弟的帮助下恢复了记忆,本座此次前来,便是要重掌教主之位,将眼前这个冒牌货赶下台的!”太晚了说到“允道禅”时,向他指了指。
假于威雷道:“你说你是真的于威雷,你有什么证据?”
徐雅添道:“他确实是真的于威雷,你是假的,这点我们母女可以作证!”
假于威雷道:“雅添,你该不是和这个人勾搭上了吧,居然帮着他说话,真是枉费你我夫妻一场。”说着,他假意摇头叹息了一下。
徐雅添道:“你这个冒牌货还真是会装!”
假于威雷道:“晚风,你过来爹这边,你娘已经不要我们了……”
于晚风看了一下徐雅添,又看了一下假于威雷,她还记得假于威雷认真教她武功的情形,虽然她不知道假于威雷为什么会对她忽冷忽热,不想自己幼年一样疼爱自己,但假于威雷毕竟和她相处了许多年,总是有感情的。于晚风此时听到假于威雷在呼唤她,不由得向他迈进了几步。
于晚风对假于威雷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假于威雷道:“我当然是你爹喽,你应该记得你的‘天雷大法’是爹教的,天下间除了爹,谁还会‘天雷大法’呢。”
于威雷道:“你不但抢走了我的教主之位,还在天雷教的禁地偷学了‘天雷大法’,不过这门武功邪门的很,如果没有上一任教主的传功和指点的话,是练不成最高境界的!”
假于威雷道:“即便我练不成‘天雷大法’的最高境界,但凭我的另外两种武功绝学,对付你,还是足够的!”
于威雷此时哈哈大笑道:“你看你,说漏嘴了吧,你这样不是承认你是假冒我的人了吗,大家总算知道真相了吧,快将这冒牌货拿下!”
假于威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见于晚风离自己不远,忙过去扼住她的脖子,道:“你们千万别乱来,否则我把于大小姐的头给拧下来!”
于威雷道:“你把我的乖女儿给放了,我马上放你走!”
假于威雷道:“信你才怪!快,去给我准备一匹好马,还有水和干粮,待我远离了天雷教,我一把她放了。”
于威雷道:“好,我就依你。”他让人牵来了一匹白马,并将水和干粮交到假于威雷的手上。
假于威雷挟持着于晚风上了马,他道:“多谢了,于教主。”
哪知假于威雷骑上的马刚走出几步,却听到一声呼哨,那马前面的双脚跃起,吧假于威雷和于晚风一块儿抛了下来。
允道禅见状,忙飞身过去抱住于晚风。而假于威雷的轻功够好,他在落地前调整好身形,也没摔倒。
于威雷笑道:“小兄弟果然厉害,没想到连这马儿都得听你的!”原来那打呼哨的人正是允道禅。
假于威雷对允道禅道:“原来你就是太极门的弃徒允道禅,你什么时候和于威雷这个魔头成为一伙的了?”
允道禅放下于晚风,道:“你说别人是魔头,那你自己呢,你冒充于教主这些年来所做的恶事还少吗?”
于威雷道:“冒牌货,今天就让你尝尝本座的厉害,受死吧!”于威雷两手划弧,双掌发出一招“雷响花落”向假于威雷打了过来。
假于威雷则使得一招“雷惊石破”,向于威雷的双掌迎了过来。
两人实力相当,对掌后各自退了三步。
真假于威雷互不服气,又斗到了一块儿,两人掌力东来西往,掌浪连绵不绝,周遭卷起了一股热气,让人难以靠近。
于威雷的“天雷大法”得自前任教主的真传,已得此功之精髓,而假于威雷的“天雷大法”则是在天雷教的禁地偷学的,虽然这个假于威雷的悟性极高,他的“天雷大法”却比不上将此神功练到炉火纯青境界的于威雷。
假于威雷边拆招边道:“于教主,我的‘天雷大法’不及你,那么我就用另外两样绝学来对付你,接招了!”
假于威雷左手忽然使出一路怪招,牵制住于威雷的右手,待于威雷的左手发招时,假于威雷右手旋臂摆动,身体下沉,将于威雷的左手向外牵拉,让于威雷身体倾斜,再缩回左手,击向于威雷的左腋。
允道禅心道:“咦,这不是‘元真内家拳’吗?”
于威雷冷不防假于威雷这招,赶紧用右手阻击假于威雷的左手。假于威雷只得用右脚去扫踢于威雷的下盘,接着右手的配合,想把于威雷摔倒。
于威雷此时已被假于威雷的右手弄得失去了重心,眼看他就快被摔倒时,允道禅冲了上来,他用右脚截住了假于威雷的右脚,同时使出“太极真气”,化解了假于威雷右手对于威雷左手的扯拉。
假于威雷见允道禅忽然间插手,便对他道:“好你个允道禅,听说你的武功被清莲废了,怎么你还有武功,莫非是那法慈老和尚帮你恢复了武功?我猜的不错吧!”
允道禅道:“是又如何?”
假于威雷道:“那么你也会《大乘佛手经》上的武功喽。”
允道禅道:“略懂皮毛。”
假于威雷道:“那我问你,《大乘佛手经》的最后几页讲的是什么,为什么会有悖武学常理?为什么要让真气逆行经脉才能练成?”
允道禅道:“我没听法慈大师讲过《大乘佛手经》最后几页有什么问题。”
假于威雷道:“我看你是不想讲吧,那好,我今天就把你擒了,然后再严刑拷打,看你说是不说!”他说完,挥掌向允道禅击来。
允道禅见假于威雷掌力刚猛,施展的似乎是《大乘佛手经》上的武功,自己也使出《大乘佛手经》中的绝学来与于威雷对抗。
假于威雷边与允道禅拆招边道:“小子,想不到你已经身兼江湖上两大门派的武功绝技,看来只怕清莲现在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小子,我听说你为人尊师重道,你若肯归顺于我,我便让你重归太极门,我还可以让你当甜酒酿的下一任掌门,你看如何?”
允道禅道:“你又不是太极门的掌门,有什么资格做掌门的主,真是笑话!”
假于威雷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我的真是身份,现在我就让你看一下我的庐山真面目!”他发掌将允道禅逼退几步,将人皮面具一摘,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众人只见那假于威雷面貌清癯,泛着红光,额头上长着数条皱纹,大概已年过六旬。
允道禅一见那假于威雷的真面目,惊呼道:“前辈,您不是那天和法慈大师在高山上比试打坐的道士吗?”
假于威雷道:“没错,我就是那天与法慈比试定力的那个道士,当日还多亏你帮我赢了法慈,要不然我也得不到那本《大乘佛手经》,其实我便是你的大师伯清石,天下的武林人士都以为我退隐江湖了,谁会料到我藏在天雷教,而且还当了天雷教的冒牌教主。”
允道禅道:“大师伯,我听说你为人刚正,你为什么要冒充于教主,在武林中兴风作浪?”
清石道:“如今的清石已不再是以前的清石,这都是于威雷逼的!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话说在很多年前……”清石便把自己六年前的经历向允道禅细细道来。
那一年清石留书给清莲,离开了太极门之后,便想找一个僻静之处,归隐田园。
清石来到一个林子里,看见一家小店,这家小店的招牌上写着“程氏粥铺”四个字,有几个客人正在店里喝着粥。
清石走了半天,觉得自己肚子饿了,便坐到小店的一张凳子上,说道:“老板,给我来碗白粥,外加一个菜包。”
那小店的老板倒没做声,店里的一位接待客人的女子则应道:“好的。”
清石听到那女子甜美的声音,又看到她迷人的背影,不由得想道:“这位姑娘声音这么好听,背影如此漂亮,想必是个温柔美丽的姑娘。”这个念头在清石的脑子一闪而过。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端来了一碗白粥,然后用另一个碗盛着菜包,将菜包送到清石面前。
清石想看一下那女子的面容,但又怕与“贪著美色”一词沾上边,坏了师父慈音真人的教诲,心里很矛盾,便没有去瞧那女子。
清石正喝着白粥,吃着包子,忽然间听到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清石循声望去,却见一队清兵正向这里走了过来。
那领头的清兵来到小店里,将店里的桌子踢翻,又把店里的客人赶走了一大半。
小店的老板见状,忙过来问道:“官爷,官爷,你们这是干吗?”
领头的清兵道:“糟老头子,你这个店交过税没有?”
小店的老板道:“以前崇祯皇帝在位时,小老儿我可是月月交足税银的呀!”
领头的清兵打了小店的老板一个耳光,他道:“老子问的是现在,可没问以前!你提那个上了吊的朱皇帝干吗?现在可是我满清皇帝顺治帝的天下!你识相的话就乖乖交完税,让老子好回去交差,否则你就别怪老子把你这小店给拆了!”
小店的老板道:“以前都是每月初九交税的,现在才初三,你们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
领头的清兵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再说一遍,你今天若不交完税,老子我可真的不客气了!”
小店的老板道:“我这小店做的可是小本生意,不知官爷你要多少税银?”
领头的清兵道:“不多,三两银子。”
小店的老板惊呼道:“什么!三两银子,这么多,你就算让我干两个月也赚不到三两银子,更别说交税了……”
这时,除了清石还在喝粥之外,其他的客人因为惧怕清兵都走光了。
领头的清兵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他道:“你不交税也可以,老子可以宽限你几天,只要你答应把店里的这位姑娘让我带走,老子决不食言。”
小店的老板见那伙清兵盯着自己的女儿,他忙道:“不可以!不可以!你们不可以把如璧带走,我程之遥决不会让你们把我女儿带走的!”那小店老板的女儿叫程如璧。
领头的清兵道:“不让我们带走!那可由不得你了!”他又将手一挥,道:“弟兄们,上!把这美娇娘给我抢回去!”那队清兵如狼似虎的向程如璧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