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发生就像是电影一样,而梅宇则成了一个观众。
他不知道这把刀明明在他的手中,又怎么会悄悄逃离,插入了马易的背部。
连在一旁的贺兰柳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要对马易下手?是人吗?难道是?……
梅宇被吓到了,什么也没有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当时,那把刀没有危及到马易的重要部位,还没有神志不清。梅宇背着他,受他的指引,逃出了树林。
马易要养几天身子,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好在保住了性命。官府还以为是梅宇伤了马大人,还好马易帮梅宇开脱,要不然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薛丽琴一大早就听贺兰柳说了昨天的事。你说这薛丽琴还真挺没良心的,平时大大咧咧,就连现在也是。
“宇哥哥,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带上我呢?”薛丽琴特别感兴趣,“我要一起抓鬼!”
贺兰柳被她怔住了:“你厉害你厉害。”
“我当然厉害!”薛丽琴一只脚跨在桌子上,“想当年,我——”
“别想当年了!”应淮竺哭笑不得,“想当年你被贺兰柳吓得魂都没了,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贺兰柳用扇子挡着嘴笑。
“反正我不管,你们再有行动,一定要带上我!”薛丽琴抄起一根木棍,“我还可以帮上忙呢!”
梅宇赶紧把薛丽琴手中的木棍夺下来:“你确定?我们现在可是连究竟有多危险也不知道呢。”
“就是因为这样,才需要我嘛。”
“你确定你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帮倒忙的?”
“你可别小看老娘,在樾岚都,我可是……”
梅宇连忙再次打住:“别再丢人现眼了。你和我们去就行了。”
“耶!又有好玩的了!”薛丽琴可欢脱了。
“宇,”应淮竺将嘴附在梅宇耳边,“你带上我呗。”
“哎呀,我这也是为你好,你看这多危险呀。”
“梅宇,你还是把他也叫上吧。”贺兰柳提议。
“为什么?”
“帮我们管住薛丽琴。”
梅宇竖了竖大拇指:“好,我们一块吧。”
“我们还要做以下几件事。”贺兰柳理清思路,“第一:我觉得要去伐木场找一下那个姓曾的樵夫,再了解一下关于褚莲香的事。第二:我看应该再去一次隔壁,查找一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
“分头吗?”梅宇问。他也不知道是分头安全,还是不分头安全。
贺兰柳摇摇头:“这里的危险是谁都不可预测的,还是一块行动比较安全。”
“那我们先去找樵夫。”
伐木场。
伐木场也有伐木场的规矩,没有员工通行证是进不去的。
看门的老师傅从窗口探出头来:“你们找谁呀?”
“我们找一个姓曾的,他是这里的樵夫。”梅宇回答。
“没有。”老师傅没有多说,干脆地将窗户关上了。
“没有?”梅宇喃喃自语,“那就怪了。”
“老师傅!”薛丽琴再次敲了敲门。
“我不是说过了么,没有姓曾的。”老师傅又突然想起什么,“那么他叫曾什么呀?”
梅宇也答不上来了。
“你要找的是曾凌泽吗?”老师傅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呀,早就不在我们这个地方工作了!”
“调走了?”贺兰柳追问,“调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老师傅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原来,那个人叫中增凌泽,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看老师傅那个样子,问再多也是白费力气。几人无奈,正要回去。
正好在转身的一刹那,梅宇的眼角无意中扫到了一样东西。
他全身一震!
它在小屋的窗台上放着,和一根炉钩、三片炉盖放在一起,毫不起眼。
正是那把奇怪的小刀!
梅宇发现之后给马易看,不知怎么就砍到了马易的背上。后来在忙乱中,梅宇就再也找不到了。
没想到,它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梅宇伸出手拿那把刀。
“好小子,来偷东西的!”窗户打开,老师傅怒目圆睁,“快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来找姓曾的樵夫的。”
“哼,来找他的,没有一个好人!”
“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怎么说话?像他这种人,顶风臭出八百里,你来找他,说明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谁说的!”
“那好,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偷这个?”老师傅瞄了一眼那把刀。
“是我们找到的,我们没有偷。”
“呵呵,真有意思。你们找到的?我的东西,一直在手边用着,你上来就偷,还说是你找到的!”
“就是我们找到的!它是一把凶器,一个罪证!”
“凶器……”老师傅哆嗦了一下,脸色变了,“什么凶器?”
“就是它杀了褚莲香!”梅宇激动地说,“我想五年前褚莲香一案,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老师傅听到这里,后退一步,看着眼前的四个人。
他发出一声怪叫,口吐鲜血,向后倒去!